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森林深处。
夜晚的森林十分静谧,不过却绝不缺少活力,各种昼伏夜出的大型动物们都逐渐从洞穴中走出,开始狩猎捕食。
云轩就这样往森林深处里潜行,今天他的主要狩猎目标是中小型动物。
一方面是野鸡、野兔等小型动物的变少,让它的捕猎变得更加困难。
另一方面是往常的小型动物已经渐渐不能满足他的进食要求,野鸡,野兔,甚至需要狩猎十几次,狩猎次数的增多,也代表着其危险风险的增加。
在森林深处,这个陌生的环境中,这样显眼的狩猎很容易出现危险。
他虽然经历了第一次进化,但也不是无敌的,不说老虎、猎豹,就连群居的野狼,鬣狗也可能活活把他消耗死。
至于今天到底去什么地方狩猎?
松软大床上的云轩打开手机地图,成功导航了一处距离最近的水源处。
水乃生命之源,在野外,水源处也就代表着那是众多动物的聚集栖息地。
走走停停,东拐西拐,云轩好悬没有走错路,这才到达后山的望月湖。
望月湖绵延数十里,水质清澈,物产丰美,晚上的时候能清晰映照出一轮皎月,因此古代神鬼故事数不胜属。
月光下,一群麋鹿正在饮水。
麋鹿群足足有数十只,头顶鹿角如枝桠般繁多的雄鹿为主,成年雌鹿围成一个圈,把幼鹿稳稳的保护在中心。
不过这个保护对云轩没有作用。
首先他是属于小型猎食者,在浓浓夜色的遮掩下,50公分长短的漆黑身躯毫不起眼,更何况他速度也是极快的。
就这样,沿着茂盛的草丛。
云轩悄悄的以蛇形走位,渐渐靠近着麋鹿群,等到靠近保护圈的时候,嗖的一声突然加速,一下子就窜了进去。
正所谓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瞄准,扑击,张嘴,撕咬,逃跑。
他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咬紧幼鹿的脖颈,拖拽着就走,毫不恋战。
麋鹿群一开始是想逃跑的,它们以为是什么大型猛兽,一下子四散而逃。
等麋鹿群跑了一会,感觉有些不对,这个猎食者的个头有点小啊?
于是汇聚在一起想反击的时候。
云轩早就跑出几百米,不陪它们玩啦,反正晚上的食物有了,这不跑?
刷刷的跑出一两公里左右的距离。
他实在是馋的不行了,这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开始品尝今天的晚餐。
唔~
幼鹿的肉就是香,咬了一口肉后,云轩的眼睛猛地一亮,在红眼鹰蜥的味觉中,幼鹿的肉就像是五分熟的牛排。
配上还有点辣的鹿血,美滋滋,简直是人间美味,让云轩吃的停不下来。
连带着骨头和内脏,总共四五十斤的幼鹿,没多久,就被呑的一干二净。
饱了!
感受着圆鼓鼓的肚皮,云轩惬意的翻了个身,在周围转了转,找了个还算清澈的水坑,洗了洗血迹,踏上归途。
一晃眼,回到家中。
云轩做完锻体决,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喝着凉白开,看着懒洋洋摊在地上的红眼鹰蜥,心中有点难受。
不是,分身凭什么这么悠闲啊?
看到你这么的闲,主体我呀,感觉很不开心啊,要不你也来练习锻体诀吧。
云轩一个人分饰两角,彼此诋毁,消遣着练武过程中那枯燥至极的时光。
不对?等等!有什么地方不对!
红眼鹰蜥凭什么不能练锻体诀?
云轩两眼发光,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对呀,凭什么红眼鹰蜥不能练锻体诀,它也是有气血和四肢的生物啊!
说做就做,云轩按照脑海中的记忆,用红眼鹰蜥的身体复刻着动作。
虽然有的不是很标准,比如尾巴没有地方放啦,四肢有点短啦!
但也依稀能认出这就是锻体诀。
体内不断翻滚的气血浪潮,也证明了这一点,就是作用没有那么明显。
不过只要有用,就行!
实在不行自己还可以量身改良,反正分身血厚耐操,种种问题不大。
这么说来,岂不是冥想法和呼吸法分身也可以使用,并加以改良?
想到以后将出现一个会武道的大型哥斯拉,云轩就激动不已,浑身颤栗。
正所谓心动不如行动。
说干就干,云轩着手改良锻体诀。
首先从第一诀。
第一诀的起始是心意自定,脚与肩宽,重心下移,双手平摆,不过云轩现在是爬行动物啊,这就很尴尬。
而且这些动作还包含着窍穴流转,气血循环种种变化,挖掘人体大宝藏。
第一诀是超凡之始。
在古代也有一个别称,名为盗天机,意为盗取天地之灵机,以补自身。
道德经曾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人类从来都是征服者,靠的也不是什么大自然的怜悯,而是一代代祖先披荆斩棘,薪火相传,刻在骨子里的那一缕抗争精神。
与天斗,其乐无穷也。
云轩如今要走的就是和祖先们一样的路,另开一道之源流,为开道者。
然后它就瘸了。
开道者不是那么容易的,前人那些辉煌的成功,除了那些不可缺的努力外,还需要一点点不可少的运气。
而没有这个积累和运气,那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不断试错,不断失败。
不过云轩对此也是早有准备,反正鹰晰分身恢复能力强,平常也很闲,吃饱了就睡,合该他当这个开道者。
至于这其中的种种伤痛和磨难,这只是些许风霜罢了。
看着地上不断抽搐,爬不起来的鹰晰分身,主体不断给他灌输着鸡汤。
虽然他也有点感同身受,但这毕竟隔了一层,其中感官有点失真。
艹!
鹰晰分身咬咬牙,猛的一登腿,继续改良锻体诀,别看主体那么乐,他自己也不好受,感官又不是彻底隔绝的。
鹰晰分身就这样不断的吐血,瘫痪,四肢抽搐,不断地进行着试错。
主体也终于忍受不住痛苦,嗷嗷直叫。
时间就这样在两者的惨叫中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