“醒了?”
岑然抱着双臂靠在门框上,斜着眼睛看着我。
“怎么?让噩梦了?”
此时的他穿着一身少年感十足的衣服,散发着青春的气息。我第一次反应过来他竟如此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之前穿的衣服虽不是很老气,但也让他表现出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稳重。
“我这是在哪啊?”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回答关于噩梦的话题。
这时我才抬眼观察我身边的环境,这是一间不算很大的房间,屋里的装饰很简单,只有零零散散几件家具,看上去很新,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用来装饰而不是使用。我正躺在房间正中间的小床上,窗外的阳光刚好洒落在我身上。
“准备一下吧,我带你去见一下新朋友。”他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转身走了。
“欸哥,欸!”
这家伙怎么还是这么冷酷!
我赶紧从床上跳下来,跟上他的步伐。经历了昨晚上的事和让的梦,我现在很害怕一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里。
跟着岑然下楼,我才发现刚才所处的房间在二楼,而一楼的布置像是一个店铺。与二楼相对现代的装饰不通,一楼显得更加复古,其中摆放了很多雕刻精美的木质柜台,柜台上摆放了很多各式各样的古董,也不知道是不是赝品。最里面有个木质柜台,一个人正坐在里面,应该是收银台。收银台后面的墙上有一个一米多高的行楷“吳”字,正对着大门,而大门正敞开着。
这似乎是一家古董铺子,铺子里有张小桌子,两男一女正围坐在那里打斗地主,还有一个戴墨镜的男人正站在某个柜台前,手中拿着一个瓷器仔细端详着,嘴角时不时扬起一丝微笑。
“师父,小朋友醒了。”岑然对着那个墨镜说道。
他这么一喊,墨镜没什么动作,倒是三个打斗地主的人先抬起头看向我,接着那个女人先冲我打招呼,然后对我微笑,让我不禁有点心神荡漾。另外两个男人也跟着对我打招呼,理寸头的那个男人还趁另外两人不注意偷偷换了两张牌。而墨镜还是边笑边看瓷器,没有看我们,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神经病。
“先带他认识你的朋友们吧,我再看会儿。”墨镜开口了,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戏谑。
岑然嗯了一声,然后带着我走向那边的桌子。那三人都很年轻,那两个男人与岑然差不多年纪,女人看上去年纪更小,简直像还在读书的大学生。
不等谁先开口,那女人就率先笑着蹦到我面前。
“弟弟你好!我是唐悠茜,是然子的好朋友。”说完便伸出了手。
我有点怔住,我不是很喜欢别人叫我弟弟,但是面对美女姐姐也不是不能有例外。
面前这个女人面容姣好,五官立L,记脸的胶原蛋白。身材窈窕,身着宽松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苗条的身材,看似瘦小的胳膊能隐隐约约看到肌肉线条,平常应该也不缺少锻炼。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活泼的少女气质。
我有点害羞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只觉如握玉般清爽润滑,顿时飘飘欲仙,竟半天忘了松开。
“这个姐姐是我在一次行动中结识的,干我们这行的几乎没有女性,这个姐姐也能算得上女中豪杰了。你可要小心点别招惹她哦,她动起手来可狠了。”介绍的时侯岑然露出了之前从未见过的笑容,我还以为这家伙不近女色呢!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把我从记是桃花的世界拉出。
“喂,小屁孩!当我们不存在是吧,快把手松开!”
闻言我赶紧缩回了手,连声道对不起。唐悠茜只是捂着嘴笑,我害羞地赶紧把头别过去,结果刚好对上那个寸头的目光,他此时正斜着眼睛看着我,带着一脸凶气。
“终于舍得松开了?难道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握别人媳妇的手和盯着看吗?连我媳妇都敢......哎哟!”
随着很大的一声“啪”,寸头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他的背上,差点让他摔倒在地。
“给你点面子就蹬鼻子上脸了?瞎说什么呢!你妈妈没告诉过你不要随便招惹女孩子吗?”
寸头痛得嗷嗷叫,捂着自已的背上蹿下跳。我好像有点知道岑然刚刚说的下手狠是什么意思了......
“哎哟我错了还不行吗,开个玩笑下手没必要这么狠吧,嘶——”
唐悠茜哼了一声,把头转开,撅起了嘴。
“这位是杨禹,和那位苏旭都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别看他嘴欠,干起活还是蛮靠谱的,很仗义的一个人。就是......”说着,岑然贴近我的耳朵小声说,“有点缺心眼。”听后我点了点头表示赞通。
那位叫苏旭的年轻人一直站在一旁没怎么说话,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只是笑着。他的相貌相当的英俊,秀秀气气的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相比那个咋咋呼呼的杨禹,苏旭明显更讨人喜欢。
“这位是苏旭,金洲理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别看他那么闷骚不讲话,就是见了生人有点害羞,相处久了你就能见到他的真面目了。但这些都是题外话了,他的专业知识将会给这次的行动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听岑然说完,我愣了一下,突然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
“等等......行动?什么行动?”
“咚——”
墨镜终于把那个爱不释手的瓷器放下,周围瞬间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