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没有说话呀,我的嘴巴怎么自已在说话?怎么不由我控制了?!
这时侯我的身L突然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在地窖里到处爬行,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动作十分敏捷,就像野兽一样。
我靠,怎么回事?我的身L你这是要干啥?!
我完全无法控制我的身L,就像是被麻袋紧紧包裹着,被人搬来搬去,根本无法动弹。
但我脑子很清醒,我能看到眼前的东西,我能听到耳边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四肢在动弹,但我就是不能控制它们。
我抬不起手,迈不开腿,止不住笑,管不住嘴,我的身L就像木偶一样,被别的东西操纵着。
我呆木的感受着我的身L,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骂、一会儿叫。
我的嘴巴一直在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但我根本听不懂。
完啦,我是不是撞邪了?!
我的身L在地窖里来回穿梭了几次,没有找到它想找的东西,竟然笨拙地慢慢站立了起来,一手拿着油灯,一手拿着菜刀,摇摇晃晃地从土豆窖走了出来。
这感觉就像是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有人从后面把我推了出来。
来到房间后,我的身L把油灯和菜刀放在炕桌上,又开始记屋子一顿乱翻腾。
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半点控制不住我的身L。
我心想,完啦,这肯定是撞邪了。
小时侯在村里玩耍,听村里老人讲过撞邪的事情,没想到今天,让我遇上了。
我也不知道自已撞的是什么邪?怎么上来就是一顿乱翻腾。
我家穷得叮当响,要钱没钱,要粮没粮,除了四堵墙、一盘炕,你能翻腾出个求来?
城里、村里那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你不去,偏偏来这里瞎翻腾?
屋子一会儿就被翻了个底朝天,我的身L终于失望地停了下来,看来它还是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我的身L慢慢挪到炕桌旁边,直勾勾地看着从地窖里刚上来的大黑猫。
突然我的身L又是一个巨大的寒颤,然后我的身L慢慢开始有了知觉。
我的手脚就像是被重物压了很长时间,变得非常麻木,现在一点一点复苏,全身一阵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一会儿,我终于完全恢复了知觉,但是我的身L很疲惫,我瘫软地坐在了炕桌边。
这时侯,大黑一个箭步来到了桌子旁边,它上半身趴在桌子上,两只眼睛目露凶光。
“我的元身在哪?!”
我靠,我家大黑竟然会说人话了?!虽然口音有点猫里猫气。
这下我确信无疑,我家今天肯定是撞邪了。
我慢慢冷静了下来,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元身?什么元身?我不知道在哪?”我认真回答大黑的问题。
我知道现在大黑的身L,肯定也像我刚才一样,不由自已控制了,要不然,它怎么会说人话呢?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大黑继续问我。
“我叫星月,这是我爷爷的房子。”
“你爷爷?鸿雨法师是你爷爷?”
“嗯嗯,”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大黑一下跳上了桌子,像是要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张牙舞爪地比划着。
“八年了!八年了!我被你爷爷封了八年了!”大黑气急败坏地边哭边吼道。
我不敢再言语,我怕这个“大黑”控制不住咬我,虽然它以前从来没有咬过我。
大黑从炕桌上拿起了菜刀,“元身,快交出我的元身?!不然我就送你去见你爷爷!”
看来大黑知道我爷爷已经去世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元身。
大黑举起了菜刀,我看着它不像是吓唬我,就赶紧撒谎说:“在学校里!在我学校里!”
“你学校?你学校在哪?带我去拿!”
“我的学校在县城里面,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怎么去?”
大黑略有所思,说道:“好吧,明天一大早,就去你的学校!敢耍我,我就吃了你!”
大黑放下了菜刀,又到地上开始瞎翻腾,看来它没有完全相信我。
是呗,有时侯,这人奸得啊,连鬼都不敢信。
我完全没有了睡意,全身缩在墙角,用被子把自已包裹得紧紧的。
漫漫长夜,我一分一秒得苦熬着,我多么希望,这是一个噩梦,一觉醒来,啥事没有。
......
“喔喔喔”,村里终于有一只公鸡开始打鸣了,其他公鸡陆陆续续也跟着叫了起来。
小时侯听人说过,说公鸡打鸣,意味着天快亮了,阴气开始退散,阳气开始回升。
这大黑身上的东西,是不是天亮了就自动不见了,要是那样多好啊。我以后可再也不回这个老屋了,再也不敢半夜三更起来了。
大黑也听到了公鸡的叫声,它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我走了过来。
是不是没事了?我感觉大黑正常了,我壮了壮胆子,试着喊了一声:“大黑,过来!”
“找死吗?!”我靠,大黑还能说话,看来这不是梦,也不是我出现了幻觉。
“起来,现在就去你的学校!”大黑给我发号命令。
我用双手摸了摸竖起的头发,强迫自已从被子里站了起来,拿起书包,带着大黑就去我的学校。
离开了家里,锁好了大门,我和大黑,一前一后,走在了去往县城的路上。
“星月,这么早就带大黑出去溜呀?”隔壁邻居看到,礼貌地问了一句。
“嗯嗯,去县城玩去。”我敷衍地回答了一下。
我靠,这叫什么事嘛,村里人还以为我溜猫呢,可谁知道,我是被猫遛呢?这要是以后让人知道了,不得笑死我呀。
刚出村没走多远,大黑一个大跳,一下就钻进了我的书包,“快走!”它猫声猫气地命令我。
我的书包本来就装着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现在再加上这只邪猫,一下沉重了许多。
“你还够懒的!”我心里默默骂道。
我恭恭敬敬地背着这个“祖宗”,生怕它让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一步步向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