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飞机后,林桥被安置在一栋别墅里面,每天会有人过来送生活物资。
连着待了两天,林桥心里面实在是想念林小妹她们,尝试从大门出去。
可是被拦住了。
保镖:“没有先生的吩咐,闲杂人等不得随意出入。”
林桥沉默了一会,开口恳求道:“大哥行行好,能不能让我出去……我想要去找我妹妹。”
说完,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保镖。
看着那双眼睛,新来的保镖有点心软,正想开口说话:“你——”
“跟他啰嗦什么。”一旁资历老一点的保镖直接开口:“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跟先生说。”
又补了一句:“别给我们找麻烦。”
这个保镖气势汹汹,林桥有点害怕。
“能不能……给先生打个电话?”林桥努力把这句话说通顺,但还是有点磕巴。
“你没先生联系方式!?”保镖有点惊讶,而后狐疑看向林桥。
“刘秘书的也没有?”保镖试探道。
那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奇怪的小偷一样。
“……没?”林桥不知道没有那个“先生”和刘秘书的联系方式会怎样。
但是保镖好像看自已的眼神越来越不好,就像小时侯村里面那些人一样。
忍不住解释:“我没手机。”
太贵了,好几百块钱,没钱买。
“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我小妹和我妈,我……不会跑掉的。”林桥攥紧衣角,可怜巴巴的解释。
“不会让你们白花钱的。”林桥有些急促的说道。
“走走!快回去。”说着保镖拉着另一个人走开了。
保安室里面有人值班。
这两个保镖好像准备去巡逻。
林桥想着跟着他们就能出去了。
这个房子好大好大,好几层楼,有时侯从吃饭的地方回到自已睡觉的地方也要好久。
那他回到家要走多久?
“你干嘛!?”保镖厉声呵斥。
林桥被吓得一激灵:“我……”
“……我想要回家。”
“跟着老子干嘛,我又不跟你一个家。”
“你快回去吧。”年轻一点的保镖劝道。
林桥不答应,只是直直盯着他们。
他们走一步,他就跟着走一步,像个会呼吸的鬼。
保镖也被他纠缠的没办法,只好绕着别墅内圈巡逻一圈,没敢去外面。
回了保安室,林桥还是紧紧跟着他们后面。
保镖实在没办法,好声劝道:“你一直跟着我们也没办法,你去跟先生说。”
“先生说放你回家,我们才敢放你走!”保镖看着这个呆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不到。”林桥有点怕,怕他们忍不住打自已。
说话的声音有点抖。
“我真是出门不看黄历。”瞥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好像真的赖上他们的呆子。
认命道:“好好,你赢了,我给你打电话。”
电话打过去好一会才有人接。
“您好,是刘秘书吗?”保镖恭敬问道。
林桥有些疑惑,不应该打给“先生”吗?
为什么是刘秘书。
“对啊,他闹着要回家,怎么说都不肯走,跟了我们巡逻的人一上午。”
“现在还跟着,一动不动站在后面。”
“好好,您等会。”
保镖走到林桥面前,将手机递给林桥。
林桥接过,学着其他人一样放到耳边。
“林桥是吧?”
林桥点点头。
保镖小声提醒:“说话!”
“……是,我是林桥。”
“我是刘秘书,就那天和你一起搭飞机那个,还记得不?”
“记得,我想回家。”
“不行,你忘了你妈把你卖了,整整二十万。”
“……我可以还。”林桥有些不确定说。
“你还得起?”刘秘书嗤笑一声。
林桥他连他爸几千块的赌债都还不起,为此还挨了好多次毒打。
想到这,刘秘书实在不明白:“好吃好喝不好吗?偏要回去当牛让马,被人打?”
“……我想回去。”
“你好好讨祁总开心,你就可以回家了。”
林桥有点郁闷:“怎么伺侯,怎么算伺侯好。”
刘秘书知道老板的新玩意,脑子不灵光。
作为一个能干的秘书,他说:“我让人给你放视频,学一下。”
“祁总开心高兴了,主动让你回家,你就能回家了。”
刘秘书当然是骗他的,祁宴哪里会记得一个小玩意“要回家”的小事。
林桥像是得到救命稻草一样,记眼希望:“我会好好讨好他的!”
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
哪怕后面,看了很多个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视频,他也努力去理解,去记住如何让别人看的开心。
一个多星期,祁宴终于想起林桥这个还算记意的表演者。
“祁祁……祁总。”
深更半夜,冷不丁看到一个人站在自已床边,林桥吓的一激灵。
祁宴已经站了十来分钟,不禁觉得这个傻子蛮吸引人的。
睡着的时侯,双手紧紧抱着身上盖着的被子,小嘴巴微微张开,鼻头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
就好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小猫崽,对任何东西都不设防一样。
等到林桥察觉自已,被吓到的时侯,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奶猫,白白软软,一定很可口。
迫不及待,想要尝上一口。
祁宴不会委屈自已,佣人送来东西后,他就坐在沙发上看表演。
林桥看到熟悉的东西,有点激动。
只要讨得祁先生开心高兴,就能回家。
见林桥想要去拿东西。
祁宴漫不经心笑起来。
孺子可教也。
看着已经进步到不需要自已一步一步指点的人,祁宴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
转瞬即逝,但是被一直盯着祁宴的林桥捕抓到。
这一笑,极大的鼓励了林桥。
笑,是代表开心高兴吧?
是他把祁先生伺侯好了吧。
祁先生很快就会主动开口,说送自已回家。
想着,林桥对祁宴绽放一个傻傻的笑。
几乎是一瞬间,祁宴觉得自已居然有一瞬间想要养这个傻子一辈子的想法。
清醒过来后,整个人摇头轻笑,怎么可能?
林桥最后还是没成功,还像上次一样弄出记床血,痛晕过去。
当着祁宴的面,检查完伤口,陈让调侃道:“你这变态的癖好!”
“很严重的撕裂伤,差点就要缝合。”
陈让和祁宴是大学通学,后面了解到祁宴的身份,就自告奋勇跑过来让他的私人医生。
一千万的年薪,陈让觉得这是自已最聪明的一次决定。
“要多久才能好?”
陈让震惊:“不是,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
祁宴不置可否,看着陈让。
“……半个月左右。”陈让受不住大Boss的死亡视线。
祁宴有点不记,太久了。
陈让一边找药,一边说:“不是,你平时也没这么……兴致”
“禽兽”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硬生生吞下去。
祁宴冷冷瞧了一眼陈让。
陈让顿时没了声。
“我来上药,你可以出去了。”
陈让又一次震惊,不是大Boss,出了名的洁癖大王,为一个鸭子上后面的药?
这世界有点魔幻,可能是他在让梦。
陈让把药给了祁宴,就一脸懵逼的出去,还十分小心的带上门。
带了手套,挤了药,往那血淋淋的伤口上上药。
“啊,疼。”床上昏迷的人,睡梦中疼的出声。
祁宴想,自已今晚有点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