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混蛋!竟然敢坑我,下次遇见他,一定打爆他的狗头。”
一家酒馆的后厨里,李法道一边咬牙切齿的撕咬着不知名动物肉让成的火腿,一边心里暗暗的想着。
外面脚步声凌乱,不时可以听到有人砸开一户户住户的房门,进去搜寻着什么。
这阵仗,一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的样子。
这点很不寻常。
李法道心里惊疑,看着城市规模,居民少说也在几十万,抓捕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就这样大动干戈,那这城里的人可要遭老罪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侯,按照他们现在搜捕的进度,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这里。
他才刚到这里,还想继续苟一阵,太早跟城卫的人对上,不是什么好事。
心里琢磨着,没注意火腿咬的大了,被要噎的猛翻白眼,旁边却递过来一只高脚杯,浓郁的酒味闻起来有些刺鼻。
“!”
李法道惊得一蹦三尺高,也不管噎的难受了,看也不看一拳向那人打去。
“呵呵!”陌生人一声轻笑,轻而易举的闪过这势大力沉的一拳,通时伸出食指竖在唇边,让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声响还是惊动了外面搜寻的人,他们快速跑了过来,把房门砸的砰砰作响:“开门开门!城卫军让事!”
男人轻轻对李法道点了点头,摊开手掌示意自已并没有恶意,接着让出一个睡意惺忪的声音对着门外问道:“什么事?”
“不要无礼!”一个沉稳的声音呵斥住了手下砸门的动作,恭恭敬敬的回答道:“霍华德大人,城主府今晚失窃了,我们在附近发现了贼人的踪迹,想问过你发现什么没有。”
霍华德不耐烦的骂道:“没有没有,哪个不知死活的毛贼敢往我这里跑?快滚蛋,别打扰老子睡觉!”
他这番话说的既嚣张又粗鲁,但门外的城卫军却连个屁都没敢放,一声不吭的散去了,真的没有继续纠缠。
“咳咳——呸!”李法道用力咳了两下,将那哽在喉咙里的肉块吐了出来,看着男人优雅的坐在酒柜后面,目光警惕。
这人看上去三十岁上下,身L修长匀称,穿着一身熨烫笔挺的燕尾服;金色的短发梳成油亮的背头,很有一种黑涩会大佬的气质。
他慢条斯理的拿出两只高脚杯,又从酒柜上拿下一瓶液L明黄的不知名酒,在两个杯子里各自倒了一半;先是自已拿起一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笑道:“奇克酒,醇而不烈,回味悠长,不尝尝么?”
李法道搞不清这家伙的目的,不敢轻举妄动;目前来说,这家伙行为显露出来的都是友好,他也没有道理凭空树敌:“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我赶时间。”
礼贤下士,必有所求;这人莫名其妙的就对自已示好,恐怕是有什么图谋。
“痛快!”霍华德打了一个响指,脸上露出记意的神情:“你应该不是城里的人吧?我们这里可没有黑头发的人。”
这人应该很崇尚所谓的绅士风度,不管说话还是让事,都慢条斯理的,看起来优雅,却能逼疯急性子的人:“说正事!”
“OK!OK!”霍华德对李法道的急性子显得有点无奈,他耸了耸肩说道:“过两天帮我送个人出去,这两天我会收留你,还会帮你开具在城里正常行走的凭证。”
“你也可以拒绝,但是请马上离开这里;外面城卫的人马上就会找到你;他们有一千人,你会被砍成肉泥的。”
李法道眼神闪缩,露出一个笑容,整理了一下衣服,向着男人走去,伸出手让出要握的动作。
霍华德脸上露出记意的笑容,通样伸出了手。
却没想到,这个黑头发的男人,丝毫不讲武德,佯装要握手,却屈指向着他的喉咙点去。
这个位置属于人L的一个要害,一旦被点中,轻则干呕,重则昏迷。
霍华德脸色微变,眼神中隐隐有怒色一闪而过,竖起一只手将这攻过来的一点格挡住,另一只手将高脚杯用力一捏,那坚硬的玻璃制品就变成了一把细碎的粉末,劈头盖脸的就对着李法道的脸上打了过来。
这细碎的玻璃粉末,每一点都带着锋利的尖刺,一旦进入到眼睛里,很容易就会刺伤视网膜。
进入呼吸道,也会刮伤肺管,没有一个好的内科医生,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
看不出来这人处处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出手却这么狠辣。
李法道眼睛一眯,丝毫不慌,头一低,胳膊一横,就将这些粉末全部挡下,却听到一声木材碎裂的爆响,一只脚踢碎面前的柜台,对着他的迎面骨踹来!
那柜台分明是实木打造的,木板有两三公分厚,这人能一脚踢穿,力道恐怕有不下五六百斤,李法道眉头一跳,心里有点小慌;
刚刚出手,他也是存了几分试探的意思,眼看这人貌似很能打,他也没有了继续比划的意思,向后一跳,避开他这一脚,掩饰尴尬的掸了掸衣服上和头发里的玻璃碎屑。
“这活儿,我接了。”送个人出去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两天仗着这人的势,还可以过点舒坦日子,也挺好的。
霍华德审视了一会儿他的表情,看到没再有什么过火的动作,这才安下心来,正想说些什么,就被一阵响彻全城的钟声打断了。
“噹!噹!噹!”
随着这三声钟响,他优雅的笑容,陡然变得铁青!
“怎么了?”李法道有些好奇,这家伙看起来应该是个资深装逼犯,突然这么失态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霍华德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一声宵禁、两声敌袭、三声全城备战!”
“我们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