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奕滔颔首，目光看着林婉然苍白的脸色，心里满是报复的快意，又故意跟白晓莹道：“晓莹，有家西餐厅不错，我订了位置，晚上一起吃。”
林婉然像个木偶人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两人身后，自虐一般看他们默契交谈。
走到会议室，门口正好站着几个人。
“颜总。”为首的年轻男人率先朝颜奕滔伸出手。
“江总，久等。”颜奕滔跟他握了握手，正准备介绍一下自己带来的人，对方就一眼注意到了他身后的林婉然。
“小然？”他面露惊喜，脱口而出。
林婉然闻声抬眼，表情也染上强烈的惊讶：“江远……？”
江远是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
只不过后来背了债务，林婉然心力交瘁，逐渐跟以前的朋友都断了联系。
“真的是你！”江远笑容更加灿烂，但尚且记得还有正事，轻咳一声，道：“失礼，颜总，先开会吧。”
虽然江远敛了笑，但眼底藏不住的笑意还是让颜奕滔沉下脸。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林婉然什么时候又攀上江氏的少爷了！？
会议一开完，颜奕滔就以教育属下的名义把林婉然强行拉走，半点没给江远找她的机会。
他一路把林婉然拉进了总裁办公室，居高临下地质问：“林婉然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什么时候又搭上了江氏的少爷……他知道你有多么放荡吗？”
林婉然低头咬唇，逼迫自己无视掉那令人窒息的气压，无力的解释：“我和他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是？林婉然，你还想扯什么谎？”
颜奕滔掐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力道大的好像要直接掐碎一般，林婉然痛得想逃，却根本动弹不得。
“与其一直透支你的信用，不如老老实实交代，你现在到底还钓着几个男人。”
林婉然被掐住下巴，根本张不开口。
“不说是吧？我帮你，”颜奕滔一字一句地说着，表情是林婉然前所未见的狠戾，“大学时的老男人，今天的江远，和会所里那些恶心的东西……”
林婉然死死闭上眼，试图屏蔽掉这所有的一切，把自己隔离起来。
可依然屏蔽不掉颜奕滔的声音。
“林婉然，你还真是脏。”
林婉然突然想放下这一切，去到一个无人的海边，悄无声息地死去。
“是，我很脏。”她像是卸掉了所有的情绪，麻木开口，“但我再脏，和颜总也没关系……”
颜奕滔瞬间被激怒，将林婉然甩到一边，吼道：“怎么没有关系？别忘了，你是我四十万买来的！”
林婉然踉跄站稳，忍着心痛道：“颜总现在已经有白晓莹了……何必在揪着我不放……”
“我怎么可能放过你！我要把之前你给的侮辱加倍的还到你身上！只要看到你难受，我就高兴！”
林婉然慌忙垂下眼眸，不想让颜奕滔看到她的眼泪：“颜总，我很忙……先去工作了……”
说完，林婉然便狼狈地转身离开了。
等到快下班的时候，林婉然收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她接起一听，江远开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然，下班了吗？”
“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我跟你们人事要的，你有空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这么久没见，想跟你聚聚。”
林婉然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昔日的好友，只能找个了借口拒绝。
“还是下次吧，我今天要加班……”
说完便挂了电话。
然而没想到等下班离开公司时，林婉然却看见江远在公司门口，看见她，欣喜地挥了挥手。
不等她做出反应，便听见身后颜奕滔冷哼了一声。
颜奕滔脸色阴沉地走近林婉然：“工作没做完，就急着出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