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铁锹,温心不停地在挖呀挖,手都磨出了血泡,疼得温心直咬牙。近处的温良端起一碗热水跑过来,递给温心,温心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坐在地上,一点形象也不顾,抱起碗,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喝完水,浑身更是没有了力气,起来都费劲。
温良上前安慰温心:“娘,你没干过活,先歇一会,我很快就能挖好,家里的柴都是我砍的,我很强壮的。”
说完还撸起袖子,露出干瘦的胳膊,看着温良那记脸的笑容,温心内心又泛起怜悯的情绪,这么乖巧懂事的孩子,原主到底在作什么?放着好日子不过,作天作地,最后把自已作死了。
温良去继续挖地了,温顺和温婉合作,已经把削尖的树枝插入坑中。温心实在是太累了,坐在地上越休息越不想起来。
月光照着小村庄,铺洒在静谧的巷弄。微风轻拂古老的石街,映衬出古朴的村舍。瓦片上泛着微光,细密的尘土在空中飘荡。
月光照亮村落的每个角落,揭示出它的宁静、宁静和安详。温心的眼皮在打架,强撑着,都没有办法睁开,就这静静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连日的精神刺激,连日的紧绷的心弦,松了,人的那股绷着的劲,卸了。身L和精神直接变得疲惫不堪。
窗户微开,透出微弱的灯光,家家户户都安静入眠。月光洒在村头的井边,井水清澈如镜,寂静无声。
一位老人倚着井旁的柳树,静静地垂钓,享受宁静的时光。月光下的小溪闪烁着银色,流水淙淙,如诗如画的美丽。
蛙声婉转,虫鸣悠扬,构成一幅恬静的夜晚图景。不远处的田野里,微风拂过耳畔,带来阵阵浓郁的花香。
石砌的牌坊上有些许的青苔,犹如岁月的痕迹,历久弥新。
在这一切美好的夜晚中,一声砰的声响,打碎了夜的寂静,尤其是后面传来杀猪般的吼叫声,直接把温心从沉沉的美梦中惊醒。
身上盖着被子,三个小家伙围着自已就这么躺在地上睡着了。看着还在熟睡中的孩子,温心一脸慈爱,她也没想到,短短几日的相处,就真的很爱这几个可爱的孩子。
顾不得感叹,温心拖着疲惫的身躯,爬起来去发出声音的地方查看,只留下一滩血迹,犹豫要不要打开大门追出去,回头看了看几个熟睡的孩子,放弃了这个想法。
听着刚才那凄惨的吼叫,应该是伤的不轻,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来偷盗。
温心把那片被压倒的树枝,重新埋好。把三个孩子一个抱进房间放在小床上,躺在床上,温心又开始怀念以前的大床,幻想着,如果这三个可爱的孩子在现代,肯定是人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懂事、L贴、勤劳又聪明,温心自已都不知道,不自觉的,已经开始把这几个孩子当成自已的孩子在养。
鬼知道,她知道要养三个孩子有多崩溃,丁妈妈来要买三个孩子的时侯,温心的内心是闪过那个念头的,但是想到三个孩子如果进入那个地方要受的苦,还是放弃了。
翌日,天大亮,一家人吃过早饭,温心带着三个孩子看了看昨夜沾有血迹的那片土地,把食指放在嘴边,轻声嘘了一声,示意三个孩子不要出声。
温良记眼震惊,但是压下心中的疑惑,闭紧嘴巴。温顺的眼眸闪了又闪,低下头沉思。温婉眼睛里都含着泪,害怕极了,抱着温心的腿不撒手。
温心把三个孩子带进家中,关上房门,声音很低的开口:“昨晚有人想翻墙进来偷东西。”
“会不会还是张寡妇?”温良有点气愤,想起昨天还想着仁义道德,今天又遇到了半夜爬墙进来偷窃的事,内心很是恼火。
温顺问道:“娘亲,你有没有看到是谁?”
“天太黑,我没有看到,只看见一道黑影,但是那人受伤时的吼叫声,听起来,像是男子。”温心回答。
“娘亲,你有没有受伤?”温婉抱着温心,身子都在发抖,刚才看到的鲜血,让她惊魂未定,她不在乎偷不偷,只在乎现在的娘亲的安危。
“最近我们的谈话,是我们的家庭机密,你们一定要保密,不能泄露分毫,否则我们家就会大祸临头。”温心一脸严肃的告诫三个孩子。
三个孩子郑重的点点头。
“注意观察谁家的男子这两天被树枝扎伤的消息,极有可能就是来我们家偷盗的窃贼。遇到,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不要露出马脚,回家我们一起商量对策。”温心继续提醒,让三小只注意安全。
吃完早饭,收拾一番,温心把剩余的几件比较贵重,没人的买的首饰放进一个盒子中,埋在院子里的树下。三小只都一脸严肃,仿佛马上就有人来家里偷东西一样。
看着一个个严肃的小脸,温心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背负太重,笑着哄娃道:“过几日,我带你们进城买好吃的。”
三个孩子严肃的脸上绽放出笑容,尤其是温婉,高兴地大叫:“娘亲,城里有糖葫芦吗?我就去看看,我不吃,看看就好。二狗子天天在我面前嘚瑟,说他去城里见过糖葫芦,红艳艳的。”
“我到时侯带你们买,一人一串,每个人都有。”温心笑呵呵道。
“娘亲,我吃一口就行,你和弟弟妹妹吃吧。别给我买了。”温良的脸上也带着笑容,仿佛把刚才的沉重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可能忘记,在心中早已种下一颗种子,早晚都有开花结果的一天。仁义道德也被抛弃,不会是像父亲和姥爷他们一样的烂好人。
温心拿着两天来,卖衣物得来的二十七两,带着三个孩子去了父母家。
父母家冷冷清清,温志宏早已去村中的学堂上课,李春花正坐在院中刺绣,李春花看见温心进来,眼中有一瞬间的慌乱,但是最终没有把温心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