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有人忙掀起绸缎前往那个方向,看到书架旁有一个戴黑色条框眼镜穿风衣的严肃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的看着,我喊了他两声,他看的太过投入无视了过去,当他看完一本把书轻轻放回原位,接着小心翼翼的抽出一本,继续翻看。
我轻轻的走到书桌旁,坐在椅子上擦拭我的茶具,整理我的扇子。
过了很久,他合上书,我听到他叹息一声。
向我走来,坐在我的对面,用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着镜框的镜腿,把镜框移到让眼睛舒服的位置。
他双手交合放在书桌上:“你书架上的故事很有趣,我看你在睡觉就没有打扰你。”
“无妨,我叫随缘,您怎么称呼?”
我放下茶具。
“我叫谷留。”
他指着书架上的书和飘扬的白色绸缎问我:“你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轻声笑了一下:“你想去天堂还是地狱?”
他沉默不语。
良久,“地狱。”
我没想到他真的在思考,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对他产生了好奇,不,应该说我好奇他的故事,他的经历。
“抱歉,我这里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如果你是写下自己故事的,笔和纸在那边,当然从大门出去后你就会回到你的世界,忘记这里的一切。”
我看着他说。
他起身拿起笔。
他写的很快,内容很简洁:我是被父母强塞进别人怀里的,养父母在我八岁那年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
我心里清楚他们没有义务养我,只是找个借口丢下我这个累赘。
我的童年只有挨打,欺辱。
还好吧,反正没死不是挺好的嘛。
我也站在河边有跳进去的冲动,但我对死亡的恐惧大过了求死的心态,可笑吗。
没有人供我读书,我西处打零工凑齐学费,只是温饱解决不了,那段时间真的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