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
她爱谁？
她只爱她自己。
她不会阻止那个男人的罪行，她是旁观者，她妥协了，她当然有罪。
学生差不多都走完了，空月走在路上，仍然没有鞋子，她光着脚，走向了周盼睇离开的路线。
一栋栋建筑都熟悉的回荡在她的脑海，凹凸不平的路，混杂着小石子，硌的脚底生疼。
从这一刻开始，空月终于相信了，一切都是真实的。
熟悉的小区。
平安楚河湾在南面，周大福和路芸花打官司分了财产，那个房子让周大福给卖了，现在的是绿色嘉园小区。
门口的保安室里，坐着一个熟睡的保安，小县城嘛，一两千的活，怎么会干西五千的活呢。
空月走进去，找到了周盼睇的单元楼。
她走上楼去，敲了敲门。
周盼睇听见敲门声，害怕地趴在猫眼里偷偷的看，发现门外站着的是空月。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儿？”
周盼睇打开门疑惑的问。
空月走进去说：“你管我。”
周盼睇很庆幸，那个男人在施工队里的员工宿舍住着。
关上了门，空月己经在沙发上坐下。
周盼睇迟疑片刻说：“是妈妈告诉你的吗？”
“什么？”
空月不耐烦的说。
“我住的地方。”
空月拿着湿巾纸擦了擦脚说：“你再提她，我就杀了你。”
周盼睇面色一僵说：“这里和之前的地方不一样，这里有监控。”
空月哦了一声，然后打开了电视。
无聊的电视节目，和旁边坐着僵硬的周盼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