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临潼斗宝 > 第9章 费无极谗言害良将 赖皮豹诡计伤自身
楚国大帅伯周犁来到伍子胥的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伍贤侄,不要进寨了。山下又杀上来一伙强盗,我们腹背受敌了!”伍子胥听说后头又有一伙山赋杀来,心想坏了。这准是展雄定的计,他把人马分成两路,一路在前,一路在后,两下夹攻,要置众诸侯于死地。但是又一想,山贼们哪个能比柳展雄更厉害呢!我连柳展雄都打败了,还怕别人吗?想到此一催白龙驹,向着山下的方向就狂奔而去。
此时十七国诸侯的人马大乱,被困到山上前走不得后退不得,再加上他们还不知胜负如何,能不能打过柳展雄,因此,真是惶惶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伍子胥也没空理会这些,他来到跟前大喝一声:“闪开了!”众军兵呼啦闪开一条道,他就直接向山下奔去。
多亏了他骑的白龙驹,这真是一匹宝马。经过道路上设摆的乱石阵,它噌的一下子就窜过去了。不多时奔到山下,就见诸侯中李国李灵公的大帅公孙铎,正跟一个山大王交手呢。这位山大王,离远一看,就跟一个火球子似的,连人带马一团红。头盔上面的红缨特别太,迎风一抖突突乱颤,就和火苗子一样。伍子胥一看这个打扮,就觉着眼熟。赶紧打马走近前边一看,嘿!正好是他。谁呀?涂山的二寨主安仁杰。
子胥来到跟前高喊一声:“安寨主,请慢动手!”安仁杰和公孙铎两人一听到喊声,各自放下兵刃,都不打了。
伍子胥打马来到安仁杰的面前,滚鞍下马,双手抱拳,冲着安仁杰一揖到地:“安寨主,子胥这厢有礼了!”
安仁杰仔细一看,是伍子胥呀!也立刻跳下马来,用手相搀,说道:“伍将军!不必多礼。”
“安寨主!上次在涂山,蒙寨主指点迷津,又在子胥危难之际鼎力相助,此恩无以为报,请寨主在上,受子胥大礼参拜!”
伍子胥说着就要跪下。本来嘛,上次在涂山山上那一宿,要不叫安仁杰拿话点了伍子胥,吴、楚两国的国宝准被烧掉了。在子胥被困住的时侯,要不叫安仁杰喝退喽兵,子胥也难免遭殃。安仁杰不但对自已有救命之恩,对楚、吴两国也有护宝之功。对他下一拜,表示感谢,那是完全应该的。
安仁杰一见子胥要行大礼,慌忙一把扶住:
“伍将军,这可就折杀我了。要说报恩,是你对我先有不杀之恩。我在涂山,只不过聊表寸心而已。”
两个人你谦我让,旁边的公孙铎倒胡涂了,忙开口问道:“伍将军,你与这位寨主是旧日故交吗?”
伍子胥这才向李国元帅和众人解释了一番。然后他又问安仁杰:“安寨主,不知涂山一别,你到哪里去了?因何今日来到崤山,又与诸侯为敌?难道你也是为劫宝而来吗”
“伍将军,实不相瞒,富贵于我如浮云。我浪迹天涯,要国宝何用?上次离开涂山,是赶奔山东登州府巨齿狼牙山,投奔我的大哥柳展雄去了。谁知他不在那里,听说到崤山安下了临时营寨,我这才日夜兼程赶到此地。听说大哥就在山上,不想诸侯不准我上山,因此才动起手来。”
“什么?柳展雄是你的大哥?”
“正是。请问伍将军,柳大哥是否在此劫夺了诸侯的宝箱呢?”
“正是!”
“唉!柳大哥好糊涂啊!”
