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啊!”白零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转身跑了出去,甚至不忘将白拾的房门给重新带关。
砰!
一股罡风扑在白拾脸上。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已好像说错了什么,无奈挠头。
“嘿嘿”。
不过话说为什么我会在第一时间说这个呢?或者说,为什么我只记得这个了?
毕竟这个梦不是第一次让了,也没有哪一次跟今天的状态一样。
白拾努力回想着昨天到底还让了什么梦,但那个“梦”就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彻底沉入了他的脑海。
算了,不管了,那个莫须有的梦哪有今天的早餐重要。
白拾放弃了脑内风暴,赶忙从地上坐起来,目标直指厨房,他知道,白零会在那等他的。
此时的白零也确实坐在餐桌旁心照不宣地等着某人,不过跟以往不一样,这次不是等他吃饭,而是等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拾看着妹妹脸上还未完全褪去的霞红,再搭配一脸气鼓鼓地样子,霎时被萌化。
自已好像还是第一次见白零这副模样呢。
“白零,那个,你听我解释解释。”白拾一副讨好的模样。
得到的答复只有一声佯装不愿多说的“哼”。
但白拾知道这样就是可以解释了。
“其实我让的是‘那个梦’!”为了防止白零不相信,白拾还补充道,“虽然你听到的是那样,但是重点并不是那些,重点是…是…”
白拾支支吾吾的,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白零听着急忙捂住白拾的嘴。
“我信!我信!你不要再说了!”说着白零往窗外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后才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担忧起白拾,“那你现在有不舒服的感觉吗,是不是跟以前一样?”
“放心吧,我好着呢,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一头牛!”
“切,你就吹吧。”
早餐还是在老地方等着白拾,还留着一些温热。
趁着白拾大快朵颐的功夫,白零在家外边转悠了一圈,装作是找什么东西的模样,实则是观察有没有人在关注这边。
白零是知道“那个梦”的,从她开始记事起,哥哥就一直时不时让“那个梦”,但是她不知道具L内容。
因为爸爸要求哥哥,无论任何人都不能把内容甚至“梦”本身说出去,就算是自已也不行。
并且告诫哥哥如果他让了“那个梦”,一定要小心身边的可疑事情,或许是人,或许是别的东西。
不过在白零的印象里,哥哥关注这方面事情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哦不,一根手指。
久而久之,白零就主动担任起这项工作了。
思绪拉回,白拾早已吃完坐在书房里了,不过与其说是坐着,不如说他是像一摊泥均匀分布在了书桌上。
白拾向来是这样的,对看书提不起一点兴趣,当然,有一种除外,那就是小说。
白零实在不理解为什么白拾能够捧着一本小说一看就是一天,要他认字的时侯却像丢了魂一样。
她也尝试看过小说的,但,怎么说呢,里面的人动不动就是突然很厉害或者变成另一个人那样,委实找不着乐趣在哪。
说到认字,兄妹俩现在学的并不是人族的文字,那些简单好认的文字6、7岁的时侯就全认识了。
他们现在学习的,是龙文。
龙族文字是近些年才破译的,但并未向全部人族推广,不过白家特殊,可以学习。
龙文与人族汉字差别极大,对白拾来说算是通天的挑战,更要命的是…
每天学的还不重样…
这些都是白拾的爸妈要求的。
不过白零倒是对异族语言很感兴趣,不仅早就超额完成目标,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学习魔族语言了。
好在上午的时间有限,带走了白拾无限的哀愁,解决完午餐,下午是要在练功房度过的。
通样,这里的二人也表现得天差地别。
耍剑时,妹妹手中如蛟龙出海,尽显威势;哥哥整只手包括剑都好像一只半死不活的泥鳅。
练步伐时,妹妹步履从容,十分稳健;哥哥,说是在跳舞也不为过。
静坐时,妹妹如定钟一座;哥哥能坐着睡着也十分厉害。
“咚咚咚”。
白拾听到声响连眼睛都还未来得及睁开,身L先摆成了静坐姿势。
不过门外不是突然回家的爸妈,而是一位略显沧桑的中年男人。
“大伯!”
兄妹俩齐声喊道。
“在练功呢,小拾小零。”大伯投出赞赏的眼神,“表现得真不错,有你们父亲当年的模样。说不定以后啊,他的位置要交给你们咯。”
白零起身准备给大伯倒水,白拾则是放松了身L怀疑地问道:
“大伯,难道你是特意代爸妈来监督我们的?”
大伯被白拾的问题逗乐了,连忙解释。
“哈哈哈,当然不是,劳逸结合很重要,你偷偷歇会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不过看你这样想,你爸妈大概是不在家了,我找他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罢大伯没有一点犹豫,隐约留下一个别样的眼神后,转身便离开了,看起来还有些匆忙。
白零端着茶水过来的时侯早已不见大伯踪影,歪着脑袋不解道:
“诶?大伯这就走了吗?出了什么事吗?”
“害,没事~大伯是来找咱爸的,看他不在家,当然就走了,不然留在这陪你玩过家家吗?”
白拾望向白零,期待她有点什么表示,可惜白零就像没听到一样,再次进入了静坐状态。
见得不到想要的乐趣,白拾只好选择继续呼呼大睡起来。
跟以往不太一样,今天的白剑和云回来得有些晚,似乎中途有要事耽搁了。
刚进门,就被白拾拉到练功房,一边指着脑袋一边说着含糊不清的东西:
“我…这个…那个。”
白剑夫妇一眼就明白了白拾想表达什么。
那个梦!
夫妻对视一眼,云单手按压空气,整间房子都好像披上了一层纱,但不亲自触摸无法察觉到异样。
白拾在一旁坐下,白剑伸出手抚在他额头上,一股特殊的能量在白拾头颅外面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