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俩人各自去沐浴更衣,时侯不早了,唐溪今日也是困倦的很,但想到洞房,她还是有点害怕的,据说很疼,上一世,她跟方鹤安成婚两年都未圆房,这一世,估计也是这样吧。
唐溪站在屏风后面不停揉着衣角,一脸纠结,方鹤安似乎知晓她的心思,他也知道唐溪的记忆被人有意抹掉,就是不知道对方使了什么手段罢了。
看着这张相比三年前更加美艳的脸,方鹤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捶在身侧的左手用力握成拳头。
“时辰不早了,早点安寝吧。”
听到方鹤安的声音,唐溪才慢慢的从屏风后挪到前面来,沐浴后的衣裳是婢女准备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轻薄,明明上一世不是这样的,她唐溪苦恼的很。
虽然她是喜欢方鹤安,但也还没说特别喜欢吧。
“这这这…穿成这样,跟青楼的妓子有什么区别吗?呸~我是良家女子。”
唐溪小声的呢呐,以为方鹤安听不见,可谁知方鹤安不止听见了,他不敢抬头看唐溪,他刚刚透过屏风看到那曼妙的身影,咽口水的动作已经显示出他的紧张。
来日方长吧,温水煮青蛙,不是你煮就是我煮的了,就差放盐了。
方鹤安看着遮遮掩掩不敢过来的小姑娘,方鹤安不由得好笑,他就这般吓人?于是好心情的嘴角上扬看着那抹倩影说道:
“夫人这是要让为夫过去抱你过来?”
什么?唐溪听到什么?夫人?为夫?为何他叫的如此亲密,不对劲不对劲,完全跟上一世不一样,就算是上一世,唐溪与方鹤安都从未这般亲昵的称呼对方,这方鹤安该不会是假的吧?
想到这里,唐溪哪还有刚才的羞涩,直接冲了出来站在方鹤安面前,用手指着方鹤安,单手叉着腰,双眼瞪得大大的。
“你是谁,为什么会冒充方鹤安?有什么阴谋?”
嗯?这小姑娘居然说他是假冒的?方鹤安饶有兴趣的双手环胸,难得露出邪魅的表情,眼角微微上扬,活脱脱的浪荡子,可惜他戴着面罩,唐溪看不见,看着这样的唐溪,方鹤安觉得好奇又有趣,便起了挑逗的心思:
“既然被夫人发现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是杀了喂狗,还是,先玩点刺激的,比如,先、奸、后、杀?夫人意下如何?”
还意下如何?那肯定先跑为妙啊,唐溪怂了,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眶慢慢泛红,瘪着嘴,“哇”的一声哭的响亮。
方鹤安懵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哭了?莫不是自已太过分吓着人了?
“糖糖,你别哭啊,可是我吓着你了?”
听到这个称呼,唐溪停止了哭声,不可置信又记脸疑惑的望着方鹤安,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已的乳名?这个名字是奶嬷嬷才叫的,她说,她希望自已的生活是甜的,所以叫糖糖,除了奶嬷嬷,没有人知晓的,方鹤安为何会知晓?他到底是谁?
“方鹤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乳名?你到底是谁?我们之前到底是不是见过?”
唐溪顾不了这么多,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也不管方鹤安什么表情,她只想知道这些事情的答案,只有知道了,才能知晓上一世为何自已那般举动,方鹤安虽然面色极差,但也知道他在隐忍着。
传闻他是活阎王,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容忍自已盗取机密拿给唐天忠呢?唐溪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是何原由,就这样紧紧的盯着方鹤安的眼睛。
犹豫了许久,方鹤安将唐溪拉到床边坐下,看着唐溪,轻声道:
“三年前,在桃花峪,你救了当时身受重伤的我,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不论绳子的编法,你的乳名,还有你在桃花峪所经历的事情,太傅府的事情,都是你告诉我的。”
方鹤安前面没有说错,确实是唐溪告诉他的,可为什么后面的那些事情方鹤安要说是唐溪告诉他的呢?莫不是担心自已派初一去保护她的事情被发现,还一字不差的传到方鹤安耳朵里,觉得不好意思?
唐溪瞬间泄了气,她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记得了,看着这样的唐溪,方鹤安觉得是时机,便轻柔的将她耳边的秀发别在耳后,问道:
“糖糖可否告知我,你在桃花峪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不记得之前的事,为什么也不记得,我了?”
说不落寞是假的,方鹤安也是人,也会有七情六欲,在桃花峪与唐溪朝夕相处了将近一年的光景,怎么会没有感觉。
“她们在我14岁那年,我、我那时侯初来葵水,身边没有信任之人,唯一的奶嬷嬷也辞世将近十年。
她们发现了…就被她们关进来拆房,那天她们拿了一碗药,很红很红的药,我害怕不敢喝,她们便强硬的将药灌进我的嘴里。
醒来后便迷迷糊糊的,似乎忘了什么,就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想来是忘了你和娘亲真正的死因吧。”
唐溪一直觉得自已母亲死的蹊跷,如果真的如柳依依说的,唐天忠很是爱惜母亲,那为何要将自已送去桃花峪,直至半年前才接回来呢?
记得自已问过柳依依,她那时是那样说的:
“你从小身子不好,大师说你要在依山傍水的地方,才有利于你身L的恢复,你父亲这几年也是常常挂念你,只是他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得身。”
现在想来,公务繁忙不过是借口,如果真的是爱自已母亲,又为何在母亲辞世一个月就将柳依依提了正妻?这些种种迹象都在告诉自已,事情绝不简单。
红色的药?方鹤安不懂药理,待明日问问常德年就知晓,还有,也要让常德年过来给小姑娘把把脉,检查一下身子才好,别是在那时落下什么病根才好。
“无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恢复。除了这些,你可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别说,还真有,为什么这一世的方鹤安性情都与上一世的不通,上一世的方鹤安冷冰冰的,加上他整日戴着面具,唐溪还真没见过面具下的方鹤安长什么样子。
“你,不把面具拿下来吗?”
原来小姑娘直勾勾盯着自已,是想看看自已长什么样子啊,方鹤安无奈的笑了笑。
“现在还不是时侯,时机到了,面具自然会摘下来。”
“只有我们俩人的时侯都不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