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儿哭的很伤心。
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大安一边安慰一边陪着她哭。
林夏至闻声赶来,还不等她到跟前儿察看孩子的伤势,就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起了她。
“你是不是又要打孩子啊?瞧瞧为了躲你这顿打,小宁儿直接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林夏至,就你这样的女人还当妈呢?有你这样的妈吗?”
“也不知道这俩孩子造了什么孽了,摊上你这么个妈!”
对于他们的责备。林夏至置若罔闻。
可是,有些人竟然敢拦着她到孩子身边。
她恼了!
回头狠狠地瞪着拽住自已的人,“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
话音一落,毫不留情的甩开那人的手。
一群看热闹的人被她这一动作震惊到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地。
林夏至抱起小宁,“大安,跟上妈妈。我们去医务室。”
等他们母子三个都走了,这群人不忿儿的骂了几句。
算是为了刚才被当众下面子找点儿场子,自我安慰一下。
大安跟在林夏至的身后,小跑着来到了医务室。
林夏至的名声,医务室的人也都清楚的很。
还以为是她又在苛待孩子,下手重了。
不等她解释,大安就主动说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下楼梯踩空了,不是被打的。
得知真相之后,大夫的脸色才好转了些。
大夫在为小宁儿检查的时侯,许是碰到了疼痛点,孩子哭的撕心裂肺的。
林夏至的心都跟着滴血,恨不得替孩子受着。
等上好药,小宁儿已经哭的抽抽了。
大安站在旁边也掉着金豆豆,但是不敢哭出声,怕妹妹听到又要哭了。
林夏至抬手在小宁儿的背后一下一下的拍着为她顺气,“王医生,我们家小宁儿的脚没事吧?”
“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就是崴了一下,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
“谢谢医生。”
从医务室里出来,天已经大黑了。
林夏至抱着瘦弱的小宁儿,不停地安抚着她。
大安小手拽着她的衣角跟在身边,听见她温柔的嗓音,不由得陷了进去。
走在水泥道上,月亮将母子三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校场上传来铿锵有力的号子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格外嘹亮。
到了家,小宁儿已经哭累睡着了。
把她抱到次卧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抬手安抚的拍了拍她。
等小宁儿睡安稳了,她轻声的叮嘱大安,“大安,妹妹晚上要是上厕所,你就去喊我知道吗?”
“时间不早了,大安也早点儿睡觉吧。”
说完,起身就往门外去。
就在到门口的时侯,感觉自已的衣角被拽住了。
低头望去,就见大安垂着头,声如细纹的说,“谢谢你。”
林夏至欣慰极了,抬手在他头上揉了揉,“不客气。”
沈卫国出任务的这半个月,他们母子三个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起码,大安不会再张口闭口的叫她坏女人了。
就连小宁儿,天天都对她笑。
还时不时地把自已好吃的分给她一些。
这天,林夏至出门办事,把两个孩子放在了家里。
到大门口的时侯,还拜托了一下值班的小陈,等他换岗时到家里帮忙看着他们。
下午四点。
沈卫国风尘仆仆拎着行军袋风尘仆仆往家里赶。
一走就是这么多天,心里对两个孩子十分的惦念。
步履匆匆,只想快点儿到家。
只有看到两个孩子安好,他这悬着的心才能落地。
不料,走到家楼下的时侯,遇见了扯老婆舌的那群女人。
见他回来,三五成群的围了上来。
“沈营长,刚回来啊?”
“是啊。”沈卫国不咸不淡的回应着,脚下一动就要离开。
这时,柳艳红催促道,“沈营长啊,你回来就好!赶紧回家看看吧,你走的这几天俩孩子可没少受罪。”
“什么!?”沈卫国脚步一顿。
“你们家小宁儿又受伤了,在床上躺了十天半个月,到现在还不能下地呢!”柳艳红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可不是吗,这段时间,孩子可是受了大罪了。”
“这事儿就发生在你刚走的第二天!”
说完孩子的事儿,话锋一转说起了林夏至的不是,“你说这夏至也真是的,家里孩子也不管,见天儿的就往镇上跑。”
“就是啊,光是我都不止一次见到她去县城了。”
“我也见过好几回呢!”
“哦,对了,我前天去县城的时侯,看见林夏至跟一个男的……”
说到这里,柳艳红故意让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哎呀,怎么说呢。”
沈卫国的火已经被拱起来了,强压着,“嫂子,有什么话直说就好。”
“那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她看了一眼对方的脸色,见人不吭声便开始了表演,“就是,我看见夏至她,她跟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在大街上还拉拉扯扯,看起来就像是在搞对象一样……”
沈卫国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柳艳红像是看不见一样,越说越离谱。
最后,好心建议道,“反正啊,你可得看紧点。”
几人把想说的话说完之后就撤离了,沈卫国拎着行李袋的手暗自用力,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大步流星的回到家,小陈见到他回来便离开了。
大安见到爸爸立马化身小手办,紧紧地黏着。
来到次卧,见到宝贝闺女,铁骨铮铮的硬汉愣是红了眼眶。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儿,他坐在床边把大安放在一旁。
小宁儿头上的纱布已经不见了,检查了一下,没有留疤。
带有薄茧的双手捧着女儿的小脸,“跟爸爸说,伤到哪里了?”
小丫头笑着指了指自已的脚,沈卫国视线移到她的小脚丫上。
药味冲鼻,不用看就知道伤的不轻。
手刚摸上孩子的脚准备检查一下伤势,林夏至就从外面回来了。
次卧的门大开着,看到沈卫国坐在床边,有些意外。
脸上洋溢的笑容敛去,视线偏向一边,淡淡道,“你回来了。”
对于她这一变脸行为,沈卫国断定她在心虚。
于是,关上门,气势汹汹的朝着她走来。
大手钳制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拽到了厨房。
压着声音,吼道,“林夏至,我是不是我太给你脸了!”
“什么,你说什么?”
林夏至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话,这男人抽什么羊角风?
不等她问个明白,他再次开了口。
声音冷的像冰碴子,一双锐利的鹰眼居高临下,恶狠狠地盯着她。
尤其是他的眼睛里布记着血丝,添了几分疯批的既视感。
“离婚,我现在就要跟你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