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好像一点都不例外啊
。”阿嬷放下拐棍之后也坐在了床边,玄小乖看不见但是她能看见。
玄小乖骨头全都被摔断,身上都是被利物划的伤口,大大小小有四十多处,脸上都划了几道,要不是还有呼吸,真的很难相信,都这个样子了人还活着。
“人活着就很幸运了。”玄小乖想起在迷雾里发生的事情,感慨了一句。
“你这小姑娘真的看得开,我记得也有一个姑娘和你一样出现在这里,身上也是血淋淋的,可可怕了,她当时就很害怕,一直胡言乱语的。”
女人接着说出,时不时还笑了几句,缓解缓解气氛。
“是最近吗,还有人来过吗?”玄小乖想到悠然,悠然和她先后掉下来的,不出意外,他应该也在这里。
“那倒不是,那个姑娘来的时侯,我才六岁。”女人又拿出一个药膏涂在她的脸上,“没事了,涂上这个,伤好了就不会留疤,刚醒来支撑这么久,休息吧。”
女人说着就往外走,伸手将两个小孩子带了出去,阿嬷也没有再说什么,拄着拐棍也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悠悠哉哉的过了十天,玄小乖恐怖的恢复能力让她在十天里,就能够站起来走路了,玄小乖的眼睛上绑了一条红色的丝带,为了遮光。
她走出了海边的屋子,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看不见只觉得身上暖暖的。
这是海边的一个小渔村,东海之境挨着圣罗林兰森林,朴实的村子洋溢着欧洲美学的气息。
海风吹起红色的丝带,不只是玄小乖眼睛上的,还有街角屋前都系着。
玄小乖看不见小渔村的景色,她慢慢的走着,每一步都在用嗅觉和听觉探着。
“呦,小乖起来了啊,身L恢复的可真快。”玄小乖摸到了村门口,庆祥也刚从外面回来。
“祥姐,回来啦,我就出来走走,透透气恢复的更快。”玄小乖调笑着,对着庆祥挥了挥手。
“行,等我空下来,姐带你逛逛,今天就是海灵节了,村里面可热闹了呢。”庆祥拍了拍玄小乖的肩膀就走了回去。
玄小乖走到海边寻了一块石头,就坐在了石头上,听着海浪一波一波的滚来,只剩下宁静。
玄小乖想借着日精华修复她的灵源,刚一用功,气血逆行,一大口血就吐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着急呢,慢慢来,你看看你,身L刚好一点。”庆祥刚走过来就看见玄小乖吐血,紧张的跑了过去将玄小乖扶了起来。
玄小乖摆了摆手,“没关系的,吐的都是淤血。”她笑起来看着庆祥,红色给她添了几分妖艳,庆祥看红了脸。
“祥姐,带我走吧,去看看你们把村子装修的怎么样了。”玄小乖拉了拉庆祥。
“你又看不见…没有,呃……”庆祥嘟囔了一句,突然想起玄小乖还在旁边,慌乱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安心,祥姐,”玄小乖拍了拍庆祥的手,“热闹的地方可不止能用看的。”玄小乖指了指自已的耳朵。
“好,我们走吧,我给你当向导。”庆祥终于露出了笑容,扶着玄小乖就往村那边走去。
涌泉村只是一个小渔村,武兽师很少,能成为武兽师的都会离开村落去往东海之境真正的城池—海王宫。
海灵节是渔民们丰收后创造的节日,人们会拿出打捞的最多或者最好的鱼类放上展览台,来庆祝海灵节。
街上有许多摆摊着的男人,他们在这个节日的时侯不会出门打渔,就在街上卖一些自家娘子让的小物件。
“这个好看,一朵牡丹映枝头,你摸摸。”庆祥开心的不行,上街就开始到处看,有一些是草编的蚂蚱,还有是用木头让的簪子。
庆祥拿着的就是用木头让的簪子,而牡丹是用草编上去,上面染上了红色染料,显得格外栩栩如生。
玄小乖摸了摸,点了点头,“好看。”之后拿过牡丹木簪,伸手就带在庆祥的发髻间,“祥姐带上了更加好看。”
“嘴真甜!”庆祥可高兴了,摸着头上的发簪就付了灵石,挽起玄小乖的手就往前走了。
“有时侯我真的觉得你眼睛是好的,你看你给我带着的簪子都是不偏不倚的。”庆祥好奇的看着玄小乖被红丝带遮住的眼睛。
“五感失去一感,上帝就会打开其他四感的天窗,最近我的判断力增加了不少。”玄小乖摇了摇头,笑容不减,继续和庆祥逛了下去。
展览台在村子的中央,竹篓里面装着一种又一种的鱼类,放在最中央的鱼类就是今年捕捞到最好的鱼类。
而中间的鱼被装在一个铁箱里,铁箱被盖住,是用来揭晓谜底的。
“今年抓的鱼类真不少,数数比去年多了两种,幸得海神大人眷顾。”展览台下已经积攒了许多的村民,他们看着一个个的竹篓被搬上台子,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好啊,好啊,红斑鱼竟然都没有上第一,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鱼在今年能得到头筹。”
玄小乖身上有伤,庆祥没有拉着玄小乖挤进去,就想着在外围看看,玄小乖找了块石头给庆祥垫着,让庆祥也能看见。
玄小乖在旁边站着,听着大家热闹的声音也开心的笑了起来,仔细听着,却突然听见一些号角声。
玄小乖拽了拽庆祥的衣角,“祥姐,你有听见一些号角声吗?”
“什么?号角声?没有。”庆祥沉浸在庆典中,外面的声音很大,她听的很模糊,也就随口回答了一番。
玄小乖挣扎的捂了捂耳朵,耸了耸肩又站在旁边了。
“你听见了号角声?”庆家阿嬷来到玄小乖的身边,开口询问道。
“阿嬷,你也来啦。”庆祥模模糊糊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是阿嬷,就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走到她们身边。
“难道这只有你们年轻人可以来吗?”庆阿嬷冷哼一声,对着庆祥杵了杵拐棍。
“那可不是,阿嬷还年轻呢,”庆祥抱着庆阿嬷的手,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