伍子胥一听,安仁杰话中有话呀。本来涂山上那一宿,伍子胥就觉得安仁杰像有无数难言之隐似的,可怎么也问不出来。这回可无论如何要问个水落石出了。于是伍子胥请安仁杰上马,自已也上了马,俩人慢慢往山上来,一边走一边把这几天柳展雄怎么劫宝箱,怎么单刀会群雄,怎么斩将捉帅,以及与自已大战三天三夜的事详细地讲给安仁杰听。
讲到鞭打柳展雄的这个地方,伍子胥脑瓜一转,绕了个小弯子。他这么说的:本来,在阵前我就可以用枪里加鞭的招数将展雄打落马下,但是考虑到展雄英雄一世,天下扬名,为了给他留这个面子,我才故意把他引到一个没人瞧见的小山沟里去,一鞭将他打落马下。不但没有杀他,他背了气,我还把他救醒,他要自刎,我还夺下了他的宝剑……
最后,伍于胥十分伤感地说:“唉!我对你柳大哥,也就算仁至义尽了,可是他却不讲义气,没想到天下闻名的柳下跖竟是这样的人!”
安仁杰听完子胥一番话,心里十分激动。他从马上伸过手来,一把抓住了子胥的手腕:“伍将军,你说的这些话都是实情吗?”
“绝无半点虚言。若有半句谎话,让我剑下亡身!”
伍子胥还起上誓了。其实他说的话大部分是真的,但也不是没有半句虚言。本来他把展雄引到山沟里并不是为照顾展雄的面子,而是因为那个地形便于使用枪里加鞭这一招儿。伍子胥故意地把这说成是照顾展雄的面子,不让他当众出丑,这就是当安仁杰买好,说了一点假话。为的是让他出面来劝说柳展雄。安仁杰这个人非常实在,伍子胥这么一说,他马上深信不疑。当下安仁杰就跳下了战马,也要对伍子胥大礼参拜,伍子胥赶紧上前扶住。
“伍将军,您真是仁义的豪杰!我替柳大哥谢谢你了。我即刻进寨去见柳大哥,他此次劫宝箱,是上了秦国的当,被他人利用。我只要与他讲明,他定能发还各国宝箱,并且亲自向伍将军谢罪!”
伍子胥一听,这可太好了。马上送安仁杰到山寨门前。小喽罗前去通报,不一会儿,把安仁杰放进去了。伍子胥在山前一等没消息,二等也没动静。由未时等到酉时,太阳落山了,也没看出山里有什么变化,无奈何拨马回营。到营里,各诸侯自然都来打听消息,伍子胥就把如何鞭打柳展雄的事说了一遍。说到不但没要展雄的命,反而阻止他自杀的时侯,费无极在一旁又得着机会了。忙说道:“伍将军,这就是你的大错特错了。盗跖乃世之枭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你当杀不杀,放虎归山,必有大患。这不是妇人之仁吗!何况,杀与不杀,上有万岁,下有各家千岁,怎能由你自作主张?”
这费无极可真会见缝下蛆,要讲究进谗言,他可真是行家。楚平王一听这话,对呀!当时要是把柳展雄一枪刺死,或者让他自已抹了脖子,现在各国宝箱不全到手了吗?一想到这儿心里就来了气。这位平王是喜怒无常,说笑就笑,说恼就恼,当时把脸蛋子呱嗒就撂下来了:“伍子胥,你好大胆!你既将他打落马下,因何不交与本王发落?私自将他放掉,就该问个通敌的罪名。临阵通敌,你可知按律当斩?”
周景王一看,先别价!伍子胥放了柳展雄是不对,不过现在可就他一个人能胜柳展雄。柳展雄还没死呢,自已先把伍子胥杀了,等会儿柳展雄再来要阵,你楚平王出去跟他打呀!他连忙说:“算了,伍将军大仁大义,想以仁人之心感化柳展雄,孤家不怪。不过他为盗不仁,怎能深明大义?孤命你明日再去见阵,务将那柳展雄置于死地!”
