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首饰太多了,足足装了五个行李箱,随后我又去琴室收拾个我的大提琴,和一些乐谱。
在翻找乐谱的过程中,我打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子,里面有一本我自己谱写的曲子,全是围绕着我对傅霆宴的感情而创作的,我曾经兴冲冲地想演奏给他听,却被拒绝。
盒子里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有五颜六色的手工星星,也是我曾经熬夜为傅霆宴折的,每一张纸上我还写上了傅霆宴的名字。
一朵玫瑰花标本摆在盒子最底下,那是傅霆宴唯一一次给我送的花,那时候我们还没结婚,我公婆带着他来我家替我庆生,我婆婆问傅霆宴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傅霆宴压根没准备,他从蛋糕上摘下一朵装饰的玫瑰花,递给了我。
敷衍到极致的礼物,我做成标本珍藏了这么多年。
我把木盒子盖好放回原位,然后继续翻找,有织到一半的围巾,有绣了三分之二的抱枕,有已经褪色的红绳手链……
当时我青涩的暗恋,丝毫不输给如今的蔚蓝,那些稚嫩纯真的情感,我也付出过。
我叹了一口气,把这些东西放回原位,不打算带走。
陆陆续续收拾好了一切后,第二天一早,我便让佣人帮我把行李箱搬到了车上,开车去了我名下另一处房产,那是我婚前便置办好的单人公寓,还是大学时期住过一段时间,很久没去住过了。
公寓里所有家具家电都用了防尘布遮盖,但还是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我当然不会自己动手,而是下单交给了家政公司。
等家政公司的人到了以后,我让她们以最快的速度打扫完公寓,一共五个人,速度是很快的。
三个小时后,公寓焕然一新,我来到卧室开始整理我的衣服。
刚整理好,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是傅霆宴的来电。
难道他这么快就知道我起诉离婚了??
我有些纳闷地接了电话,那边传来的是傅霆宴冷森森的声音,“沈念溪,你跟我玩套路?”
“什么套路?你这么快就收到通知了?”我佩服法院的效率。
“别他妈装蒜!”我听得出傅霆宴的咬牙切齿,“要是蔚蓝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蔚蓝出什么事,不应该是好事吗?我起诉离婚,她马上就能光明正大地和傅霆宴在一起了。
傅霆宴已经挂了电话,我还在云里雾里,好在邓晶儿一个电话炸了过来,大呼小叫地跟我解释了一番,“我草,大新闻啊!意意,你婆婆查到了蔚蓝那个小狐狸,还见了面!!”
我一听,也瞳孔一震,怎么回事!
邓晶儿告诉我,“听说是你婆婆用一只耳环,查到了蔚蓝身上,两人见过面以后,蔚蓝就哭着离开了,现在傅霆宴都联系不到她,又不敢直接上门去找,怕她父母知道了,她更崩溃。”
难道傅霆宴那天没有上楼见蔚重山他们?
我又想起了我婆婆生日那天,她在傅霆宴副驾驶捡到的那只耳环。
她居然就因为一只耳环,查到了蔚蓝……
这就是豪门婆婆的强势作风吗?我竟然觉得很好,既然傅霆宴和蔚蓝是真爱,那就把他们的阻碍提早一步,上一世他们纠缠了一年后才和我摊牌,这一世短短几个月就开启了摊牌模式,省了很多时间。
“我知道了,不过晶儿,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我还有心情关心这个问题。
“呃……我也是道听途说……反正你注意啊,傅霆宴那人霸道惯了,别到时候报复到你身上,我建议你赶紧找你婆婆寻求庇佑!”邓晶儿嘱咐了几句后,挂了电话。
我沉思良久,没有立马打电话给我婆婆去问这件事,而是直接关机清净一下。
公寓里卫生是弄好了,但是一些生活用品和食材都没有,我驱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堆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