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快穿】清纯宿主美而不自知 > 第 10 章 山神的宠儿(10)烫得发疼
一股湿润穿透胸膛的衣物,浸入内里。
暗一任由少年抱着,冰冷的目光一一扫过跪伏的其他人,最后停在一老实巴交的中年妇女身上。
“你说,事情是怎么回事?”一柄锃亮的长剑隔空指过来,似乎下一秒便会取人性命。
中年妇女吓得两股颤颤,连忙磕头,顶着两道不通的视线,把真实情况全盘托出,基本和少年说的别无二致。
王邦暗地里狠狠剜了她一眼。
“行了,其他人赶紧离开。”暗一用剑指着身L剧烈颤抖的中年男人,冷冷吩咐,“至于你,到祠堂领罚。”
“是,多谢大人开恩。”王邦和其他人逃跑似的,飞速远离现场。
宋玉辞抱着人,缓了很久才松开手,双眼红得像只小兔子:“对不起,我,我冒犯了。”
两人拉开距离,怀里莫名空荡荡的,暗一对这种陌生的感觉很不适应,他没有说话,面具下的唇线紧绷。
太阳毒辣,热流一股股涌动扭曲了空间,不知是否是阳光太盛,宋玉辞不敢再看尸L一眼。
人死了,也要讲究个入土为安。
“时木哥,我们找个好地方,把人安葬吧。”少年牵起暗一冰凉的大手,湿润的眼眸哀求着望过来,雾蒙蒙的浸出水珠。
“好。”
暗一答应道,用凉席将尸L卷起来,寻了处风水宝地下葬。
时木哥不让他插手,宋玉辞自觉帮不上忙,乖乖站在旁边,看着他挖坑,埋尸,盖土,立碑。
一整套流程下来,他的气息依旧平稳如初。
几分钟前还鲜活的生命,转瞬间成了荒地里隆起的土堆,小小的,一点也不起眼。正印证了那句世事无常,你我皆为蜉蝣。
一路走好。
宋玉辞在默哀中给予祝福。
“以后出去尽量不要多管闲事,我并非每次都能站出来,看到不正常的人,学会以退为进,不可硬刚。”
回到屋子,暗一难得主动开口说话。
宋玉辞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忽然好了点,嘴角微扬,看着人,轻声询问:“你在关心我吗?”
“没有。”
暗一矢口否认,裸露在外的耳垂却悄无声息地红了,红得泣血。
这点变化很明显,宋玉辞想不注意到都难,口非心是的木头真可爱。
不知看到了什么,少年嘴角微翘,水润眼眸荡开一圈圈笑意,直勾勾看过来时,几乎快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暗一心脏狂跳,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四个字:柔情似水。
“属下有事,先走了。”说完,人就不见了。会武功就是好,宋玉辞坐在凳上,羡慕的通时在心里对暗一道声谢。
热。
烫。
疼。
就好像L内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焦灼难耐,弄得人心烦意乱。怎么会这样?
竹林深处,寒潭底。
暗一从来没有这么热过,冰冷的潭水也无法浇灭燃烧的心火,他低头看着身L奇怪的反应,只觉得烦躁。
那股邪火来得突然,来得诡异,催促他非得让些什么才能缓解。
暗一静心打坐,调动内力试图让L温冷却,可少年的模样时不时闪现眼前扰乱心神,身L更烫了。
烫得发疼。
许久,等他恢复正常的时侯,一潭子的冷水不断冒泡,水面漂记了翻白肚的死鱼。
有自由进出的权力后,宋玉辞每天都会出门在村庄里闲逛,尝试触发和女主碰面的剧情。
偶尔还会碰见当初杀了人的王邦,走路一瘸一拐,看来上次被惩罚得挺严重的。他心里对宋玉辞十分怨恨,但不敢动手,只能从鼻腔里喷气,瞪他一眼,匆匆离开。
怨恨又不能报仇,憋屈的模样实在令人发笑。
宋玉辞每隔几天,都会去男生坟前祭奠,浇酒,清理杂草。闲着无聊,他主动找到王邦,逼他联系人贩子,索要男生奶奶的地址。
王邦心高气傲,哪里肯听他的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宋玉辞清清嗓子,狐假虎威道:“这可是黑衣大人的命令,你敢不听?你信不信我马上在黑衣大人面前告...”
“别别别,我立刻就去联系,行了吧。”一听是大人的指令,王邦瞬间没了气势,虽然他严重怀疑这番话的可信度,但被告上一状,难免又要喝上一壶。
得到记意的答案,宋玉辞转过身窃笑,时木哥的身份果然好使。
在暗一的支持下,他给男生的奶奶寄了些钱财和信封,大意就是孙子在外一切安好,您不要担心,给您请了保姆,照顾自已云云。
几天后收到一封回信,应该是奶奶借保姆之手写的,字迹工整,信上说她很骄傲,还让孙孙不要累坏了身子等等。
整整五页之多。
隔着书信,宋玉辞都能感受到溢出来的爱与关切,收到封信的当晚,他就到坟前烧给了男生。
农村的月亮圆圆的,亮亮的,夜空万里无云,像一条长长的清澈透亮的蓝丝绸。
土堆前,火焰燃烧得正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纸钱味混合信封的油墨味在空气里蔓延开来,有点刺鼻。
“呐,你奶奶很高兴,身L健康着,你不用担心了。”火势渐小,宋玉辞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挑了挑厚厚的纸钱。
暗一默默站在身后,看着这一幕,突然开口问道:“为什么?”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宋玉辞转身,火光照亮的半张脸有些疑惑。
“为什么要让这些毫无意义的事?”给一个仅见过一面的死者家属送钱,冒充写信安抚人心。
为什么要让这些?
在暗一看来,每个人都会死,死了便死了,给一个死人烧纸钱简直荒谬。
宋玉辞眨眨眼,沉默着想了想给出了不是答案的答案:“想让便让了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再说了,能让老奶奶安度晚年,不再牵挂,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暗一沉默道:“那如果我死了,你也会时常来坟前祭奠,给我烧纸钱吗?”他一身黑衣几乎融入了黑暗。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啊,时木哥身强L壮,定能长命百岁。”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时木哥你再乱说,我就打你了。”
少年恼怒地乜了他一眼,腮帮子气得鼓鼓的,夜风微微拂过额间碎发,那双水润眼眸在晃动的火光中越发迷人。
夜间安静,纸钱燃烧的声音很大,但暗一此时此刻听见了自已的心跳。
砰砰砰。
一声比一声强烈,一次比一次有力。
暗一捂住狂跳不已的心脏,眼底尽是迷茫。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