伍子胥赶紧向周景王谢恩:“谢万岁不斩之恩。”
那位齐景公,总忘不了他那个二御弟姜铎,害怕展雄回去又要杀他。听说周景王命令伍子胥明日才能出战,他可沉不住气了。马上冲着周景王下了跪,哭叽叽地说道:“天子开恩,还是请伍将军连夜与柳展雄对阵,把他的山寨一鼓荡平,也好及早将我二御弟姜铎救出来。”
他这么一吭叽,周景王也没主意了。有意让伍子胥立即出马,伍子胥急忙说道:“景公千岁!柳展雄有一义弟安仁杰,答应劝其归顺,我已将他送上高山,现在我们要等待他的回音,不可轻举妄动。”
伍子胥这番话一说出来,诸侯里又是一阵骚动:有说对的,也有说不对的。这时费无极又说话了:“哎呀平王干岁,柳展雄一人,本已难敌,如今伍将军又将其二弟送上高山,岂不是如虎添翼!这……不知伍将军是何居心?”
楚平王一听,又翻车子了:“嘟!胆大伍员,三番五次自作主张,藐视君王,罪不容诛!来呀,推出去,斩!”
楚平王一说要斩伍子胥,伍子胥并没害怕,倒把周景王和各家诸侯吓坏了,纷纷上前为伍子胥求情。伍子胥这回也来气了,但他不敢对平王发火,冲着费无极厉声说道:“费无极,你三番五次大进谗言,加害于我,是不是要充当柳展雄的内应?”
楚平王一看这局面,自已找了个台阶:“伍员休要强辩,念王兄御弟为你求情,死罪免过。现命你立刻出战,杀了展雄,将功补过,不杀展雄,问你个二罪归一!”
这办法周景王也通意,齐景公自然特别高兴。其他诸侯呢?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怎么办才好。伍子胥心里明白,这个时侯再去讨敌叫阵,只会坏事儿,弄不好把安仁杰也给推过去了。那才真正是如虎添翼,局面不可收拾呀!本来王命不能不遵,但现在伍子胥也豁出去了,急忙说道:“大王!现在安仁杰正在劝降,我等突然兴兵,必然前功尽弃,各国的宝箱再无归还之日了,望大王明察!”
“伍子胥,你敢抗旨不遵!”
“非是为臣抗旨不遵。战场之上,我为先锋官,有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伍子胥也玩横的了。其实说的也在理,打仗嘛,你就得信得着自已的将官。让他打仗,你还要瞎指挥,那不净找倒霉吗!楚平王碰了钉子气得他暴跳如雷:“斩!斩!速速推出去斩!我宁可不要宝箱,死在展雄之手,也要杀你这以下犯上的乱臣!”
呼啦一下,楚国御林军一拥而上,推推搡搡把伍子胥就给架出去了。吴国的公子姬光一看可急了。没别的办法,立刻命令自已的御林军,赶快救回伍将军。两下御林军你拉我抢,这下子可热闹了,不用别人来打,自已窝里反了!开始两国御林军只是推推搡搡,后来急了,刀也拔出来了,箭也搭在弦上了,眼看着一场出战就要发生。
正在这时侯,就听山寨里当当当响了十几声大炮,紧接着寨门大开,人马像潮水一般拥了出来。这时正是半夜,灯笼火把照得记山通红,一时看不清山上下来多少人。两国御林军也顾不得再抢伍子胥了,各操各的家伙,有抬枪的,有上马的,有顶盔的,有挂甲的,有扯仨的,有拽俩的,这通乱呐!
诸侯这边正乱成一团糟的时侯,山上的人马可就来到跟前了。蔡申公等几个胆小的人吓得抹身就跑。可是从山上下来的人马并不列住阵脚,他们冲到跟前来,个个翻身下马。领头的一员大将,人高马大,面生朱砂,正是那杀人不眨眼的柳展雄。就见他咧开大嘴,大叫大嚷起来:“大哥在哪里?我的大哥在哪里?”
