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琚朝侍女盛夏扑过去,盛夏早准备好了,稳稳的把她接在怀里。
谢夫人得知消息,带着一众女眷赶来,齐齐向聂琚行礼。
聂琚客气道:“谢夫人不必多礼,本宫今天来就是为看谢驸马,本宫对他很满意,有劳夫人生出这么好的儿子,从此他归本宫所有。”
她身形纤细,小脸娇嫩明艳,一派天真无邪,堵得谢夫人一阵心梗。
“是,公主肯驾临,是谢家的荣幸,请问殿下还有何吩咐?”
聂琚想了想,“确实有点事情要麻烦谢夫人。本宫明日还要来,届时请谢夫人将府上女眷全部叫来,本宫要见见她们。”
谢夫人:......
咬咬牙,“是,明日妾身定会洒扫相迎,以候公主殿下。”
聂琚道声有劳,走到谢玄面前,将一打话本塞给他。
“好好看看,引以为戒,别和里面蠢出生天的男人学。你要是染上这些习性,啧啧——你们谢家就没下一代了。”
踮起脚尖,在他脸上拍了拍,“从此以后,你为本宫守身如玉,三贞九烈!宁死不屈!”
众人:......
谢玄:......
“明日你在家等着本宫,本宫除了见你家女眷,还要去你院子里瞧瞧。”
谢玄拱手,“是,明日微臣会在家里迎候公主。”
聂琚满意了,晃晃绣鞋上的红色绒球,带着护卫与侍女离去。
谢玄跟上,将她送到门外,虚扶她上马车,“殿下小心,别磕着。”
别磕着你那不太聪明的脑子。
聂琚打开他的手,“狗东西,喜欢本宫给你的爱称吗?”
“......喜欢。”
不要和她计较,计较起来,谢家就没了。
见她走了,谢夫人几乎要栽倒,这叫什么事啊?
谢家兄弟们个个捧腹大笑,围着谢玄玩闹。
“你真行啊,广陵公主深居宫中,今日特意为你出宫了。”
“怪不得你要跪三个时辰求娶,她真是个大美人,值了值了!”
“刚才你还想抱她呢,但她不愿意,哈哈哈......”
谢玄推开他们,狼狈而逃。
谢怀笑得更狠,“哎哟哟,你们瞧,这就叫春心萌动,他害羞了,害羞了!”
谢玄闻言走得更快了。
回到宫里,聂琚心里美滋滋的,躺在自己的梨木雕花大床上,快乐的打了几个滚。
盛夏笑道:“公主就这么开心?”
“开心!你是没看到谢家人的表情!哈哈,只要三天,我保证谢玄哭着喊着求退婚!”
皇帝听侍卫汇报完她的行径后,轻斥一句:“胡闹。”
便没了下文。
女儿多去谢家走动也好,方便与谢玄培养感情。
卢淑妃带着宫女来给皇帝送参汤,娇滴滴道:“陛下最近没少劳神,喝些汤补补脑。”
皇帝从一堆奏折里抬首,淑妃怎么又穿鹅黄色了?
委婉道:“淑妃啊,你今年也有四十了吧?”
卢淑妃娇俏一笑,“陛下记错了,妾今年三十七,年过四十的是德妃姐姐,哦,陛下也年过四十了,妾比你们年轻几岁,咯~~咯咯~~”
皇帝:......
“陛下,妾听说广陵今日去了谢家,还是翻墙进去的。”
皇帝不以为意,“没事儿,她没摔着。”
卢淑妃暗骂,我才不关心她摔不摔着。
“陛下,据妾所知,广陵并不想嫁给谢将军,她与梁国公之子是青梅竹马,又是姑表兄妹,你看这事是不是要......”
皇帝斥道:“怎么?你想对广陵的婚事指手划脚?淑妃,你僭越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淑妃的心思,她想将自己的女儿平康公主嫁给谢玄,想得美!
谢玄是他早就看上的女婿人选,即便是没有偏殿的事情,他也打算年后为小女儿和谢玄赐婚,别人休想打谢玄的主意,谢玄也休想娶别人!
最好的男人,当然要留给最喜欢的孩子。
卢淑妃慌忙道:“陛下说哪里话,妾只是关心广陵罢了。”
她悻悻退下,听说谢玄克己复礼,最重规矩,哪会容忍广陵这个蠢货?再说还有满心爱慕广陵的陆峤呢,这桩婚事未必能成,自家女儿还有机会。
聂琚召来新罗婢,听说她们最擅长服侍男人,让男人迷恋。
“本宫问你们啊,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新罗婢谦卑的跪在地上,公主这是要讨好未来驸马?
“回殿下,男人都喜欢温婉柔顺,仰慕关心他们,却不束缚他们的女人。”
聂琚懂了,她反着来就行。
娇纵善妒,爱管闲事,轻浮放荡,不给他面子。
这样的她,谢玄绝对要退婚。
她提笔写道:“谢郎,今日一见,本宫更喜欢你了,但你看着身体不太好的样子,多多保重,咱们来日还要生儿育女呢,听说你在战场上很勇猛,希望榻上也是。”
接着是吐露相思之苦的八百字,把《诗经》的情诗抄了不少上去。
犹觉不足,又画了两位亲嘴的小人,让人快马加鞭送到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