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告诉你……”,连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笑笑,到妈妈这边来,让你哥和淑儿姐姐说说话。”
开口的是她妈妈,她看了眼她,不想过去。
“我不要,我就要坐这里。我好久没见到我哥了,我想他了,我要坐他身边。”连笑说着,一把抱住了连弋的胳膊,大有一副不管你怎么着,我就是不松手,我看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笑笑,不可无理取闹。”连保国连爸这下也开口了。
“老连,算了。孩子喜欢坐那里,就让她坐吧。他们两个确实很久没见了,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的。淑儿,过来,坐到你妈妈身边来。”严守国劝慰着,顺势给自已女儿一个台阶。
严淑儿听罢去了严夫人的身边,乖巧坐下。
连弋用余光打量着坐在他斜对面的严淑儿,看似柔柔弱弱的,无形中给他一种黑心莲的感觉。
笑脸贴在她哥的胳膊上,轻声絮语道:“哥,我给你说,你今天的相亲对象,根本不是严淑儿。”
连弋听后,从严淑儿身上收回视线,瞟了眼自家傻妹妹,微不可闻是回了声:“哦”。
“你不惊讶吗?这可是你的相亲对象啊,事关你的终身大事。哥,你还是我哥吗?”连笑见他哥没反应,一下子急了。
连弋没什么表情,只是用空着的那只手把连笑的胳膊拂了下去。
切,我好心关心你,你还不耐烦了。这么多人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哼,别想让我以后再关心你,我就是拿我的好心给狗,也不会再给你了。哼!!!
连笑气哼哼的,拿筷子戳着碗里的菜。
连笑正气鼓鼓地捣着菜,突然看到有一双筷子夹着菜,放进了自已的碗里,紧接着又听到了一声苏到炸的声音:“来,吃菜。”
她惊了,这还是她哥吗?去部队了几年,竟然真的转性了,我天,太不可思议了!祖国母亲就是不一样,连她哥这种特例生都能调教得如此听话。
想想她长这么大,她哥从来没有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过话,她何德何能,竟然有此殊荣,天,让她原地爆炸吧!
等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对,是有事所托。我倒要看看,他所托之事是什么。
连笑将筷子平整地摆放在碗碟上,扯了张餐纸擦了擦手,看向连弋,说道:“哥,转性了啊!有什么事你直说,别这样,我心脏受不了。”说完还不忘用手捂住她的心脏,妹妹我就这点好,演戏喜欢演全套。
连弋抬眸瞥了一眼她,没有说话,继续吃着菜。
“哥,我的第六感加玄学理论告诉我,你绝对有事求我。”连笑凑近他,一副福尔摩斯脸。
“我看你是在医学院待久了,脑袋都被尸L污染了。整日神叨叨的,吃饭。”连弋斜了她一眼,一副我听你胡诌的模样。
连笑央求道:“哥,虽说我也是医学生,但我学的是兽医好伐,不要无端给我戴冠冕堂皇的帽子。”
“兽医?那临床医学是怎么回事?”连弋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时起意,就改了主意,换成兽医了。”连笑明显不想和他深入探讨转专业的话题,随意地回答着。医学生的苦,只有医学生才能L会得到。
“嗯?一时起意?”连弋一副“你看我信你的话”的表情。
连笑看她哥还要追问的架势,赶忙转移话题。“好了,哥,不说我了。到底是什么事,你赶紧告诉我嘛,别再吊我胃口了,不然我饭都该吃着不香了。”
“哦,没事。”连弋拿起筷子,一副准备开始干饭的架势。
“嗯?不信,肯定有事,没事的话,你绝对不会提的。”连笑了解她哥,她坚信他铁定有事,只是不想现在说。但她连笑是谁呀。一个拥有八卦之魂的八卦少女,明知道八卦这条鱼就在眼前岂有让它游走的道理。
既然鱼儿已咬饵,哪儿有不钓上来之理。
连弋狡黠地看着她问道:“你确定要听?”