这是找谁呀?诸侯全都愣住了。就见柳展雄冲过来噼哩啪啦用手拨拉倒一堆御林军,从人群后边一把拉过来伍子胥:“大哥!我的伍大哥……啊?谁把我伍大哥绑上了?真是混帐透顶!”
柳展雄手里一叫劲儿,嘎嘣一声,就把绳子给拽断了,紧接着纳头便拜:“伍大哥,我算服了你啦!你给了我面子,你又救了我,你的能为确实比我大,心眼儿也比我好!我柳展雄绿林脾气,有得罪你的地方,可别见怪!”
伍子胥赶紧用手相搀,一面还礼,一面说:“柳大王!上前见过万岁通天子和各家诸侯千岁!”
展雄冲大伙让个罗圈揖:“展雄是个粗人,不会说什么,今儿个我看在大哥分儿上,清各位到山寨里住上一宿。明日各拿各的宝箱,下山赶路去吧!告诉你们,伍子胥是我大哥,不管他认不认帐,我是管他叫大哥了。要不看我大哥的面子,甭说宝箱,我把你们都宰了!”
各诸侯一听,惊魂稍定。原来如此呀!看来伍子胥刚才没说假话呀!安仁杰劝降成功了!大伙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于是跟着大队喽兵一起进了山寨。山上虽说是临时搭的聚义厅,可也比山下帐篷好得多呀!周景王与众诸侯在这里总算睡了一宿好觉。
这一夜,伍子胥被展雄请到聚义厅上,大排宴席。展雄没等伍子胥发问,主动把一切都讲出来了。
原来柳展雄有一段时间曾经住在秦国。由于不记秦国的严刑苛法,杀了官,造了反,受到群众拥护。队伍不断扩大,从自已光杆一个人,发展到从卒九千。他大闹列国以后,就居住在山东巨齿狼牙山。因为山东是他的老家,他生在山东的柳下屯,古人多以地名作人名,所以他叫柳下跖。跖是他的名字,实际上展是他的姓,雄也是他的名字。在传说中大家都习惯地称他为柳展雄。他还有个哥哥,叫展季,也叫柳下惠,是历史上的一个大贤人,传说他有“坐怀不乱”的美德,就是说,有美人坐到他的怀里,他也不生邪念。
柳下跖也不含糊,不但勇武过人,品德也不错。他当了强盗,但给这一行人立下规矩,就是供“守正戒淫花”。他规定,凡是占山为王的,落草为寇的,在江湖上吃这碗饭的,都得供一种花,什么花呢?其实就是一株红。传说这花代表正义,能避邪恶。见着这枝花,就必须守正戒淫,不准贪恋女色,乱搞恋爱。前边伍子胥还夸过他这一点呢,就是指这件事而言。
展雄坐镇巨齿狼牙山,本来不知道临潼斗宝这件事。有一天,一个秦国的商人,带着一大堆珍宝,去献给柳展雄。柳展雄在山上款待了他,酒席宴上,这位秦国老客对他说道:“柳大王,您可知道秦国要在临潼山设摆斗宝会一事吗?”
“什么斗宝会?我不知道啊!”
“天下十八国诸侯,都在八月十五这一天带着国宝,到秦国去斗宝,看哪国的宝贝好。”
“宝贝好怎么样?”
“宝贝好的,就是上邦大国,宝贝不好的,就是下邦小国。比出高低上下,从此就可以不用打仗了。”
“嗯!这也倒好,省他娘的连年打仗,老百姓受苦。”
“不打?不能小打呀!您以为真是这样吗?”
“怎么?这里还有鬼?”
“大王,他们表面说是去斗宝;其实呀,是去献宝。各国心里都明白,他们是想尊秦穆公为霸主,拿宝贝去进贡!”
“那怎么不明说呢?”
