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位教授交谈的时光虽短,却令我受益匪浅。我们聊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医学与医学的进步,意犹未尽,我渴望能再次见到他,获得更多的教诲。”
飞岩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话头。
他刻意地停顿,让空气里充满了紧张感。
我忍住好奇心,没有催促对方,仿佛飞岩的话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飞岩站起身,踱步到窗边,凝视着窗外,似乎暂时忘记了自己尚未讲完的话,也忘记了我的存在。
我则盯着桌上的杯子出神,尽管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我的思绪却异常活跃。
该来的总会来,该说的总会说。
“所以,我去拜会了那位教授。”
飞岩突然开口,随后收回视线,回到座位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我说:“就在前几天,我和教授相约在‘九十二度’咖啡馆见面。”
我微微蹙眉。
“从午后直到夜幕降临,我们聊得很投机。我向他介绍了明仁医药的最新研发成果,包括我们在浪漫国巴蒂斯药厂的新项目。
教授对此非常感兴趣,并分享了他正在开展的一些研究。”
“比如基因工程的突破、克隆技术的应用,甚至人.体再造的可行性,这简直像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让人难以置信。
不仅仅是细胞的复制,还有组织、器官的再生,或许是一只手,或许是一条腿,甚至可能是内脏器官。这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的创造。”
我试着想象在实验室里培育出肢体或器官的画面,不禁摇头道:“确实,这简直是神话,或者说是魔法。”
“没错,魔法,我喜欢你的比喻。”飞岩脸上露出了赞许之色:
“于是,我向教授提出了合作的建议,邀请他加入我们的项目,或者由我资助他的研究,无论需要多少资金。你觉得这样的提议够吸引人吗?”
我点头赞同:“是吸引力,拒绝的理由。”
“然而,教授没答应。”飞岩看向我:“他没有答应,但也并非完全拒绝。他说需要更多时间考虑,因为他不想受制于任何财团。
我理解他的立场,但我不禁好奇,像他这样独立的医学家是如何解决研究经费的呢?
他不属于任何机构,也不缺钱,那他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呢?”
我严肃地回答:“或许他有自己的办法吧。”
飞岩大笑着说道:“你真是太有意思了,难怪教授对你青睐有加。
我能感觉到,教授非常重视你,甚至许多时候还会参考你的看法。”
我笑了笑说:“参考我?我对物理和生物一窍不通,我能有什么见解呢?我在教授身边的作用就像一颗骰子。
当他在研究中遇到难题,专业知识不起作用时,我就成了他的解闷工具,随便抛出点想法,碰巧对上了也算运气。”
飞岩又一次开怀大笑:“你确实很有意思,一颗骰子的角色,而且是教授的骰子,这可是一个非同小可的位置,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
医学研究很多时候就像是赌钱,从零开始创造,没有一点冒险精神是不可能取得重大成就的。”
我琢磨不透飞岩说这番话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