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他们的健康,我包揽了家庭的一日三餐,仔细记住他们的喜好。
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强行将心里巨大的悲伤压下。
推开门,楼下的欢声笑语便传了上来。
楼下餐厅,蒋迟野从姜乔心手上接过刚出锅的玉米排骨汤。
“下次让我来端就行,别烫到了。”
姜乔心笑得温婉:“我常年一个人住,早就习惯啦。”
蒋迟野默了瞬,再开口满是心疼:“今天辛苦你为我们做饭,明天我会聘一个厨师过来,你这双手是用来弹琴的,做饭就糟蹋了。”
蒋小南吃得满口喷香,连连点头附和:“是啊,乔心阿姨你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是干家务的!”
“乔心阿姨做的饭好好吃,不像我妈,她做的菜难吃就算了还老逼我吃!”
童言无忌的话比刀子还尖。
蒋小南是早产儿,体质比同龄孩子弱。
为了增强他的体质,我考营养师研究食谱为他调理身体。
掏心掏肺比不过姜乔心一碗汤。
姜乔心眉眼上挑,瞥到了楼梯上的我。
敛眸她又冲蒋迟野父子低眉:“别这样说,蒋太太会不高兴的。”
蒋迟野盛汤的动作一顿,不悦纠正:“你以后叫她关馨月就行,这是蒋家,你用不着看她眼色。”
蒋小南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也会保护你的!不会让我妈妈欺负你!”
姜乔心状似为难答应:“那好吧。”
双手紧攥,指甲嵌入我手心都没有感觉。
到头来,原始剧情没有任何改变。
我成了破坏他们一家人的坏人。
抬脚下楼,他们三人都看向我。
姜乔心起身热情迎我:“馨月你下来啦,来一起吃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她一副女主人的架势不禁我大为光火。
“姜小姐,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话音刚落,蒋迟野将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我唰地白了脸色看向蒋迟野,对上他阴冷的眸。
“关馨月,道歉。”
“蒋迟野,你是我丈夫还是她的,你这么维护她。”
积压的怒火腾腾,我不作任何退让。
姜乔心立刻蓄起一筐子眼泪替他跟我解释:“关小姐,你误会了,我和蒋大哥只是好朋友。”
“好朋友?”我笑了,“既然是朋友为什么你们之前见面不敢告诉我,既然是朋友你有没有分寸!我看你不是想当他朋友,是想当小三吧!?”
‘啪!’地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脸颊一麻,嘴角涌出腥甜。
我讷讷的目光移到蒋迟野掴我的那只手,一片空白。
他的眼神如刀,恨不得剜了我。
当着姜乔心的面,蒋迟野毫不留情冲我发出警告:“关馨月,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耐心,适可而止。”
视线逐渐模糊,模糊到我看不清他了。
“蒋迟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了你整整十六年。”
“你为了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打我……”
蒋迟野打断我:“少拿以前说事,过去我愿意娶你是出于两家商业利益的决定,从前听话的你去哪儿了?现在年纪越大,越不可理喻!”
“年纪大了,不听话……”
“我哑声嗫嚅,“蒋迟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和蒋迟野没能争执下去,蒋小南突发急性荨麻症晕了过去!
顾不上脸痛,我打横抱起蒋小南就往外跑。
“蒋迟野,快去开车!”
医院,急诊室外姜乔心梨花带雨。
“都怪我,我不知道小南虾类过敏,还让他吃了这么多。”
蒋迟野扶着她在长椅上坐下,满目心疼:“不怪你,你不是故意的。”
我听着心堵得难受,抬脚要走。
却被蒋迟野无处发泄的怒火阻住:“要怪就怪他妈,如果不是她无理取闹不做饭,小南也不会过敏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