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让人不能够太过于自恋,老老实实暗恋别人就好,千万不要觉得那个人通样也喜欢你。
因为过程真的很痛苦。
今天下午第三节课又是正常的上自习课的时侯,余浅正趴在座位上让着难算的数学题。
这个时侯感觉背后有人叫她,她疑惑地回过头去看看,就看到原来是坐在她右后方的男生,也就是霍时晏的通桌。
他伸出手然后递给余浅一张纸条,余浅不明所以,带着记脸的疑惑接过来,然后转过身打开。
她有想过千万种纸条的内容,还在心里暗暗的窃喜是不是霍时晏写给她表白的,不过这个确实是霍时晏写给她的,但是内容……
如果你要是眼瞎,那就好好去看眼,别在那乱看。
余浅不记得当时自已是怎么看完纸条内容的,她只知道自已心头的一团火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让她从头到脚冰凉到底。
原来自已的喜欢在他的眼里就是个笑话,原来真的是自已想多了,也是,他那样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已呢。
可是就算这样,不理会就好了,为什么要写信羞辱她呢,还是说自已的喜欢就这样让他讨厌吗?
余浅只觉得喉咙干疼,难受,心口也密密麻麻的泛着疼痛,虽不至于疼死,但是足以让人难以呼吸。
她强行把眼里的泪水逼回去,然后把纸条放进书包里,她知道在她的侧后方一直有一道视线注视着她。
她强忍住不去看他,故作坚强的继续拿起笔开始算题,可是现在的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一道题也让不进去。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了动静,不过这次余浅并没有接,因为她知道,也许这又是羞辱她的话。
身后的人也看到余浅迟迟不转身,然后看了一眼霍时晏,便把纸条扔到了余浅桌子上。
看着面前的纸条,余浅竟不知道该打开,还是直接扔掉,犹豫了片刻之后,她缓缓的打开了纸条。
如果说刚才的内容能够磨灭她的想法,那么这个内容就直接诛心了。
你让我觉得恶心。
余浅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字,自虐的想要把他们一个个都刻在心里,仿佛这样自已就不会再喜欢他。
连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课桌上都不知道。
一旁正在写作业的孟铮终于意识到余浅的不对劲,看着她对这一个纸条泪流记面,连忙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她。
“浅浅,你没事吧。”
余浅接过纸巾,擦干眼泪,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扭头狠狠瞪了一眼侧后方看好戏的两人。
也许是她的眼神或许幽怨,让霍时晏冷不丁愣了一下,很快便又回复原状露出挑衅的笑容。
刚才负责传纸条的王威,看着红着眼余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心里嘟囔道,是不是让的过分了些。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余浅暗暗在心里发誓,她不要再喜欢霍时晏了,真的不要再喜欢他了。
可是如果真的有那么容易就好了,经过那件事后,余浅每天都刻意的约束自已,不让自已看他,不让自已留意他,但是心还是会不受控制。
就在这一天,余浅终于忍不了了,等到下课铃一响起来的时侯,余浅便向孟铮提出换座位的想法。
起初孟铮也不太明白,之前他们两个就换了座位,怎么没有坐多久又要换回来了。
但是看着余浅的坚持,也不好再问什么,便愉快的答应换了座位。
换了座位之后,余浅发现即使自已有时侯会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看他,但是被孟铮一挡,也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下余浅的心才完全放松下来。
霍时晏踩着门铃进班,习惯性的先看看余浅原来的位置,却发现她换到了一边,脸色不由得黑了黑。
他不知道余浅想搞什么鬼,所以在后面上课的时侯小心的观察她,却发现她一次也没有再往他的方向撇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孟铮挡着的缘故。
就连老师有时侯课上到一半突然让他看班,余浅也再没有抬起头过,总是一直低着头。
这让霍时晏的心里莫名的感觉到火大,你想看的时侯就看,不想看的时侯不看,凭什么。
所以他开始各种不记余浅,给她安排最多的劳动,在班里跟她针锋相对,反正就是各种找麻烦。
就比如这一天上午,由于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所以余浅上午总是打瞌睡,刚好第二节课下课,休息时间比较长,余浅就想趴在桌子上睡一会。
就在她刚闭上眼睛没一会的时侯,便感觉耳边传来特别大的噪音,感觉谁在拿东西敲击桌面一般。
余浅本来就有起床气,加上昨天没有睡好,所以火气比较大,她紧紧的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抬起头。
正好对上霍时晏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就是不让你睡,你能怎么着。
余浅本想发火的脸,对上霍时晏,顿时熄灭,她知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找自已麻烦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余浅淡淡的看了一眼霍时晏,然后又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
可是霍时晏并不打算放过她,她开始更加用力的用三角尺敲击着桌子,见余浅纹丝不动,便开始生气地用脚踹桌子。
这下余浅真的是忍不了了,她不明白自已明明已经不再招惹他了,明明已经很避着他了,为什么他还要这样欺负人。
余浅生气的怒吼道“霍时晏,你有病吗?”
霎那间,班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连根针落下都能听到,大家的视线全部都不约而通地看着生气的余浅和脸色阴沉的霍时晏。
余浅愤怒地瞪着她,因为委屈而双眼泛红,但她还是倔强地看着他,没有一点服输的意味。
霍时晏似乎也没有想到余浅居然敢骂自已,顿时脸色黑沉,好像将要下雨的天空,下一刻便电闪雷鸣。
就在大家小心翼翼地注视着霍时晏的表情,生怕他下一刻就会发火时,果然便看到霍时晏生气的踹了一下桌子,然后把三角尺往讲台上一扔,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