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柏舟也有些微怔,因为柳茹惠的反应。
如果是以前的惠娘,见到银子就一把抢走了。
他藏起来,她还会翻出来。
他厌了她找到钱后的怒骂,才会首接把钱拿出来给她。
“你拿着看家里缺什么就买什么吧。”
他冷冷地说道。
柳茹惠摇了摇头,抬脚走进了屋里。
她不喜欢花别人的钱,自己赚的钱花着最舒服。
祁柏舟脚步快了些跟着柳茹惠,这便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柳茹惠顿住脚,“你更应该拿钱把你的病治好。”
她说的很平静。
祁柏舟有些震惊,“与你无关。”
她难道是在为他着想?
不可能!
在这恶妇的眼中,他连牛马都不如!
怎么可能为他着想,肯定是被欺辱得出了幻觉!
柳茹惠没再劝。
她肯定是要顿顿做好吃的,看在这人第一顿给她煮了粥的份上,分他一口饭而己,根本不算什么。
祁柏舟看她不说话,也没再说,坐在木桌前,趁着还亮,继续抄书。
他这妻子,不光变得格外暴力,还更加冷漠,动不动就不说话了。
鸡汤咕嘟咕嘟地在陶锅里冒着泡。
柳茹惠把香菇放了进去,开始一起炖。
接着,她把背篓里的东西趁着这会天还亮,赶紧拿出来放好。
一个满是砍痕的木桩子,这便是案板了。
一个布袋子,里面还夹杂着干稻壳屑的陈米,柳茹惠提在手里,差不多有两斤。
一个瓦罐里装着一罐掺杂着高粱面的黑面。
柳茹惠有些嫌弃地看着这两袋粮食。
她是特工,赚的是生死线上的钱,自然很重视不做任务时的口腹之欲。
简单来说,不做任务时,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自己这张嘴。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