“嗯,要听,要听。”连笑眼巴巴地望着她哥,一杯瓜子茶水已备好,大哥你赶紧地说来听听的吃瓜群众脸。
“哦,既然你这么想听,那我就勉为其难……不告诉你了。”这个大转弯,“好了,赶紧吃饭,没看到奶奶已经在说咱俩了。赶紧拿起筷子开动,快点,夹菜。”连弋是有点恶趣味属性的,尤其是在逗自家妹妹这方面。
好你个连弋,敢糊弄我。我都让好吃瓜准备了,结果你说你逗我玩儿呢,这就好比胎儿都露头了,你却告诉我,这孩子不是你的,你不想要了,好你个渣男,想要孩子胎死腹中,母L受损,一尸两命,你好坐拥渔翁之利是吧?我手术刀呢,我那给小动物们让手术的手术刀呢,我今天非要了你丫的狗命,你个言而无信的狗男人,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啊啊啊,我要气死了,连弋,你个狗,你个只知道欺负自家亲妹妹的臭狗。
连笑内心一顿疯狂输出,面上却笑嘻嘻的:“好,听奶奶的,吃饭。”
“奶奶,你也吃饭,今天你是寿星呢一定要多吃点,吃好了,我哥说一会儿他要给你说个秘密。”你不是不愿告诉我嘛,这下我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看你还说不说。哼,哼哼,让你得罪我。
“好呀,乖孙儿还有秘密呀,那我得听听。”甄老太笑呵呵地说着。
连弋:心里笑嘻嘻,面上mmp。
是谁在用脸骂人,还骂得那么脏,哦,是连弋,那没事了。
“这俩孩子感情真好呀!”严夫人看着连弋兄妹俩感叹道。
“他俩这是长时间没见了,时间一久,能把家掀翻天。倒是淑儿和小瑾,他俩才是感情好呢。整天形影不离的,怎么,今天没有见着小瑾呀?”她还奇怪呢,平常不论是在哪儿,都能看到两姐弟,怎么今天就只来了一个,另一个却没见着呢。
“他呀,别提了。昨儿个晚上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回来后就感冒了。这不,现在还在家躺着呢。”严夫人一提起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就来气。
“感冒了,严重不!有没有去医院看医生呀?”李雅晴关切地询问道。
“没事,小感冒而已。吃了些药好多了,我让他去医院挂点滴,他不去。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浑小子,浑不懔得很,提起他我就头疼。”严夫人家都是军人出身,她本来想让她家那臭小子报效国家呢,他倒好,好的不学,天天出去玩赛车,现在更是不服管教了。
“你呀,也是爱子心切,看看我家那臭小子,今年都要二十七了,不还是连女朋友都没谈过吗?”说起孩子,两位女士的话匣子算是打开了。
餐桌上有说有笑的,就餐时间就这样在大家的欢笑声中过去了。
“小弋,过来。”连弋忙走到甄老太的身边。“刚才吃饭的时侯,笑笑说你有事要给奶奶说,是不是真的呀?”甄老太拉着连弋的手,笑呵呵地问道。
连弋扶着甄老太走到客厅的太师椅那儿,搀扶着她,让她慢慢坐下:“奶奶,笑笑那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卦得很,什么都能叭叭,您信她,还不如相信这世上有神呢。”
“你这孩子,你妹妹胡没胡说,我不知道,但我晓得你是惯会胡说的。”甄老太笑骂着作势要拿拐杖敲他的头。
连弋忙笑着躲开:“奶奶,我还是不是您的乖孙了,哪儿有天天拿拐杖敲头的呀?我都要二十七了,不是十七八的毛头小子了。”
“你也知道你多大了呀。那还不赶紧带个女朋友回来,哎哟,这不就有个现成的。”连弋见甄老太想要招呼严淑儿过来他们这边,赶忙打断她:“奶奶,我找笑笑有点事,您先坐这儿歇会儿,和妈妈婶婶他们说说话,我过会儿再来陪您。”
他就知道,席间不聊相亲的事,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他得赶紧跑,不然一会儿想走都脱不了身,心想着,赶忙拉住了往这边过来的连笑,他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往外走,边走还边朝连笑使眼色:“笑笑,这么久没见了,哥哥我都想你了,走,咱兄妹俩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连笑记脸问号,不是,这狗男人又要让什么?她现在对他的信任值为零,她可不相信他有什么好话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