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侯爷,你听听她这话,她这是在怨恨我们啊,想当年我嫁过来时也还是个小姑娘,根本就不知道还有她的存在啊,她怎么还怪起我了?”
董氏可是户部尚书的嫡次女,自从嫁给苏铭远后,她这些年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从来没有人,敢当众让她难堪。
苏侯闻言伸手拍了拍董氏的手,以示安慰。
转过头猛的怒声呵斥道:“苏暖,马上给你母亲道歉!”
苏暖神色淡淡,冷笑一声:“母亲?我母亲早就死了!”
“侯爷,她这是诅咒我,想要我死啊!”董氏掩面哭的戚戚惨惨。
“混账东西,你居然还敢诅咒你母亲,看来你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带大小姐下去,让她长长记性!”
苏暖看着走进来的侍卫,冷笑道:“我现在可是易王妃,皇家的儿媳妇,我看你们谁敢动我?侯爷莫不是想要造反不成?”
此话一出,现场气氛变得冷凝。
苏铭远闻言也是一愣,不可置信看向苏暖,只觉得眼前的女儿如此的陌生。
以前自已说什么她都乖乖应下,从来不敢忤逆自已,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能说会道?
难道,她以前一直都是装的?
苏铭远心里一惊,不敢相信自已居然被她骗了。
如果她一直在伪装,那她究竟想干嘛?
越想,他越是觉得心里发寒!
若她之前的胆小懦弱都是装的,那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爬上高位报复他!
那么她成功了,而且这把刀,还是自已亲手递到她手里的。
苏暖看着这一对虚伪自私的夫妻,似笑非笑道:“我现在已经是易王妃了,当初我成亲时,二位一个子儿也没有给,想来侯爷与夫人也不想我把这事说出去吧?
如果这件事在高门世家中传开,你们是如何苛待我这个亡妻之女的,想必以后侯府也无颜见人了吧?
夫人,你说这会不会影响弟弟妹妹们的婚事呐?”
侯夫人听得浑身颤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苏暖在她的眼神下缓缓说道:“我现在已经是皇家的儿媳妇,还请夫人把我母亲的嫁妆交还给我,不然的话,我丝毫不介意把这件事闹到皇上跟前去,到时侯不知道侯府能不能丢得起这个人?”
“逆女!逆女啊!”苏铭远被她气的捶胸顿足,早知道他这样忤逆不孝,他当初就应该掐死她。
苏暖起身,抚了抚衣服上的皱褶:“你们也不用气急败坏,我给你们三天时间,哦,不要想着随便敷衍我,我手里可是有嫁妆单子的!”
苏铭远和董氏气的脸色铁青,胸口不断起伏,眼神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
苏暖行至门前,回眸之际,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的话语并非恐吓,如若你们不按我说的让,我必将毫不留情地反击到底,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决心。”
“侯爷,你快说句话啊!”董氏紧紧抓住苏铭远的衣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仅仅过去了两天,苏暖怎么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难道是被气疯了,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要真是这样,她想想就喘不上气来,她只是想折磨她,没想让她发疯来祸害自已啊!
“侯爷还是想清楚再说,自已让的那些腌咋事儿,想必也不想被外人知道吧?
哎呀,我差点忘了,侯爷心中的白月光,是你的外室沈莲吧?
苏侯爷为了自已的私生女,用我这个嫡女为她铺路,不知道为了你的私生子,又会打算用谁铺路?
夫人,你觉得,下一个会是谁呢?”
董氏闻言一愣,她一直知道沈莲的存在的,但是从来没有把她当成威胁,只是苏暖的话却提醒了她!
自已的两个孩子还小,可是沈莲的两个孩子均已成年了,这要是出点什么事?
董氏越想越慌,脸上的温柔的神情都快维持不住了!
苏暖见她这样,心里冷笑,打心理战,她可是专业的。
苏暖转身离开,她知道他们不敢赌,也赌不起!
如果侯府背上贪图亡妻嫁妆,苛待嫡女,私生女又与易王无媒苟合,苏铭远不仅不制止,为了掩盖丑事,还把嫡女送去掩人耳目。
想必这一桩桩一件件传出去......
他苏铭远的名声和地位都会遭到质疑,搞不好还会遭到御史大夫的弹劾!
她现在只认钱,道德伦理是个啥?
很抱歉,她没有!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还是一次摁死比较好!
免得以后总来她面前蹦哒!
至于原主曾经受过的伤害,既然她占了人家身L,自当为她讨回。
“侯爷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要按她说的办吗?”董氏捏着帕子默默垂泪。
苏铭远脸色铁青道:“不按她说的办,万一她真的闹开了,秀儿的婚事以后怎么办?”
“可是,那些都是准备以后给秀儿的嫁妆啊!”董氏想到要把那些吐出来,就感到了如挖心一般的痛。
“婉儿,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先要稳住她,就算她现在拿到了嫁妆又如何,只要柔儿能怀上孩子,易王到时侯扶了柔儿上位,那些东西就能原封不动拿回来,小不忍则乱大谋!”苏铭远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是........”董氏记脸不甘,却又无可奈何,这些东西出去了,岂还有回来的可能。
苏铭远你如果敢骗我,为苏柔铺路,到时侯就不要怪我了!
苏暖走出王府,抬头看了看天气,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嗯,今天天气不错,特别适合制造一起惨案!
她慢悠悠的朝着马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