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远去,娆娘长松了口气,后怕地摸了摸二狗的虎头。
在狼嚎声再次传来时,才赶紧捡起散落一地的木柴,赶忙往镇上返。
回到家,天色己经黑尽。
家里黑漆漆的,等摸黑点燃油灯,才看到家里那男人,竟没爬回窝里,就那么瑟瑟发抖地缩在灶火边上。
火坑里的木柴己经烧尽,只剩下点余温。
娆娘放好木柴走过去,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摸了下男人的额头。
不出意外,这人在发热。
怕人真死在家里,她赶忙让二狗帮忙将人拖回窝里捂着,又回房里拿出一床被子给他盖上,才去灶房里翻翻找找,熬了一大碗黑糊糊的汤药给他灌下。
待灌完,她回屋翻箱倒柜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包上次砍柴伤到手,包扎剩下的刀伤药。
从衣裳上的伤口看,沈重山身上的伤口挺多的。
但娆娘没管,只着重将药撒在最严重的膝盖上,决定等明天他醒了,问清楚就将人送走,别真死在她家里。
她是这样想的。
然还没等到天明,后半夜就听到‘砰砰砰’的砸门声。
娆娘被吵醒,从好不容易焐热的床上下来,牙齿打颤地往外瞅了一眼,见外面火光照人,像是官府又在搜查,才赶忙起身去开门。
这里是边关小镇,时常有敌国细作潜入大景,这种大规模查人的事时有发生,她己经习以为常,所以没有多想就开了门。
可在打开门的瞬间,她才猛然想起二狗的窝里还躺着个男人。
当即手一抖,门栓落了地。
门外,砸门的官兵举着火把,并没有要进屋搜查的意思,只拿着张画像,神情严肃地问:“有没有见过这上面的人?”
娆娘微微抬眼望去,心底登时‘咯噔’了下,因为那画像上的人,可不就是二狗窝里那个。
“大人,这是什么人啊?”
她暗暗掐着掌心,白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