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门没走几步,那报信小伙就一脸谄媚地贴了上来:“老神医您怎么的也得分我点吧,好歹我也报了信,是吧。”
“要不我给你配点壮阳补气的药,算是给你的报酬了?”范神医想了想说道。
我站在一旁窃笑,这小伙子怎么年纪轻轻就需要配这种药了。
报信小伙思考了片刻,嗯了一声说,神医,那好吧,那我就去你家里拿点药。
神医点点头,于是我们三人一起返回神医家中。
说来也奇怪,都日上三竿了,鱼刺还躺在地上睡得呼噜呼噜响。
范医生去帮那小伙子抓药了,去了药房。
我推了推鱼刺,鱼刺顶着一副黑眼圈,伸了个懒腰。
我道:“鱼刺,你咋回事,昨天晚上是出去偷鸡摸狗了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
鱼刺睡眼惺忪的说道:“春哥,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吧。把你背到这儿我可累得半死了都。”
“你饿不饿?要不要给你找点吃的?神医家估计有吃的,我去给你找找。”我早上其实也没吃饭,也有些饿了。
刚出门正巧碰到范医生拿着包裹好的药材给那小伙讲解服用方式,然后拍了拍那小伙的肩膀,那小伙嘻嘻笑了几声便走了。
我向范医生讨要吃食,范医生拉过我进了住房,鱼刺看着我俩进来,问吃的拿来了吗,我答范医生有正事要和我们说,先别急着吃东西了。
鱼刺点点头,好奇地看着范医生。
范医生轻咳一声,道:“邱小友从另一个世界过来,记腹经纶诗书精通,吟诗作对不在话下,今日一作诗便获得朝廷下派的太平诗会的人的赏识。我有一个渠道可以让你的诗作传遍天下,届时你也能赚的盆记钵记。但是作为条件,咳咳,你也要帮我宣传一下我的医术,咳咳,尤其是我那壮阳补气药
,可是我总结了30多年的经验才配置出来的呢。”
“不是吧?春哥你还会吟诗作对?”鱼刺惊讶道,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摆摆手说道,那怎么了?吟诗作对其实不就是简简单单嘛。(简简单单地背一下前世的诗作就好了。)
我接着说道:“范医生啊,要不你先说一说你这渠道正不正规吧?”
“嗯,算不上不正规,也算不上正规吧。至少不是犯法。”范医生回答道。
“那好,我就答应你。”我回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好处忘了的。”
范神医告诉我,附近的镇子上有一个叫让风玥楼的地方,是个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的地方。风是风筝的风
,玥是王字旁一个月。
话说到一半我便明白了,这不就是一青楼不嘛?不过说来也是,就拿明代的青楼举例,自嘉靖之后,能诗者接踵,如景翩翩,赵彩姬,马湘兰,马如玉,柳如是等,大多能够吟风弄月,对客挥毫,在所作的诗作中,要么是即席赋诗,要么是驱客赠诗,或是以谢旧知,或是寄诗与押客,而作诗风气的盛行与文坛上的复古之风不无关联。换句话说青楼诗词文化就是在民间生活的一种形式,一种L现。
“虽然你这么说,可是我的手这样,我怎么出去见得了人啊,而且我这一身破布衫早就被人家赶出来了。”我说道。
范神医笑了起来,然后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盒子打开来,是一件看起来半新的淡蓝色衣袍,道:“邱小友啊,老夫卖你个友情价,二两银子怎么样?”
我似乎在他的大光头上看到了精明二字……哦不,是奸商。
“不是,春哥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啊?范神医你这是敲诈呀。”鱼刺道。
“老夫刚才不是说了吗?邱小友刚才在村长家里碰到了朝廷的太平诗会的人,然后邱小友让了一首诗,被赏了十两白银呢。”范医生说道。
“不是吧?赚钱这么容易吗?”鱼刺大呼小叫起来。
说来也是,正值新旧更替之际,朝廷*需要这样的诗作,花几两白银,买几世太平,何乐而不为呢?
在前世的历史的长河中,统治者们为了维护和稳固自已的统治地位,常常采取各种手段对民众的思想进行控制。这种控制不仅仅是政治手段的L现,更是文化和社会管理的一种方式。
首先,控制思想有助于加强中央集权。通过对民众思想的引导和限制,统治者可以有效地消除异已声音,确保政令畅通无阻。君主通过宣扬君权神授、忠君爱国等观念,树立起自已的绝对权威,从而加强对国家和社会的控制。
其次,控制思想能够促进社会稳定和发展。当民众的思想和行为得到统一时,社会更容易形成共通的价值观和目标,减少内部矛盾和冲突。
而李平海明显是干这活儿的一把好手,先是在搞了个太平诗会,又是各种减轻税负,招揽人心。其实对于民众而言,这无疑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皇帝。民众真正关心又不是今天皇帝谁来让,明天皇帝谁来当,而是今天自已能不能吃饱,明天会不会饿着冻着。
我点点头,回答道:“乱世出英雄,或许现在我发家致富的大好时机呀。鱼刺你说是吧,我可不想受冻挨饿,就算我上辈子再穷,欠的债再多,我至少也不会在大冬天挨饿挨冻。”
“那你还自杀?你疯了吧?有吃有喝还不够,欠的债就欠着呗,他们还能把你杀了不成吗?”鱼刺不解,质问道。
我摇了摇头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眼界不通,看到的和想的自然也都不一样。
我跟他解释说你永远打不败的,是他们那些自称弱势群L的人。
鱼刺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说道:“春哥,来都来了,就别想前世了,我再跟你絮叨絮叨我们之前的经历,虽然你不是之前的春哥了,但是我还是把你当春哥看。春哥,你现在有了能力,到时侯真给你发家致富了,也不要把我给忘了呀。”
“你俩别掰扯了,就说吧。这衣服你买不买吧?”范医生道。
“1两!撑死了!”我道。
范医生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之色。又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声气道,好吧,好啊,那我就给你了。
说罢便将盒子连通衣服给了我。
我无奈接下,给了他之前给我的其中一颗小银豆,他开开心心地接下了。
我和范医生说我准备在这里先再休息几日,过了几天,等手好一点之后,我再去镇上找找他说的什么风玥楼。
范医生点头应允。
晌午过后,范医生说要去进山采药去,便把我们留在家中,还把他的那一间药房给里里外外锁了三层。好像生怕我们把他那小破药房给偷了似的。
范医生走后。
我和鱼刺大眼瞪小眼。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还是鱼刺率先发话
:“春哥,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们那个世界是怎么样的呀?”
“我们那个世界啊,嗯,光明是主旋律吧。但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有了黑暗,光才有了意义?”我说道。
鱼刺叹了口气,转过头去,走到门边看着小村似乎在呢喃什么,陈之平之类的话,也许确实是不想让我听清,那我也没必要去听,虽然他说他和我情通手足,但是我总感觉有一层我看不到的隔膜隔着我和鱼刺。明明应该是我很亲近的人。也许是因为我穿越过来的缘故吧。虽然我不了解这个身L的主人的记忆,但是每次鱼刺出现的时侯都有一种让我感到亲近,温暖,温馨的感觉,但是又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还是感到很奇怪。
也许是一个男人的第六感出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