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可以强求得到,她不能,懂吗?”
“怎么不能了?”长宁再问。
郑恺回答:“第一,她有一个闯祸坯弟弟。那小子,拳头很硬,简直是个疯子。谁要敢亲近了他姐,他就能像疯狗一样咬你。我这脸上的伤,就是故意和他说了一句,我要做她姐夫,才被打的。”
靳恒远因为这话,目光一下冰冷,可惜郑恺没看到。
“第二,她是苏暮白罩着的女人,四年前,要不是苏家出了大乱,坐上苏太太宝座的必是苏锦无疑。
“现在,苏锦都二十六了,还没找男朋友,恐怕也是放不下这位。我猜啊,要是那苏暮白能离婚,这两位也许还能成一对。想当初,苏暮白结婚,那苏锦好像还闹过自杀呢……”
靳恒远勾了勾唇,一脸淡色:“哦?倒真是痴情啊!”
他想了想那天在民政局她安静的模样:
心死了的人,才会觉得嫁谁都所无谓了。
嗯,没关系,有他呢,一定让她的心,重新活过来。
“暮笙,你放手,你放手……”
苏锦被弟弟拉着往外去,这个曾经需要她保护的小娃娃,如今个子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她根本就没办法挣脱他。
“不放。”
“我们要是不求,他会告你!”
“那就让他去告。姐,那混蛋不是东西……我也是事后才知道,他给我下套,志在你。你竟还自个儿撞枪口上去。”
他把她拉进了电梯,拼命的按键。
苏锦看到暮笙瞪着眼,恶狠狠的,想吃人,生人看得肯定害怕。幸好电梯里只有他俩。
“他只是想挖我。”一顿,又道:“放手,你抓疼我了。”
他不放:“才不是!他连你人都肖想。”
“这不可能。”
“是真的。”
暮笙几乎要起誓了:“那天,我打他,不光是因为他算计了我,调戏了我同学,更因为他对你出言不敬。他妈的,他说:总有一天他要搞你,让我喊他姐夫。我呸……王八羔子,门都没有!”
语气咬牙切齿。
苏锦一呆,心头生暖:原来暮笙这次闹事,有一个原因,是想护她。
唉,这傻小子,从小就喜欢护她,后来,离了苏家,患难与共,姐弟之情自是越发深厚,只是这一次,他怕是中计了:那郑恺肯定是算准了这一点,这才口出污言,激怒与他,用一条苦肉计,得一个问罪的机会。
“暮笙……”她轻轻叫,想说句感谢的话。
却被他一脸严肃的打断:“姐,你别说了。反正这一次我宁可被关上三年五载,也不要再连累你,委屈你去求人。还有,谁敢无耻染指你,我就敢杀谁,打人,我不后悔。”
真是个蛮人。
苏锦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了,认命:正在气头上的熊孩子,是听不进道理的。
电梯很快到了底楼,他拉着她一脸横色的冲出去,然后,上了在他们面前停下的公交。沿途,没人敢拦。
上车,望着郑氏实业在车窗外掠过,苏锦叹气:看来,只能去找暮白帮忙了。
靳恒远没陪答应去吃晚饭,从郑氏实业出来,五点多,手机唱响,接通,放到耳边,女儿软软嫩嫩的声音就钻进了耳朵:
“爸比,你怎么时候到家呀?”
他微笑:“半小时!”
“真的?太好了,我等你哦!”小丫头嘻嘻笑着,还没挂断呢,就在那边嚷了起来:“太奶奶,爸比马上回来了,快快快,我要梳个小辫子,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童声童语,让靳恒远莞然失笑:那丫头啊,才几岁,怎么就那么爱臭美。
这么想,他的脑子里,自然而然就闪过了那张清秀的脸孔。
苏锦不爱打扮。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可她却因为没了悦己者,所以就懒于收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