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驰走到两人面前,冰冷的目光落在贺承哲搭在陆意晚腰间的手上。
“你们在做什么?”
贺承哲并不将厉景驰放在眼里,他挑衅地将陆意晚往自己怀里带了几分。
“厉总是眼神不好吗?这都看不出来?”
然后又将脸转向身侧的陆意晚。
“难道晚晚不接受我是因为他吗?我哪里比不上他了?”
他的语气中竟还有些委屈,若是让其他人来看,谁敢相信这是传闻中黑白两道通吃的贺家大少?
听到这话,厉景驰露出一个冷笑,他带着嫌弃的眼神看向陆意晚。
“这个女人前几天才为了区区六十万,躺在了我的身下,怎么,一只被人穿过的破鞋,贺少也有兴趣?”
陆意晚已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了,她满脑子都是厉景驰刚刚的那句“破鞋”。
贺承哲脸色一变,他松开陆意晚,向前一步站到厉景驰面前。
“不愧是厉总,真是刀刀致命。”
厉景驰神色不变,看着贺承哲道。
“贺少过奖了。”
贺承哲还想说什么,口袋中的手机却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备注后,手指滑过。
他回头看着陆意晚道。
“晚晚,我今天有事先走了,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找你。”
贺承哲开车离开,陆意晚和厉景驰还站在原地。
厉景驰看着一动不动的陆意晚嘲讽道。
“别做梦了,贺家是什么家族,怎么会允许你这种货色进门?”
陆意晚回过神来,她直直地看向厉景驰,红肿的眼眸中蓄满泪水。
“厉景驰,你今日要是为了羞辱我而来,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厉景驰很少见到陆意晚露出这般脆弱的神色,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但转瞬即逝。
“我来本是有事情想问你,但现在看来也没必要问了。陆意晚,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最后这句话似是一道闷雷敲到陆意晚的头顶,直震得她四肢发麻。
厉景驰掏出一块玉佩摔在地上,顿时碎成几块。
“心狠手辣,薄情寡恩,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
说完,厉景驰转身上车,踩下油门离去。
陆意晚看着地上碎裂开来的玉佩,再也无力支撑,她脚下一软,摔倒在地。
她颤抖着手将地上的碎片捡起来,这是她和厉景驰的定情信物,本是一对,他们一人一个。
可如今,厉景驰竟亲手砸碎这一枚。
碎片被陆意晚紧紧攥着,碎玉的边缘颇为锋利,瞬即便割破了她的掌心。
殷红的血液渗出,染红碎玉,陆意晚却浑然不觉,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放声痛哭。
第二天,医院这边,陆安然正陪着厉父说话。
这时厉景驰推门进来,陆安然见他脸色不好,于是贴心地给他倒了一杯水。
“景驰哥哥,喝点水吧。”
厉景驰接过水,看着精神好了几分的厉父,心中郁气也去了一些。
厉父看了看乖巧站在一边的陆安然道。
“景驰,安然这姑娘明事理识大局,你这次挑人的眼光可比上次好!”
厉父也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对陆意晚自然没什么好印象。
厉景驰却没有接下这个话题。
“爸,您好好休养,其他的事情您就不用忧心了。”
厉父一向知道厉景驰有分寸,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出了病房,陆安然对着厉景驰温柔一笑。
“景驰哥哥,我去看看我小姨,她要出院了。”
厉景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我陪你一起去。”
陆安然面露欣喜,连忙点头。
她想厉景驰恐怕是要问关于陆意晚的事情,不过还好她已经和沈芸清通了气,根本不怕他问。
两人来到沈芸清的病房,几人聊了一会后,就见厉景驰欲言又止。
于是陆安然贴心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