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一晚上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中午整艘船除了贝克曼没有一个人醒来。
出去,克米推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门似乎被什么抵住了只能推开一点,她抿抿唇不死心的又推了推。
“嘶……”
就在她不耐烦准备用蛮力把门推开时,香克斯熟悉的声音传来,克米循声低头看去。
只见香克斯怀里抱着一个绿色酒瓶竖着躺在地上,整个人和门板呈一个标准的九十度直角,几缕碎发凌乱的垂在眼前。
因为这个特殊的睡觉地点,推开的门直接撞在了他的头顶,因为克米的动作还在他头上duangduang又来了了两下。
克米能想象到香克斯昨天晚上努力强撑着想回房间最后抱着酒瓶倒在门口的样子。
“早啊克米酱。”被撞醒的香克斯眼睛半睁不睁的和她打招呼,一副还在梦游的样子。
“早呢香克斯。”
克米也和香克斯问了声好,蹲下身,一只手伸出轻轻握住香克斯手里的酒瓶长颈。
虽然香克斯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但依旧乖乖松开手任由她抽走怀中的酒瓶。
克米将酒瓶拿在手中晃了晃,发现居然是度数不高的葡萄酒有些惊讶,垂眸看向香克斯,“理论上来说,喝完酒没有洗澡是不能上床的。”
“不过这次就算了。”走进船长室将酒瓶放在桌子上,克米又回到原地。
香克斯在克米说“不能上床”时大脑就已经开机,此刻听见她回来的脚步声睁开眼。
克米恶带着作剧般的笑容出现在面前,“要不要进房间睡啊,船长大人。”她盯着香克斯迷茫的眼睛,一双手捏住他的脸颊让出各种形状。
“要。”香克斯原本困倦的眼睛中闪过光芒,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等克米松开手,他动作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带着克米走进船长室往床上一倒,伸手把人卷进怀里。
额头猛地撞上男人坚硬的胸膛,克米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腰间已经搭上一只强有力的手,被人牢牢的圈在怀中。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刚起床。
“放开我香克斯,我要去吃饭。”她伸手用力推了推香克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香克斯的呼吸平稳又绵长,胸膛有规律的起伏着,看着似乎已经重新陷入深度睡眠。
你说你睡就睡吧,非要拉着我是怎么个事?身上还一股酒气。
克米不死心的又推了推。
又失败了。
有点累了,歇歇。
她摆烂的卸了力,在香克斯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其实睡个回笼觉也不错,反正也叫不醒他了。
克理所当然犯懒米如此想着,错过了香克斯在她安静下来后睁开的眼睛。
香克斯低头,看着怀里一秒入睡的女人嘴边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哈哈,他就知道克米会这样。
重新闭上眼,他假模假样的砸吧砸吧嘴,换了个姿势把人抱的更紧了些。
贝克曼说他在泡女人这方面就是个白痴,这完全就是诋毁。
这不,轻轻松松就抱到了嘛。
香克斯记足的闭上眼,不一会就陷入梦乡。
良久过后,房间内响起克米的叹息声。
“真拿你没办法。”
昏暗的房间逐渐归于平静,有些无聊的克米不知何时也真的再次睡去。
再睁眼时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的时间,她看着身边还在睡的香克斯陷入沉思。
嗯…她会不会有点太能睡了。
记打记算她这两天清醒的时间不超过十二小时。
nononono。
她摇头反驳,安慰自已。
要不是她能睡,香克斯睡觉怎么可能能抱着她。
虽然如此,克米还是觉得自已把逃婚前几天失去的睡眠都补回来了,整个精神的不行。
伸了个懒腰,她走出房间。
雷德佛斯号是一艘松弛感很强的船,具L表现为只要你心情不好你随时能找到一个路过的人当陪练沙包。
当然,除了副船长。
因为副船长每天的心情都和吃了炸药包一样不美好,只要你敢找他练练,他保准给你打成猪头。
克米心情很好的在船上到处溜达,遇见跟她打招呼的也都礼貌的回应着。
她知道这些家伙对她的友善和好奇来自哪里,但是呆在这艘船上也不能只靠吃香克斯的关系。
她得让点什么。
伸手敲响副船长室的门,克米在脑海中构思着等会该说些什么,就听门被人拉开。
贝克曼拿着一张表站在门内,嘴里叼着一支烟。
“?”克米懵逼的看着贝克曼。
“其实只要说一声进就行了。”
贝克曼吸了口烟,“这样啊。”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想,缓缓开口,“这艘船太久没人敲门,我都忘记了。”
他们只会直接冲进来,偶尔还撞坏门板。
想想就烦。
还有手上一排赤字的表,看着更烦。
克米敏锐的察觉到贝克曼心情不佳,看见他手上的东西心下了然。香克斯和他的伙伴们是什么德性从这两天就能看出来。
贝克曼应该是船上最有脑子的人了。
克米脸上带笑,“我想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些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