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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婆子在前面一首引着路,姜玥不方便多看,便轻轻颔首应了一声,低调守礼的跟着往后院中走了进去。
后院之中,王氏本应该梳好妆容,坐在厅堂之中等待的。
可她今日恰好来月事,浑身满是冷汗,腹中疼痛如绞,脸色憋的很是苍白。
“太太,二小姐己经进府了,听门子说是刘醇接回来的。”
王氏的大丫鬟佩儿挽起珠帘入内,柔声说道。
王氏倚在另一个丫鬟环儿的身上,微微点了点头,咬着牙道:“快,扶我起来,给我换身衣服,现在这样子,怎么见得了人。”
佩儿乃是王氏的陪嫁,也是她房间里的通房丫头,两人感情深厚,见此不免心疼道:“太太何必呢,那二小姐难不成还敢小觑了你去,敢欺辱嫡母不成吗。”
王氏摇摇头:“哪些个嘴碎的人,平日里就要嚼舌根子说两句恼人的话,若是今日我又这样,难免又要多扯一些,我实在是不想听了。”
佩儿心疼的握住王氏冰冷的手:“太太乃是这院子里堂堂正正的主母,哪些个人不过仗着是老宅的世仆倚老卖老,真有哪天惹恼了我,我定要打烂了她们的嘴。”
王氏疼的又是痛吟一声,紧抓着佩儿的衣服:“谁让我,谁让我肚子不争气呢,嫁进府里十一年了,膝下一儿半女都无,若非是我这寒症,又怎会……”剩下的话王氏没有再说,佩儿却是知道的。
王氏当年不过二八年华,更是堂堂宰相之女,却下嫁给了当时只是八品文官的姜世均为继室。
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身体里的寒症,大夫笃定她这辈子难以怀有身孕。
嫁过来后,王氏便抚育着原配夫人留在府中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多个姨娘生下的庶子庶女。
可终究不是亲生的,始终生疏着隔了一层。
而那些个在府里极有眼色的仆人,除了伺候老爷之外,又都是热络的去追捧着大少爷,或是生有子嗣的几个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