“明说不行啊!一为瞒过周天子的耳目,二也为了瞒天下人哪。秦国树敌那么多,这回要公开说天下十七国诸侯给他进贡,他的敌人能袖手旁观吗?哎,甭说别人,就说大王您,您那么恨秦国,还能眼看着各国给秦国去进贡而不管吗?”
秦国老客这么一说,柳展雄真来劲儿了。当时哇呀呀一阵怪叫,大骂天下诸侯欺软怕硬,巴结秦国。“既有此事,俺柳某不能不管!”
秦国老客摇了摇头:“算了吧大王!您一个人记身是铁,能捻几根钉?天下十八路诸侯,您未必都能对付得了,还是忍着吧!”
说到这里老客又叹口气:“唉!我虽是秦国人,但也不赞成这么称王称霸的。可是咱小小百姓,有多大能耐,只好看着他横行霸道吧!这要有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出来挡挡横就好了……”
书中交代,这位秦国商人真是个“小小百姓”吗?当然不是,他是秦穆公派来教唆展雄劫宝箱的说客。他这么一刚火儿,直肠子的柳展雄还真上当了。只见他双眉倒竖,二目圆睁,站起身形,啪地一拍桌子:“某家一定要劫各国的宝箱,不能便宜了那暴秦!”
柳展雄说到让到,当即传令发兵,进入了崤山这个入秦的要地,扎下连营,准备劫持宝箱。他非常自信,本以为劫宝箱易如反掌,没想到遇着个伍子胥,把自已打落马下而又饶他不死。他回到寨中心里闷闷不乐。一时转不过弯子来。当晚召集大小头目开会,决定明天起身回山东登州府巨齿狼牙山。为了怕伍子胥抢回宝箱,他把劫上山来的十五国的国宝,挨着个地又验看一番,然后准备一把火烧掉,以免落入秦国手中。
正在这个时侯,安仁杰来了。喽兵到里边报告给一个大头目。这大头目是谁呀?就是和薛黑虎打仗的那个大个儿。他不是别人,正是心怀鬼胎,在涂山施展诡计没有得逞,最近才跑到柳展雄营里来的那个赖皮豹。这家伙从涂山落荒而逃,直奔秦国。半路上遇到柳展雄,他又把劫宝箱的事和展雄一说,在这点上他们俩是不谋而合呀,所以柳展雄收留了赖皮豹,在他手下当上了大头目。
今天夜里也是该着,正轮着他在门上管事。小喽兵过来报告,说有个叫安仁杰的人要见展大王。赖皮豹一听,好哇!安仁杰来了。上回在涂山,你帮着伍子胥,坏了我的事儿。今天冤家路窄,你又撞到赖大爷手里了,我得给你个厉害瞧瞧!他赶忙吩咐自已的几个心腹,要这么这么办。心腹人领命,去到寨门前就把安仁杰领进来了。
“安壮士,我们大王有令,凡进山者,必须蒙上双眼!”
安仁杰心里没愧毫不在乎,蒙眼就蒙眼吧!等他蒙上眼又往前走了几步,觉得脚下有绳索一绊,咕咚,就摔倒了。登时上来好几个大汉把安仁杰捆了个结结实实。安仁杰立刻大声叫道:“为什么捆我?你家展大王是我结义大哥,你们不可无礼!”
这时就听旁边有个人粗声粗气地一阵狂笑:
“嘿嘿·……无礼?这是你小子自作自受!说,上回是不是你向伍子胥告密,坏了我的好事?”这时有人把眼罩给摘下来了,安仁杰借着火把的光一看,说话的是赖皮豹。不由得心里一阵厌恶:“我并没向伍子胥说什么。上回离山,只是看不惯你那偷鸡盗狗,沾花惹草的行为。”
“哈哈!好小子,你敢骂我?说,今儿个找柳展雄干什么来了?是不是要把我不守训戒的事也说给他听呀,嗯?”
