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语楠坐在马家门前,啃完了手里的大面包,真的是干啃,拍拍胸脯,噎得难受。
好不容易吃完,程语楠从空间里弄出点水喝下去。
肚子里有了货,总算不再头晕眼花。
现在是回程家找程铜锅算账呢?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正托着下巴,摩挲着想下一步,就见马家的院门从里头拉开。
马文松那个贼眉鼠眼的,头发上打了摩丝,穿着花衬衫大喇叭牛仔裤,骚里骚气地出来,一眼就知道准备出门。
“大半夜的不睡觉,马文松这是去哪儿?”程语楠看着马文松的背影,双眼锃亮,忍不住吹出个口哨!
的嘞!正觉得手痒。
刚刚只收拾了马成才,还没抽出手来收拾马文松,没想到他自己就撞上来,既然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程语楠想着,自己这副样子肯定不成,得好好收拾一下。
程语楠把脸上特效胡乱抹了几把,没梳洗,只能五爪成梳刨两下,先扎着。
忙活完,脸上总算能看,就是头发跟把枯草似的,还带着一股馊味儿,干脆从空间掏出个帽子,往脑袋上一扣。
原主身上穿的是套灰仆仆的衣服,再收了头发,活脱一个消瘦小伙子。
嗯,就她现在的形象,就是程家人站在她面前,恐怕都认不出她来。
干坏事的行头,妥了。
马文松怀里揣着还捂热乎的两千块钱,心里正美着。
之前彪哥说看上了一块手表,他现在有钱了,等明天就给彪哥买来。
不过花他的钱,可得先让他尝点甜头才行。
想起彪哥那体型,那强劲有力的腰,压下来时那滋味,咦……
马文松想着美事心头火热,脚下的步子走得飞快,程语楠不远不近地跟上,眼看着他熟练地去敲门,程语楠勾唇,跟上。
屋里,彪哥的呼噜声震天,马文松敲门后,屋里传来一声怒气低哑的质问道“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敢来打搅老子,不想活了!”
“彪哥,是我,开门!”马文松站在门外,还特意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
程语楠差点给恶心吐了。
马文松居然用的夹子音,那恶心巴拉的声音,太丢女人的脸了。
房门打开,那个叫彪哥的男人飞快地往外头看一眼,一把将马文松拉进屋里。
“哼!你不是娶媳妇儿嘛,怎么还想起来找我?”彪哥语气愤愤地质问。
“我娶那个女人为了谁你还不清楚嘛,你可不能冤枉我!你看,我带了钱票过来,你不是想买块手表,咱们明天就去买。”
马文松把人哄好了,立马就缠上来,两个人都没说几句话就直奔正题。
他们认识好多年了,该聊的早就聊完了,甚至连彼此身上几根毛都一清二楚,马文松现在只想赶紧吃肉。
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还是小时候跟彪哥同桌,被彪哥给诱拐后,从心里对女人厌恶。
后来长大了,他们俩自然地就厮混在一起。
程语楠觉得回去得好好清洗下眼睛,一夜被污染了两次,还是这种极限的场面,上火。
不过这么“热闹”的场面,就她一个人被荼毒怎么行,还是拉几个人一块被荼毒吧。
程语楠在院子里抱了两堆枯草,就在主屋的后面点上,在上面又盖了一层半湿的麦秆,没多会儿,这院子里就飘起一股狼烟。
她放的草不多,再耽搁下去草烧没了可就吸引不了人过来。
左右两边的邻居挨的不远,程语楠看看左边低矮的墙头,直接跳进去。
挑在主卧窗口的位置点了一把火。
“哇!失火了,来人啊救命,有烟,快救火。”
屋里的人嗷一嗓子,立马将附近的邻居都给喊起来,好几家人提着水桶带着笤箸地冲出来。
“着火了?谁家着火了?”
“救火,快救火……”
“赶紧拿桶提水,快点……”
这片的屋子都连成串,一家着火其他几家都得跟着遭殃,前后不过几分钟,就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全都披头散发,一身狼狈。
“不对啊她刘婶儿,这烟好像不是你们家冒出来的!”
“不是我们家是谁家啊?”一个穿着褂子,着急衣扣都扣错位的婶子道。
“哎呦,那不是邢彪家嘛,快快快,咱们赶紧去救火。”
“哎呦,邢彪那孩子经常在外头瞎混,这么大的火呢,怎么也不知道喊人,火要是真烧起来,咱们这一片都得遭殃,这可怎么得了!”
“别急,咱们赶紧拿桶提水去救火。”
“走走走……”
十几个人急匆匆往邢彪家里冲。
“老舅妈,你们就别过去了,我过去看看就行。”男人身高颀长,面容沉稳,在一众慌乱的人中格外突出。
那中年女人被安抚住,“行,小野你自己小心点!遇事别光顾着往上冲,我跟你老舅就先回屋了!”
“嗯,老舅妈我知道,放心!”男人回院子提着水桶往邢彪的院子里去。
“嗯?!怎么就这么个小火堆?难道是邢彪在跟咱们开玩笑?”
众人过来一看,顿时都愣住了。
堆起来的草两桶水就给浇灭了,一时间大家都愣在这里。
“这个邢彪太不像话了,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众人怒气冲冲。
“就是,就没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这下搅和的大家都睡不着了,不行,我得进去找他说道说道,这要是每天来这么一出,大家还睡不睡了。”
“就是,咱们也去,邢彪要是不给个说法,咱们跟他没完。”
这一下子,所有人都被鼓动起来,纷纷往邢彪的屋里冲,要找他算账。
程语楠全程跟着看戏,那双晶亮亮的眼睛里全都是得逞的笑意。
为了能稳坐第一排吃瓜,程语楠甚至跻身到前排中间的位置。
而跟着人群打算过来救火的男人,第一时间把目光落在她身上,清冷而森寒,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冷冽。
“咦?!这是什么声音?”程语楠冷不丁地开口,让准备质问的人冷静下来。
在寂静的夜晚,那压抑的声音立马充斥在人耳中。
屋里像是两个人在打架,啪啪的声音里还伴随着啊啊啊的细微叫声。
“彪哥,不行了,我要死了!”男人压抑中又透着欢愉的轻喘声传出。
男……男人!
原本众人听着这样的声音还感觉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毕竟听了人家办事的墙角,可屋里的居然是男人。
难道……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可这动静分明就是……
嗯,就这么说吧,懂的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