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一声娘会很难说出口,不曾想在看到徐江氏的那一刻,许是母女连心,那温柔的面孔,与她记忆中的脸紧紧重合,竟一下脱口而出。
徐江氏怔了一下,心疼的抚摸着江知春的头发,本想找赤脚大夫过来给江知春治疗,这女儿家的脸金贵,可耽误不起。
下一秒,徐江氏目光落在这残破不全的家里,内心有过挣扎,那句话如鲠在喉,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这年头,大家伙都穷,今年还没收成,连粮食都省吃俭用,哪有人能生得起病。
但凡哪家哪户有点存钱,都留着买粮食,一大家子等着吃饭呢,天大的事情,都得排在后面。
江知春似是看出徐江氏的为难,缓声,“娘,家里有干净的布条吗?
我想处理一下伤口。”
徐江氏点点头,胡乱擦了下眼泪,“有,娘给你拿,家里还剩一些金疮药。”
江知春将金疮药拿在手中,转头就进了堂屋,拴上了木门。
她平日里也经常躲在屋里,在其他人看来,与平常无异。
只是今日的江知春,不知是受伤的缘故,倒没有乱发脾气了,倒是让全家人松了口气。
整个房子,除了堂屋外,就剩下一间里屋,江知春跟爹娘住一起,中间隔着一个草帘子,算是独立空间,而另一间屋子,就是徐家的西兄弟,挤在一起。
墙面灰扑扑的,泥土时不时往下掉屑,落在床铺上,最要命的是,那被褥也不知多日没有清洗,黑黝黝的卷成一团。
江知春瞳孔一缩,鼻尖残留着的异味,令人作呕,饶是没有洁癖的她,都觉得难以忍耐,尤其她的身上还有汗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种种味道混在一起,江知春不觉干呕了好几下,脸色白了几分。
江知春伸手摸了摸锁骨的位置,感受到布料下熟悉的形状后,她呼吸变得急促,眸底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差点没忍住跳起来。
太好了!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