“哼!你那肮脏之事,还不值得我耿耿于怀!不过,即使我不说,你的事大哥早晚也会知道的!”
“他柳展雄是老几?我虽然归顺于他,可我就偏不听他那一套!什么守正戒淫?我有能耐,爱怎么的就怎么的!”
“哼!你说得倒痛快!我来问你,在涂山抢劫吴、楚国宝,是何人指使?”
“傻小子,你还蒙在鼓里呢。反正你也要死了,我让你让个明白鬼!告诉你:我收了秦国的十万雪花银子和好几十名歌舞弹唱的美人儿。有了这两样东西,秦穆公就比我亲爹还亲,他让我干什么我都干。秦穆公设摆斗宝会,那是要把天下诸侯一网打尽。一共有十条绝龙计,
第一条就是安排我和展雄劫宝箱。宝箱一到手,各国不战自垮。我的差使就是劫吴、楚两国的宝箱,能劫到手就带回秦国,劫不到手就放火烧了它,各国都没有宝了,秦国可就能独霸天下了。”
“呸!你这个江湖的败类!竟然贪财好色,为虎作伥。我柳大哥一时不明,劫了宝箱,但是他终究会醒悟。到那时我谅你也死无葬身之地!”
“哼,到这时你还嘴硬!今天倒要看看咱俩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赖皮豹呛啷一声拉出钢刀,照着安仁杰的头顶举刀就剁。就在这个时侯,只听当啷一声,有人飞起一脚,踢掉了赖皮豹的大刀,一把抓住了赖皮豹的脖子。安仁杰定睛一看,啊?来人正是自已的大哥柳展雄。他急忙说道:“大哥慢动手,留着他有话要问。”
可是晚了,柳展雄这边已经把赖皮豹的脑袋给拧下来了。原来赖皮豹从寨门上把安仁杰接进来以后,柳展雄的心腹小厮就去报告给他了。说有个叫安仁杰的人找您,让大头目赖皮豹给领山旮旯里去了。柳展雄一听,知道这里有文章,就悄悄地跟下来了。安仁杰与赖皮豹的对话,他是一字没漏,全听到了。气得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当下跳出来抓住那小子的脖子,一拧就断了。怎么那么痛快?是得断,薛黑虎的铁枪都让他给拧弯了,何况肉让的脖子!
这下子展雄也知道自已劫宝箱劫错了,是上了秦国的当。安仁杰又把伍子胥那番话对他一讲,又讲了在涂山自已马失前蹄,伍子胥也是仁义为本,不加杀戮的话向展雄说了。展雄这回转过弯子来了:对呀!伍子胥是给自已留了面子,而且在他要自杀的时侯,又救了自已,这是多大的恩情呀!有恩不报非君子,这才一声号令,点齐喽兵,亲自把子胥接上山来,捎带着也把十七国诸侯都接上来了。
柳展雄把前后的经过一说,伍子胥当然也还要客气几句。展雄又说道:“伍将军,我佩服你的武艺,更敬重你的为人。没别的,我要和你结成金兰之好,你答不答应?”
伍子胥一听,心里也很高兴,当即说道:“这是小弟求之不得的!”
柳展雄当时吩咐摆下香案,磕头盟誓,不能通生,但愿通死。本来子胥才十八岁,展雄都二十四了,可展雄硬要称子胥为大哥。子胥推辞不掉,只好当他大哥,柳展雄居二,安仁杰老三。
这时侯,伍子胥想起了刚才赖皮豹说的一句话。就问道:“听贤弟讲,赖皮豹说这次入秦,秦国设摆十条绝龙计,劫宝箱是第一条,不知那九条都是什么”柳展雄把大腿一拍:“唉!都怪我性子太急,一下子把赖皮豹的脑袋给揪下来了。那九条计,他也没跟我说呀!”
伍子胥当时心往下一沉,这可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