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适。”祁渊说，“我每天都需要……，今晚我可以留宿，他又看不见...旁人看见又不敢说...”
蒋馥莹攥着拳盯他，“住口祁渊。你把我当什么。我不可能在肃王府和你怎样。”
“好几天没见了。晚上去东宫，蒋馥莹。”祁渊紧紧锁着她眉宇，“晚上他换了药歇下，叫人接你过去。这样分别太匆匆了。”
蒋馥莹咬住嘴唇不出声，许久说，“我不去。你理智一点。”
祁渊心里很燥，尤其她不给他说渡口和离开的时间，就这样潦草分别，他心里难受，他低声说，“好，我理智一点。”
等东西卸完。
谢锦过来回话，“爷，东西都卸下来了。咱们是归东宫，还是去皇宫见皇帝。”
“理智点谢锦。去东宫。明日一早进皇宫向皇帝述职。”祁渊微微沉吟，“你去沈府送十袋豫东大米，五十斤红枣，布匹给沈母送五十匹，她家姑娘多，需要布匹。”
谢锦一怔，他...他本来就挺理智的，给沈府送大米不至于失去理智的。
祁渊回身，吸口气，居高临下望着蒋馥莹，他说：“行，那今生咱们先到这里。”
蒋馥莹听见他的措辞，半天颤声道：“你说什么？”
祁渊抿了抿薄唇，改口道：“我说…今天先到这里。”
蒋馥莹又缓缓松了紧握的拳，细细密密的不舍和怜惜布满心头。
“我去送送你。”蒋馥莹说着，对祁慕之言道：“我去送一下祁渊。”
祁慕之静默不言。
蒋馥莹没等到他回答，幽幽叹气，那种愧疚顿时升起。
祁渊交代，“别送了，去太湖钓鱼吧。晚上天冷，穿厚点，光线不好多带些人保护你，注意安全。”
蒋馥莹没有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夜钓，还是冬夜里夜钓，她不如睡大觉，她只是点了点头，“他不回答没事。我还是要送你的。”
祁渊又言道：“放心吧，虽然东宫离肃王府不算远，我夜里不会对你突然袭击的，你安心睡就是了。”
蒋馥莹被他的话撩的心燥，耳根有些作烫，暗暗掐住手没有回答。
谢锦坐在马车上，驱动马车先出府。
祁渊和他的小满小心肝吻别，他用力亲了亲女儿的脸，“照顾好娘亲。督促娘亲研习医术。我们这辈子还是有机会相见的。宝贝，告诉爹爹，阿娘从哪个渡口走？”
祁渊说着，睇向蒋馥莹，“忘了小满还不会说话...”
蒋馥莹心烦意乱，他...的话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他往肃王府外走，蒋馥莹打着伞跟在他身后。
出了回廊，蒋馥莹将手举高些，把他也打在伞底下。
祁渊把伞接过，两个人撑伞静静的走着，她提着那个装着十瓶护肤油的小匣子。
送了一道街，又一道街。
脚步慢之又慢。
缓之又缓。
“回去吧。已走太远了。再走就到东宫了...”
大概在走过三四道街的路边那棵光秃秃冬日里掉光叶子的梧桐树前，他们停了下来。
祁渊说着，将伞递回给蒋馥莹。
可能因为即将分别，蒋馥莹红着眼眶，咬着嘴唇看他，久久没有接过伞柄，她别开了脸，看旁边树干。
祁渊看着她被冻红的鼻尖，把她披风领子拉紧了些，“我再往回送送你吧。”
蒋馥莹点了点头，她说：“你晚上不要突然来。”
“眼睛怎么红了。”祁渊大概又往回送三道街多些，在将到肃王府门前的拐角处停下，他将伞递给蒋馥莹，“回去吧。我答应你，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你操心。安心给他治眼睛吧。我不会乱来。”
蒋馥莹接过伞，“你什么时候和夏妍成亲啊。”
祁渊没有提起自己已经和夏家退婚的事，提了能怎样，为难她吗，他言道：“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