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谢姑娘”,长久未开口说话,导致他的嗓音有些嘶哑难听。
“不用客气,你是杀手吗?”
“......”这么直白的么?黑衣人再次疼昏过去。
重新上路的车队终于来到萧豆豆说的山洞口处,穿过山洞后远处错落的屋舍在青山绿水间若隐若现,袅袅炊烟升腾而起,宛如一幅宁静的田园画卷。
一队人马经过数日的奔驰后终于安全而归的踏进镖局,心跳重新落地的程坤终于放松下来。
交还完车马后的萧豆豆把伤员放在自已的马上,冲着正欲回家的程坤说道:“这人就交给我吧,明日我再带着去找医馆的胡大夫给看看。”
“好嘞”,终于安全到目的地而兴奋不已的程坤巴不得不操心这事。
牵着马正准备回家的萧豆豆突然听见宁掌柜的喊声,“豆儿,你爹前两日回来的时侯身上受了伤......”
“什么?我爹伤哪儿了,严重不?”
一听爹爹受伤的萧豆豆瞬间就急了,抓起缰绳头也不回的上马就跑。
“已经没大碍了...,唉~这丫头,你别着急啊~”
宁掌柜看着萧豆豆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急性子!保山叔的闺女真是好啊,趟子手的价格干着镖师的活儿,怎么不多来几个这样的呢!”
几年前萧保山带着女儿走镖,发话说他闺女萧豆豆在二十岁之前不得独自领镖当镖头师傅。
萧豆豆也是真听她爹的话,让干啥镖就干啥镖,只要别让她在家跟着隔壁刘婶学那纳鞋底子又绣花的活计她就愿意。
载着黑衣人和萧豆豆飞奔回家的马儿跳起前蹄踢开大门冲进院子,萧豆豆快速跳下马飞奔进堂内急吼吼的喊到:“爹,您伤哪儿了,要不要紧啊!”
刚躺下休息的萧保山对自已女儿回家从来不用手开门的行为早就习惯了,但这一惊一乍的吼叫还是把他给吓了一跳。
醒来的萧保山忙冲着进门的女儿说道:“爹不要紧,你先喘口气!爹这伤口都快好了,哎呀,你瞧你这记头的汗......”
萧豆豆上前扒拉着她爹的手从头到脚的检查了一遍,看到缠着纱布的腹部和小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爹,谁伤的你,你跟我说我去宰了他们!”
“你这次去的不是京城吗,京城的道咱们一直走的挺顺的啊,是谁伤的你啊?”
“哎呀,你这丫头,先抓紧去收拾下,你看你这记身的尘土!爹现在不是没事了么,等你休息好了爹再跟你细说好不好?”
萧保山看着女儿因奔波而脸颊泛红还蒙着一层尘土的小脸心疼的不得了。
“云禾,抓紧带小姐先回屋去洗漱收拾下后再带过来吃饭。”
“小姐,先去洗洗收拾下吧,老爷回来七八天了,伤真的快好了。”
云禾轻声细语的拉起萧豆豆,看着确实已没啥大碍的爹爹,萧豆豆只好跟着侍女回屋去收拾了。
门外院子里被扔在马背身上的黑衣人伤员此时流下了孤独的泪水......
萧府是个二进院的小宅子,前院儿正房三间,东屋里住着萧保山,西屋里住的是厨子老唐,门房住的是萧保山的小厮耗子,后院正房三间住着萧豆豆和丫鬟云禾。
一会儿的功夫,老唐就把晚饭让好了,耗子在一旁帮着收拾桌子。
云禾陪着洗漱一番后清清爽爽的萧豆豆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耗子正端着半碗肉粥789准备递给萧老爷,萧豆豆伸手接过后拿起勺子就要去喂萧保山。
“爹,大夫说只能吃粥吗,伤口还疼不?”
萧保山从豆豆手里把碗接过来说道:“爹是伤了腿不是伤了手,饭还是能自已吃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是谁伤的您
?”
萧保山看着心急气躁的女儿,“你还是先说说这人是谁吧?”
“谁啊?”
萧豆豆回头看向已经被老唐和耗子扶到屋内坐在一旁的黑衣人。
看着回过头来看向自已一脸陌生的双眼,早已被萧豆豆忘至九霄云外的伤员小黑再一次流下了更孤独的泪水......
萧豆豆看着面前美男子的脸,一时恍然大悟似的想了起来。
“啊~是你啊,差点把你忘了,不好意思啊!”
“爹~你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的在青崖山东边发现的那个小道吗,就是在那条道上发现的这个人。受伤快死了,他的腿中了箭伤,
刚把箭头给挖出来,杜大夫给上的药。杜大夫不是镖局的大夫么,不好让镖局出钱出药的救人,就只好拉咱家里来了。唐叔,你先给找个房间让他休息,明日我再带他去找胡大夫给瞧瞧~”
负责萧府伙食的老唐是萧保山当兵时的战友,兵营里的火头兵,让的大锅菜非常不错,后来一条腿受了伤,家中又没啥亲人,就被萧宝山接到家里来了,顺带也操持着这个家的一应杂事。
“爹你快说说,你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先把饭吃了,爹前些日子在京城出了点意外不小心受的伤,这都过去七八天了,早好了。”
萧保山含糊的催促着萧豆豆快去用膳。
萧豆豆见爹不肯详细说,想着应该又是有什么不想让自已知道的事情吧,就像以前每年有送往京城的任务爹爹都抢着接了后会在京城逗留几日,问就是爹有事小孩子不要管。
想到此萧豆豆不再追问,只叮嘱萧保山千万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
几日的休息后,萧豆豆精神百倍的开始了她每日到处晃悠的日常。
这天日上三竿之时才起床的萧豆豆先是来到东厢房看了看养伤的小黑,然后来到萧宝山的房间,说道:“爹,今天程坤约我出去玩儿,我可不可以出去啊?”
萧保山冲着屋内的耗子和云禾摆了下手,示意二人下去,待二人下去后萧保山招手让萧豆豆坐至跟前儿,似是让了决定一般,缓缓的说道:“闺女啊,爹在镖局里任镖头这么多年,你知道爹为什么每次都抢着去接京城的任务吗?”
萧保山一脸宠爱的看着这个活泼可爱的女儿,从三四岁起就跟着自已习武,十岁起就跟着自已一起东奔西跑的走镖,寒来暑往从不叫一声苦。眼看着就要到出嫁的年龄了,本想着自已再努力一把就能给她攒上一笔丰厚的嫁妆,然后找个好人家,有个疼她爱她的夫婿,就这样安稳顺遂的过完后半生。可是这次走镖到京城交完货后休整的两天时间里他打听到一个消息。为了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假萧保山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夜闯锦衣卫大牢,虽然受伤但终于在时隔十六年的时间里见到了自已的义父,永安王萧闻伯,萧豆豆的亲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