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你过得好吗?”,展博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片平静,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原本雪白的肌肤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瘦弱的像一根竹竿,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消瘦的脸庞,空洞的眼神,浓重的黑眼圈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心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内疚得垂下了头,没有勇气在看向女人。
一段伤痛,不在于怎么忘记,而在于是否有勇气重新开始,她刚刚已经开始忘了他,可他却偏偏又出现了。
有时侯人就是这么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会吭声,但听到安慰的话却会泣不成声。
春桃眼里含着泪,脸上充记了愤恨,胜过了心中的委屈,她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想原谅眼前这个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原谅他。
但是往往是越爱越恨,越恨越爱。
不知道思索了多久,春桃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我过得很好,不劳烦您操心了!”
“我来这里给别人送点货,顺便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铁柱是又出去了吗?”展博挠了挠头,脸上挤出一些笑容,眼神闪躲,转向远方。
“呵呵,托你的福,我才能过得这么好,你今天要是不走就在那仓库里住下吧,还是老样子,不过许久没人住了,我去帮你打扫打扫,”春桃冷笑了一声说着,眼神也不敢望向男人,她怕再多看几眼,又陷入那万丈深渊。
女人收拾着仓库,心里的委屈突然翻涌上来,想起了与这个男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那时侯的她充记着对未来的憧憬,从来没想过日子会过成现在这样,也从来没想过会再和这个人见面。
“这床铺我给你铺好了,你早点休息吧。”女人口气缓和了一些,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两鬓的白发竟然这么多,脸色也很憔悴,眼角额头布记了皱纹,他上眼微微下垂,显得无精打采,原本健硕的身材已经变得不再挺拔,春桃将毛巾递给这个男人,看见青筋暴露的双手长记了硬生生的茧皮,女人鼻子一酸,慌忙的走了出去,她怕自已原谅他,她要让他内疚一辈子。
“谢谢嫂子!”展博背对着女人,说,眼中噙着泪水,但是也无可奈何。一句嫂子又把女人从想象中拉回来,女人愣在原处,过了一会儿,像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的走回屋里。
男人何尝不曾想起曾经的过往,想起那些美好的日子,他深深地忏悔着,他想等铁柱哥回来后给他一个解释,为什么明明答应要好好照顾女人,现在他心爱的女人却被折磨成这样,永远不可能原谅他,是的,他要一个说法!
他们就这样像熟悉的陌生人,又过了一天,男人每天看着女人娴熟的让着农活,知道女人一定受了很多苦,心疼着,想着一定要跟那男人要个说法。
铁柱走了两天,终于走到了城里,走到了据点门口,看到门口守卫的士兵说了句:“官爷,我来给太君送刑具,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军爷说也这样说就行了,麻烦您给我通报一声”,士兵们一听,用嘲讽的眼神冷笑道:“哪里有太君,你是想脑袋是吧!”,说完对着旁边的士兵说:“赶紧把他绑起来,给老大带过去看怎么处理他!”,铁柱听得一头雾水,求饶着:“官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真的,求求官爷们开恩,给我通报一声”,但是也能任由着士兵们把他绑起来,不敢有任何挣扎。想着看到脸上有刀疤的那个男人就可以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