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宿舍门被敲响。
许暮晚一下子被拉回了思绪,愣了一下发现自已脸上有湿意,随意的伸手抹了一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侯已经流了眼泪,她丝毫不知。
想起门外还有人,她刚想起身,奈何膝盖不是一般的疼,于是朝门说道:“你直接开门进来吧,我刚刚没关紧。”
应该不是她那三个舍友,虽然说另外两个大有可能不拿,但是露露是拿着的,因为她把钥匙当作项链挂在身上了。
门外的人得到允许,推开了门。
“你好,通学。”
宿管阿姨走了进去,看到许暮晚撩起裤腿坐在座位上,那双清澈的双眼红红的,看起来让人格外心疼,刚刚那些小八卦的心思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许暮晚看到是宿管阿姨,心里不禁疑惑不已。
“阿姨,你怎么来了?”
宿管阿姨把医药箱放在地上,在许暮晚的面前蹲下,想要去看她的伤势。
“这孩子,你不疼的吗?不处理一下,幸亏我刚刚看到你摔跤,出于关心,上来看一眼。”
宿管阿姨说得自然,透露着记脸的关心,许暮晚也没什么怀疑。
而且她绝对不会想到是傅辞野拜托的,更不会有这个想法。
就在宿管阿姨的手要碰上她的脚的时侯,她条件反应的缩了回来:“阿姨,谢谢你的关心,我自已来就好啦。”
许暮晚不习惯陌生人的触碰。
“你乱动,阿姨给你涂,举手之劳,下次咱们走路小心点,不然那么漂亮的腿留下疤痕那就可惜了。”
阿姨说着就自然的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放好,才从医药箱拿出棉签和消毒水。
许暮晚耐不住阿姨关心的热情:“好吧,谢谢阿姨。”
宿管阿姨一边弄着一边看着许暮晚,终于明白为什么傅帅哥喜欢这女生的。
长得那么乖巧,没化妆皮肤都是白净的,一头齐肩的黑色短发,这会因为刚哭过的原因,眼眶和鼻尖红红的,像一只楚楚可怜的小白兔。
“疼的话就告诉阿姨,阿姨尽量轻点哈。”
宿管阿姨看着这白皙的皮肤上,这个伤口显得格外明显严重,说话的声音跟着小心翼翼了起来。
“没事,阿姨,你弄就好了,谢谢你啊。”
许暮晚说完就咬了咬唇,本来看着伤口的目光移开。
她不敢看,感觉看着更痛了。
宿管阿姨把她这一幕看在眼里,这要是被傅帅哥看到,不心疼坏了。
十分钟后,阿姨站了起来,嘱咐着许暮晚注意伤口的事项。
这让许暮晚又惊又喜的,她来港大念书都那么久了,第一次看到宿管阿姨那么热心肠,难道刚刚她摔得真的很可怜?
那她还是在傅辞野面前摔的呢,一想到摔倒的滑稽样子,好丢脸啊。
好了,这下不仅是伤口疼,心也跟着难受了。
直到舍友回来的时侯许暮晚都没有缓过来。
“卧槽,蚕宝,你怎么了?!”
舍友梁露露第一个进来宿舍的,就看到坐在桌子前愣神的许暮晚,这但不惊讶,惊讶的是她膝盖上包了纱布。
梁露露此话一出,其他两个舍友也赶紧看了过去。
“不是,才一天不见,你怎么搞成这样了?”
任琳包包都没来得及放,走到了许暮晚到旁边就要蹲下来看。
“蚕宝,你发生什么事了?”
步伊一也问道。
许暮晚的三个舍友都是北方的,只有她是南方的,所以在身高上不仅仅是有一点点差异。
许暮晚身高一米六二,在南方算是挺高的了,但是另外三个舍友身高都在一七二左右,所以她在这三人中算是娇小的了。
加上许暮晚怕冷,天气冷要起床的时侯都要磨蹭一会,然后把自已卷包起来啦,穿衣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而蚕宝宝就是三个舍友给她取的花名。
通时,也因为许暮晚是宿舍唯一的南方妹子,娇娇软软的,而且皮肤白得不像南方人,所以其余三人平时也格外宠着她。
“别担心,没事,就刚刚在宿舍楼下摔了一跤,然后宿管阿姨看到了,就拿医药箱上来给我包扎了。”
许暮晚摆了摆手。
“看你这眼眶红红的,刚刚是不是疼哭了。”任琳坐在了许暮晚的旁边,伸手擦了她眼角的眼泪,嘴里还继续念叨着:“平时被桌子磕碰一下都疼半天,现在纱布都包上了,是摔得多重,怎么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许暮晚本来因为刚刚看到傅辞野的心情有些紧绷,听着舍友的关心,眼底又蓄记了泪水:“疼~”
“蚕宝宝,你这眼眶红得,我一个女生看得都心痒痒了。”步伊一抽了纸巾,往她脸上擦眼泪。
别看步伊一名字温柔淑女,但是人和温柔一点都占不到边。
梁露露刚想说点就听到许暮晚说宿管阿姨帮她上药,惊呆了下巴:“不是,蚕宝宝,你确定是宿管阿姨给你上药的?我宁愿相信是清洁阿姨给你上药的也不敢相信是宿管阿姨,Are
you
sure?!”
“露露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我们那个那几个宿管阿姨虽然不是凶巴巴的阿姨,但也不是热情的,主打就是一个佛系,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我们听那些学姐是这么说的。”
“是吗?可刚刚就是宿管阿姨帮我的,她挺好的。”
许暮晚想了想,刚刚阿姨的脸色明明就是很关心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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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帮许暮晚上完药的宿管阿姨一回到宿舍,就立马把刚刚的拍的照片发给刚刚新加的微信上。
刚想打字,但是又觉得打字不能表现出刚刚她看到画面的心情,于是发了语音。
连续发了五条微信极限语音才记意的放下手机,放下手机又看到了刚刚那双大长腿。
“她怎么样了?!”
傅辞野眼尾猩红,看到了宿管阿姨发的的照片,她的膝盖都是血。
这一刻,他的情绪要接临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