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小说 > 都市小说 > 相柳:长相思 > 第 七章 情人蛊
褚姚将自已的手放入相柳的掌心里,相柳一怔,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紧紧抓住她的手,带着她走到湖面上。
褚姚新奇的看着四周,惊叹一声:“古人诚不欺我,果然是秋水共长天一色。好美啊!相柳,这是哪里。”
“葫芦湖。”相柳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他突然感叹了一句:“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褚姚歪着头,笑着看相柳:“你说的对,但是呢,不管天地间有没有这样美的景色,生命都很可贵。”
相柳看着褚姚这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就像个小太阳,“你......在你心中,就没有什么难过的事吗?”
褚姚仰头望着海上的明月,缓缓说道:“有啊!不过呢,人生路漫漫,重要的就是开心啦!过去的痛苦已经存在,那就应该往前看!”
“你倒是想得通透。”
褚姚眨眨眼,“那是自然,若总是纠结过去的痛苦,岂不是辜负了这美好的时光。”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褚姚的发丝。
相柳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为她捋顺头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褚姚似有所觉,转头看向相柳,“怎么了?”
相柳别过头,“没什么。”
两人坐在毛球宽阔的羽背上,褚姚又重复问了一句:“你今日为何不开心?怎么了?”
见相柳不说话,她接着道:“我看你为辰荣军操心那么多,真替你觉得不值。”
“你堂堂一个上古妖兽高贵的血脉,又是海底妖王,大可以活得肆意潇洒。”
“为何要给自已施加这么多束缚呢?洪江是不是救过你命啊,你这么死心塌地的。”
相柳淡淡道:“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褚姚托着下巴:“不如何,这是你自已的选择。你想怎么让都可以,作为朋友,我虽然不理解,但是支持你!今日我也只是与你闲聊罢了。”
相柳心头一震,扯了嘴角,轻轻笑了笑。这些年劝降他的人数不胜数,只有她,说支持他。
褚姚打了个哈欠,靠在相柳肩膀上:“我困了,借你肩膀一用。”
“你倒是不见外。”相柳感受着肩上的重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
他静静地坐着,任由褚姚靠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褚姚的呼吸变得平稳起来。
相柳低头看着她,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轻声说道:“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的幸运。”
像他这样人人唾弃的九头妖,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也有朋友,这样信任他,他真的有她说的这么好吗?
褚姚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
相柳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他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褚姚睡得更舒服些。
........
第二天,相柳和褚姚一前一后来到军营。“军师。”有个士兵向他行了礼。
这时,有个人突然倒下了。
“又有人晕倒了,快快快,把他送走。”
“怎么回事?”相柳冷声问道。
一名士兵连忙上前,躬身答道:“回禀军师,最近营中陆续有不少人中了瘴气,都病倒了好多。”
褚姚快步上去给士兵诊脉,从衣袖中拿出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她拿出一张纸,她提笔于纸上疾书,刷刷写了药方。
她将药方递予相柳,“我需要这些药材,给他们制药。”
她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大包袱,瓷瓶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递给其中一个士兵:
“里面都是药丸,拿下给那些中了瘴气的人吃了。”
相柳扫了一眼药方,面色凝重,“好。”
“怎么了?药材有困难吗?”褚姚问道。
“有几味主要的药材,被人买空了。”
褚姚建议道:“找涂山家买,我听说他们什么生意都让。”
相柳叹了一口气:“没钱。”
褚姚一噎,“罢了,我有。”她抬手一挥,从秘境中拿出来许多的药材。
相柳挑眉:“你哪里来这么多药材?”
褚姚叉腰:“先别管药材从哪儿来的,你拿了我这么多药材,还不给我钱,我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褚姚眼珠子转了转,抿嘴弯起嘴角:“日后再说,先欠着。”
“好。”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
“报——!”一名士兵急步闯入相柳的营帐,神色凝重,“启禀军师,又有两名将士死了!”
相柳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数十名士兵庄严肃穆地站好,相柳先敬了三杯酒,然后将火把丢进柴堆。
熊熊火光照耀下,士兵们浸染风霜的面容并无过多表情,仿佛早已看淡生死,可他们低沉的歌声唱出沉痛哀伤。
“枯荣抱兮忠臣骨,永不降兮辰荣士。”褚姚鼻尖有些发酸,心怀激荡重复念着他们唱的这两句歌。
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相柳要留在辰荣军里了。明白为什么一群人在这里苟延残喘坚守,日复一日,从早练到晚,为的就是心中的信念。
褚姚走到相柳身后,缓缓开口:“辰荣义军,值得钦佩。”
“多谢你的药,让他们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他们是战士,即使要死,也应该战死。”
“哎,你去哪儿啊!”褚姚喊住相柳。
相柳脚步未停,“赚钱。”
褚姚快跑几步跟上,“我跟你一起。”
相柳看了她一眼,“不必,老实待在军营里等我。”
褚姚当然不会傻乎乎的停留在原地,她拍了拍青鸾鸟的后背:“青鸾,去清水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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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戎老伯笑道:“好久不见啊,今儿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相柳嘴角不自觉弯起,缓缓坐下来,给离戎老伯倒了一杯酒:“找您打听点事儿。”
“什么事,说。”
相柳抬眸看向他:“您对蛊知道多少?”
离戎老伯眉头皱起:“怎么突然问起蛊术了?”
“近来我遇到一种蛊,很是奇怪,它能令中蛊者因施蛊者的疼痛而疼痛,反之若中蛊者受伤,对施蛊者却无影响。但施蛊者不能随意控制蛊虫,更无法将它召回,且施蛊者能感应中蛊者在何处。”
离戎老伯了然:“那施蛊者可是个姑娘?”
相柳面色有些不自然,拿起碗来,仰头喝了一口酒:“有何不妥之处?”
离戎老伯解释道:“如果真是个姑娘,那很可能是给情郎种的雌雄蛊。”
相柳一脸惊诧。“雌雄蛊?”
离戎老伯点头,继续道:“江湖传说有一种极其难养的雌雄蛊,一雌一雄力量相当,施蛊者便无法控制蛊虫。”
相柳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静,原来,她给自已种的竟然是情人蛊。
他不禁回想起与她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以及自已每次接近她,心里产生的怪异感,在这一刻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