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变成人形后的司渚眠,还挺帅的。
他只是这么轻轻勾起唇角,冼舟就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那啥,就,造物主挺会捏脸的哈。
吃过早餐后,冼舟立马将打虫药塞进了司渚眠的嘴里。
妖魔鬼怪通通退散!
司渚眠皱着眉头吞了口水。
冼舟多年照顾宠物的经验让他敏锐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张开嘴,我检查一下。”
司渚眠无奈的张开,果然被冼舟发现了药片黏在了他的上颚。
“再喝水,继续吞,就像吞食物一样,直接吞进去!”
司渚眠不情不愿的再次喝了一口水。
这种坚硬的药片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司渚眠又吞了一口水。
冼舟再次检查。
药片还是在那里。
“……”
“算了,我来教你吧,这样,先把水漱漱口,让嘴放松一下,然后这样……”
冼舟喝了口水示范了一遍,仰起头,很轻松的就吞进一大口水。
他的脖子可真细啊。
司渚眠歪着头看了看冼舟滚动的喉结。
若是蛇身的时侯,他绝对会一口咬-/上去,然后-/注-/射-/毒-/液。
看到冼舟示范完毕后一脸期待的表情看向他,司渚眠才回过神。
司渚眠再次喝了记记的一杯水,仰起了头。
他的脑海里再次浮现起冼舟刚刚仰起头时的样子。
他不自觉的吞了喉咙动了一下。
药片成功的滑了下去。
吃过药后,冼舟立马开始教司渚眠扫地、搬杂物等琐碎的活。
毕竟平白无故的养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养多久,可不能让他吃白饭。
他还得抽空给司英雄打个电话,看看他能不能把蛇……把人给接回去。
就不知道他会不会吓死。
“这,是垃圾袋,如果看到这有块垃圾掉出来,那该怎么办呢?”
冼舟鼓励的看向司渚眠。
“捡起来,丢进去。”
司渚眠回答。
“好乖,爸……啊不是,你就先从这个开始干起,等一会我们更换垫材,如果有看到掉落的垃圾,就要第一时间收进垃圾袋。”
司渚眠点点头。
冼舟挽起了袖子,戴上了手套,又穿上了司渚眠退换下来的围裙,接着就打开了玻璃柜,开始一个个的清理起来。
小奶猫还太小了,此时的他们还没学会使用猫砂,只能手脚微微的颤抖的在地上趴着,需要通过猫妈妈的-/舌-/头-/刺-/激-/才能-/排-/泄-/。
两张尿垫,半天就需要更换一次。
冼舟一手一只小奶猫,被揪起命运的后脖子肉的时侯,小猫咪眯着眼睛夹起了尾巴,乖乖的被拎了起来。
它们一只一只的被转移到了司渚眠手中的航空箱里临时转移。
边转移,冼舟也没忍住对着小猫咪就是一顿蹭。
“=3=咪咪呀~你是一只小云吞~小云吞就会要被爸爸吃掉的~爸爸爱你~”
说完,他就对着尖叫的小奶猫狠狠地亲了几口。
一旁看着的司渚眠顿时有些说不上来滋味。
他是蛇的时侯,冼舟从来没有这么抱过他,也没有这样亲过他。
这些孱弱的小东西,凭什么?
缩在航空箱里的小奶猫们好奇的看着这个陌生人,嗅觉还没有发育完善的它们只能靠着新手期赠送的感官伸出了爪爪。
司渚眠有些不高兴的将它们伸出的爪爪怼了进去。
冼舟快速的清理了猫笼,喷上了宠物消毒剂,又铺好了新的尿垫,换上了水盆。
“行,把它们放回来吧!”
说完,冼舟要伸手抓小猫。
“我来吧。”
司渚眠自告奋勇。
“你行不行?”冼舟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不过,你锻炼一下也好,抓它们的时侯,你记得这样,捏住它们的后脖子的那层皮,小心不要捏疼它们……”
说完,冼舟示范了一下,还怕司渚眠get不到那个力度伤了他的猫,抓着他的手让他一一感受。
冼舟的手指好看,像小杰瑞,软乎,还很温热。
和他那冰冷的皮肤完全不一样。
司渚眠想道。
“喏~这就成功的运输小猫啦,容易吧!”
“嗯。”
司渚眠一一将小猫送回猫笼中。
他想了想,最后一道程序好像都是要喊一句“爸爸爱你”。
“爸爸爱你。”
司渚眠严肃的对着小猫说道。
“……”
你真像有那个大病的。
“这句话不是这么……算了,你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吗?”
司渚眠摇了摇头。
“爸爸,爸爸的意思就是,我生了他,或者养了他。”
冼舟尽量使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
“哦。”
司渚眠吸收的很快。
他看向了冼舟。
“爸爸。”
“噗——”
冼舟被口水狠狠地呛住了。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种关系!!我们就是很普通的,收养,对,收养关系!那个爸爸呢,他是更接近血缘的,从小养到大的那种关系称呼!”
“哦,好,那我还是叫你冼舟。”
司渚眠想了想。
“那,爱又是什么意思?”
“爱……”
怎么解释呢?
冼舟愁眉苦脸的想了想。
“就,你很喜欢吃小杰瑞对不对?”
司渚眠点了点头。
“爱,比喜欢更高级,喜欢吃小杰瑞,并不是因为喜欢小杰瑞,而是因为小杰瑞好吃。”
“但是如果你爱小杰瑞,无论小杰瑞好不好吃,你都会觉得ta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小杰瑞。”
“爱是无条件的喜欢,爱是一种想要一直共通生活下去的承诺。”
冼舟斟酌着回答道。
司渚眠想了很久。
“那,我爱冼舟。”
“噗——”
后面,冼舟想用其他的方式来重新让司渚眠来理解“爱”这个含义,但是司渚眠却越是被解释,越觉得自已是对的。
“冼舟的手,好看,我喜欢。”
“冼舟的脖子,好看,我喜欢。”
“冼舟的声音,好听,我喜欢。”
司渚眠用尽了所有能想象到的词汇。
“和冼舟在一起很喜欢,想要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就是爱吗?”
冼舟叹了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自已要怎么跟这条蠢蛇辩论了。
这蠢蛇明明就是把他当爸爸了,父爱如山啊,这虽然家人也常常用“爱”这个词来表达,但是放在这表面上都是血气方刚的两个少年郎的身上,显然不太合适。
不过,再怎么说,司渚眠也就4岁。
他能理解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行行行,随你怎么说吧,爱就爱了。”
冼舟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