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礼,你怎么来了?”
沈晚梨的声音有些喑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黄明明惊讶得瞪大了眼珠子,惊呼道:“怎么可能......他就是顾宴礼?!”
虽然一直在苏南洁身边,听她常常提起顾宴礼的名字,但像黄明明这种身份背景的,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到顾宴礼本人。
难怪即使顾宴礼都结婚了,苏南洁还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原来有钱人也可以长这么帅!
黄明明咬着下唇,用余光瞥了一眼王耀强,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她觉得丢脸,十分的丢脸。
她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咬着牙和王耀强睡觉。为了他那三分钟不到的技术,她要想尽办法哄他开心。
有时候实在是睡恶心了,只能去找浩哥调合一下口味。
她一直安慰自己,做人不能既要、又要、还要。
想要钱,总得取舍些什么。
可是凭什么,沈晚梨居然能这么幸运,嫁给一个长得又帅,身份尊贵,还富可敌国的男人?!
黄明明不甘心!仿佛自己牺牲掉的东西,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现在总算能够明白,苏南洁为什么那么恨沈晚梨了!
黄明明松开王耀强的胳膊,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面带微笑地望向顾宴礼,在心里乞求对方能够看自己一眼。
可是,顾宴礼谁都没看,越过众人径直朝沈晚梨走去。
他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深深锁紧了眉头,寒冰似的双眸正被怒火慢慢融化。
“你脸怎么了?”
原本并不觉得委屈的沈晚梨,突然鼻子一酸,不争气地蹦出了哭腔:“被她妈打的。”
顾宴礼扭头,冰冷的眼神扫过众人,声线冷凝可怖:“谁他妈打的?”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哆嗦,就连站在门口的警卫,也不敢喘大气。
充满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染着十足的怒气:“谁他妈给我站出来说一下,他妈的到底是谁他妈打了她!”
沈晚梨屏住了呼吸,她还是第一次见顾宴礼这么生气。
即使隔着一个身位的距离,她仍然能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可怕的气场。
黄母就是个小县城来的人,并不知道京市里那些个响当当的大人物,当然更不知道顾宴礼三个字,在京市里意味着什么,
不知者无畏,她挺着胸膛大胆上前两步:“老娘打的,怎么了?”
顾宴礼冰冷的视线落在黄母脸上,目光中仿佛淬着毒:“你打的?”
“对!我未来女婿本事大得很,我还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黄母双手叉腰,蛮不讲理。
黄明明一个劲儿地扯她衣角,想让她少说两句,可黄母更加来劲了。
“打她一巴掌,我还不解气呢!就得让她跪下!给我女儿道歉!”
就在黄母说话的空档,顾宴礼已经戴上了黑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