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我与墨画姑娘清清白白。”
侧屋内男人缓缓走来,手上还拽着半死不活的程墨轩。
男人身上威严的气势尽显,拽着程墨轩头发往正屋里拉的动作薄情狠厉,神色傲慢。
姜幼下意识的抬眸望向谢语。
“不过是如同墨画姑娘所言,屋子里进了老鼠罢了。”
程墨轩被男人随手丢在姜幼跟前,姜幼下意识的看了看墨画。
“墨画,咱们家很有钱吗……?”
墨画搬来椅子,又拿了一套被子将姜幼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在了椅子上,“墨画,我已经裹了一层被子了。”
“你们,你们不能对我这样!我家里可是在京城里做生意的!老子有的是钱,你若是敢动手打我,我让人拆了你的屋子!”
程墨轩一边往后退,一边伸出手指指着在场的三人。
墨画将人抱上床,“主子先歇息吧,奴婢会解决的。”
直到天蒙蒙亮,姜幼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墨画也没回到房间之中。
程墨轩一伙三人无故失踪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传开了,只不过他似乎本来名声就不算多好,成日里沉迷去外地喝花酒,自然也没几人觉得有异。
自打采花贼程墨轩的事情发生之后,姜幼一连的几天未曾出门,上次书信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姜耀星也为姜幼证了明,现如今村民已经不在乎她是否在家了,在不在家的,也不会在姜家村多久,所有人都觉得,她用不了多久就被太子接到京城里过好日子了。
“姜幼,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同龄的姑娘站在门口,搁着大门开口,姜幼循着声音望去,谢语依旧自顾自的坐在石桌上饮茶看风景。
姜幼向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女走去,也开始迷惑了起来,“什么问题?”
“我想问你,就是……太子殿下给你的家书,里面,里面都写了什么呀?我还从没见过家书呢……”
姜幼看着少女脸上的红晕,估计是脑补出了什么羞人的内容,“姜幼姐,咱们村里的书生姜耀星都说了,太子殿下给姜幼写的信可黏糊了,现在都在传呢,你……你能不能悄悄告诉我,书信里都写了什么?”
还好她早有准备,书信里写的自然是但是现场想的,可时候又准备了一套说辞。
姜幼站直了身子,两根食指点了点,有些羞涩的低头说道:“太子殿下说,他很爱我……”
姜幼话音刚落,隐约听到了背后茶杯似乎掉到了地上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一眼背后的石桌,男人正有些惊恐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茶杯已经掉在了地上成了瓷碎。
姜幼白了一眼男人,也不知道他怎的这般不小心,该不会是……听到了自己说的话吧。
门口的少女又羡慕又嫉妒,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了姜幼定然就是太子殿下的逆鳞,再哪里都要带着他,可现如今太子与四皇子争斗的事情是人尽皆知,想来是为了让姜幼躲避朝廷的争斗才让她回到姜家村来避难,太子殿下她好爱!
“姜幼,你也太幸福了!”
石桌上的男人望着姜幼的眼神带着前所未有的深沉,似乎要将姜幼整个人的心思都看穿。
她说,孤很爱她……?
姜幼被男人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奇怪,又联想到刚才自己的胡言乱语,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待村民走了之后,男人才开口询问,显然是憋了很久了。
“刚才,我听到你们两个的谈话了。”
姜幼瞬间将手里的扫帚拿了又放到墙边,意识到自己在扫地吗,又再次拿起,“我,你,她是同我一个村从小长大的,姜叶瑶的眼神很高的,像你这种没银子的她当然是不会同你接触的,你还是别想了。”
她越扫越快,离男人坐的石桌也越来越远,谢语拧了拧眉。
这蠢女人是在说什么胡话,谁会平白无故看上一个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女人。
他动了动唇角,凌厉的眼神随着声音一同攻向姜幼,“你刚才同她说,太子殿下给你写了家书?还说太子殿下很爱你?”
谢语缓缓的站起身对着姜幼“我也是京里来的,莫说是今年,这十几年太子都未曾有过红颜知己,孤……太子殿下又怎会给你写家书?”
刚说完,谢语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好像还真的给姜幼写过家书。
“噌”的一下子,肉眼可见的姜幼的身子开始红了起来,就连脖子都是通红的。
正所谓,先声夺人理,理不直气也壮,见到男人不说话,姜幼眼眶为红,指着谢语的鼻子大声呵斥:“你……你竟然偷听墙角,真是没礼貌。”
随后扫帚也被扔在了原地,姜幼跑着回了正屋。
原先谢语觉得姜幼是心地善良,可现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姜幼救了自己一命,哪怕是自己的人到来了,也一直允许自己在此地借住,估计就是等着自己的一封家书,以此来威胁自己。
若是坦诚些,他谢语还能高看一眼,用些下作手段以村民的见识短浅来逼迫自己娶了她?
这女人倒是心机颇深,想来昨天的男人可能也是他找的帮手,为的就是传出自己堂堂太子竟然与女人住在一起届时好逼迫自己娶了她做妾……
墨画从谢语身旁走过,捡起了被姜幼丢在地上的扫帚,走到石桌边扫起了摔碎了的茶杯。
“我家主子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走的时候,墨画勾了勾唇角,“某些人可能是家里穷到欠账被人砍。见他可怜才给他一个地方住,不知道感恩就快些离开,四皇子对她的恩,她已经还完了,我现在叫墨画,姜幼的丫鬟,墨画。”
说完,墨画浑不在意的走进了正屋,屋内逐渐出来姜幼的抱怨和她的安慰声。
谢语坐在石桌上脸色深沉如墨。
这愚蠢的女人,若不是为了继续试探四皇子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他才不会将计就计的待在这鬼地方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