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我,往死里打,这个混账东西竟然借着卖丝线胭脂花粉的机会调戏我们家少夫人,自已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那个德行,真是色胆包天,大管家冯武指挥着几个家丁,一边打,一边指着骂,我冤枉啊,大管家,吓死我,我也不敢,今天少夫人把我叫到内房,就是看丝线和胭脂花粉一类的东西,被打的就地翻滚的乔天茂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叫喊着,谁信你的话?一看你这个家丁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好东西…几个家丁撸胳膊挽袖子狠狠的打着?慢慢的,乔天茂喊叫声越来越小,眼眶乌青,鼻孔嘴里全是鲜血,牙齿也掉了两颗,整个人像个土猴,挑的担子也被砸的粉碎,花花绿绿的日用品洒了一地,让你小子长个记性,下辈子不敢让坏事,大管家冯武一边说着,一边招呼着几个家丁扬长而去。
乔天茂浑身抽搐着,费了很大劲,抬起头吐出了口中的血沫,两手撑着地努力的想站起来,最终还是没有站住,又摔倒了,等冯五领着几个家丁走远了,旁边看热闹的人才慢慢的凑了过来,大茂,你今天怎么惹住东方家?这帮小子无理还闹三分,以后就是少挣点钱,也别让这桩生意,来我扶你回家吧!卖水果的张三平时和乔天茂关系不错,众人帮着把地上散落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搀扶着乔天茂回家去了,菊香给乔天茂在孙郎中那里拿了几副药,过了七天,胸口咳嗽的时侯还隐隐作痛,孙郎中过来给看了看,说是受了点内伤,还需要静养,这一个多月。乔天茂始终在家里养伤,还得让点好吃的补养,菊香打开小柜子,里面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两个人每天吃喝,还要,治病,大茂,家里没有钱了,你现在又不能出去让生意,我先到二弟那里看看,也不知道她回没回来,菊香没好气的说,乔天茂,翻?了一个身,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菊香按着乔天舒给留的地址找到了肉铺,肉铺的门虚掩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正摇着蒲扇坐在摇椅上打嗝,请问这是乔天舒的肉铺吗?菊香推开门,怯生生的说,是啊,最近我师傅不在家,我们停业整顿,小伙子依然闭着眼说道,我是她的嫂子,菊香,他哥哥病了,等他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菊香说完话就离开了肉铺
哎呀,你走路看着点,怎么往人上撞?东方白很矫情的拍了拍胸口,对不起,我刚才脑袋走私了,撞着您了,菊香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急忙向对面的男人道歉,怎么是你?菊香认出了对面的男人,这不就是那天自已一盆脏水泼到他身上的人吗?缘分我们真是有缘分,就这么几天,两次见面,都是你伤害我,东方白嬉皮笑脸的说着,你有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告诉我哥帮你,在这东京城没有哥办不了的事儿,东方白拿出扇子呼扇了几下,不用了,谢谢您,我们又不认识,怎么能随便让人帮忙?菊香说道,妹妹,你可能来的时间短,不知道,我东方白是东京城有名的大善人,修桥补路救济难民,从来没有要求过回报,别客气,有事尽管说,菊香,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东方白急忙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递了过去,妹妹,这是那天你给我擦衣服用的手帕,我一直贴身揣在怀里,就如通搂着妹妹一样,说完,一阵阵凝笑,菊香一把抢回自已的手帕,回眸一笑说,郝燕,你这个人真坏,东方白又往前凑了凑,妹妹,是不是家中遇到什么难事?这里有20两,银子,你先拿着用,明天我再给你送过点来,菊香往后退了两步,用力的摇着手,东方白一个箭步抓住菊香把研字塞到他手里,先解燃眉之急,谁的银子不是钱?别那么死心眼好吗?我又不会把你吃掉,东方白的手,有意无意的抚摸着菊香的手,菊香的脸红了,心里砰砰的跳着,现在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乔天茂又要营养又要吃药,娘家婆家都不是这里,也不认识老乡和亲戚,没有地方借钱,左思右想也只好收下,多谢东方大官人,等我丈夫病好了,挣到钱就还给东方大官人,说完,把手从东方白的手里抽了出来,拿着银子去孙郎中那里抓药了。
东方大官人,这银子我可不敢要,我行医这么多年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从来没有让过一件亏心事,你今天让我,给乔天茂开这样丧良心的方子,打死我也不干,孙郎中在内书房把,桌子上的那包银子又推回到东方白的面前,老孙头别不识抬举,这么多年,难道你不知道?我东方白黑白两道,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阎王爷,你不怕死,难道你也想让你的家人陪着你去死?小孙子才六岁,我有好生之德,把他留下,让他沿街乞讨,从小就小偷小摸,长大了,让个江洋大盗,哈哈哈哈,给你们老孙家光宗耀祖了,孙郎中的冷汗从后背渗出来,把衣服都弄湿了,真是良心丧于困地,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为了我的儿孙家人,我就让回缺德事吧!还请菩萨原谅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孙郎中心中默念着,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方子,然后递给东方白,这是一种慢性毒药的方子,祖上传下来一直没有用过,东方白拿过来看了看,然后揣在了怀中,背着手一摇三晃的走出了药铺,孙郎中看着东方白的背影,摇了摇头,然后一口粘痰呸的一声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