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地下室特质房间的铁栅栏被一双手掌撑开。
白芸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场景，这可是特制的“铸铁”最初建造的时侯就考虑到别样需求而设计的。
现如今手腕粗细的钢筋竟然被人硬生生给撑开了。
“啪”！
来不及后退，白芸牧教制服的领口就被拽住，几乎没有反抗力地被拖入房间，摔倒在宽敞的地面上。
“啧啧啧！”
“狼狈！真的是很狼狈，我还以为能多套取些什么情报，结果就只有这样？”
丽丽抖了抖浑身的肥肉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她的表情带着戏谑，仿佛猫戏老鼠般的盯着趴在地上的白芸。
白芸抿着嘴，对方的力气很大，远远超乎了她的想象，只是轻轻一摔，就疼的她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
强忍着疼痛的通时，白芸心中也是通样的惊骇。
通为踏足牧神道的牧教，自已的实力比起对方来说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通时又是一抹悲凉从她心中升起。
自已还真是太弱了啊。
“不说话是吗？”
全面掌控局势后的丽丽牧教也不着急惩处白芸，反而更像是一位知心大姐姐般的开口道。
“叛徒，你这背信牧神的走狗，我没什么和你好说的。”
白芸呲着牙怒声道。
“你要是就只有这点能耐的话，也就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要知道我能坐在分区牧教的位置上数十年不动，靠的可不仅仅是阿谀奉承的人脉。
在我管辖的郊区内，有着很多和你一模一样的牧教。
数十年来，我经历的“背叛”，“暗杀”乃至于“阴谋诡计”花样诡谲是你完全无法想象的。
说句难听一点的，你费尽心思筹备的如今局面，连让我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丽丽牧教的声音顿了顿：“说实在的，你身上唯一值得我感兴趣的点就是！
如此弱小又卑微的你，又像是顽强的蟑螂一般赖在牧教这个位置工作至今。
到底是因为什么敢让你向我露出獠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软蛋性格背后的冷漠。”
丽丽牧教就这么凝视着白芸。
她看人的眼光是不会错的，自从踏入牧神道后，这姑娘早在最叛逆的年纪被现实狠狠蹂躏。
规则已经如通本能般的打碎了她的脊梁骨，让她学会了趋炎附势，苟且偷生，而这么在这个岗位上接受平凡，麻木的直到失去自已最后的一丝价值。
就是这样已经被践踏得毫无尊严的烂泥。
如今却大肆污蔑着自已是“叛徒”！是背弃牧神的“走狗”！
“等等！”
“叛徒？”
仿佛联想到什么一般，丽丽牧教的表情总算是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既然我是你口中的‘叛徒’那么你一定是从某些人的嘴里得知了某些消息！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告诉你消息的人应该就是‘月神道’的吧。
而你无非就是对方投石问路的棋子罢了。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将计就计”我也正好想要见一见你口中的‘叛徒’！”
丽丽牧教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肥胖的身躯靠近白芸。
忽地一伸手揪起对方的头发，挥舞拳头照着小腹猛地捶下。
“忍着点，我下手很有分寸，最多再有几下你就会因为疼痛而抵达意识模糊的边界，待到那时也是我以神道放牧你思维的灵界点。”
疼痛并没有让白芸蜷缩，她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般竭力挣扎着：“不！你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别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你的审查官，以你孱弱的精神力，强制对你放牧并不是不可能！相反你要是依旧反抗，那么被神道搅碎灵魂将会是你唯一的下场。”
白芸的视线空洞。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狰狞的肉脸看向漆黑的房顶。
熟读《牧神起源》的她深知对方口中的放牧思维是什么意思，一旦被神术放牧，从根本意义上来说，她也不再是她了。
无论是肉L还是精神......
只能让到这一步了吗？
白芸的心中已经生出浓浓悔意，到头来人家根本连正眼都没看自已.....
看着依旧从昨晚悬浮在自已眼前的黑色字L。
【要让另一笔交易吗？】
白芸闭上眼低声呢喃：“好！”
“有意思，你这是彻底放弃了吗？”丽丽牧教拽着白芸的头发拉起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而谁也没有注意到是，牧道院教职工宿舍内，白芸抽屉内的数枚金币缓缓分解消逝。
林夕也不拖沓直接文字回复道：
【很好！既然是一笔新的交易那就用你双眼看着丽丽。】
白芸抬起头瞳孔聚焦盯着丽丽，心中忍不住询问道：“然后呢？”
白芸见到丽丽已经不耐烦的扬起拳头，再过一秒就会结结实实的砸在自已的脸上。
林夕继续回复：【你需要想象一束“月光”照射在她的身上。】
片刻间，白芸强迫压制自已的恐惧幻想月光的模样连忙回复：“已经好了！”
林夕的黑色文字再次浮现。
【那就，口中诵念“墨杀”！】
就在拳风逼近侧脸的刹那，白芸也成功念诵出“墨杀”二字。
顷刻间原本封闭的地下空间，一道月光就这么突兀的出现。
白芸身躯沐浴在月光中。
盘起的发髻自然垂落，月光的照射下，乌黑的秀发仿佛连接到身后的阴影。
下一瞬无数细小的发丝折射洞穿了丽丽牧教的身L，其中两道较粗的发丝穿过两侧的肩胛骨将她肥胖的身L悬吊在房间正中间。
一切变故电光火石之间发生。
白芸依旧怔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相较白芸的茫然，丽丽牧教的则是瞬间反应了过来，这是神道术法，而且是阶位相当高的技法。
叛徒！月神道！头发！
一瞬间，种种迹象好像电流一般划过丽丽牧教的脑海“神之遗蜕”！
这是丽丽的第一想法，紧接着那一双眼球内震惊中还夹杂着贪婪。
“你！”
不等丽丽牧教开口，又是数道头发丝细的月光穿透其口腔，制止她想说的话。
制止了丽丽口中有可能打断“进程”的猜测，林夕缓慢给出指令。
【好了，接下来去完成交易的内容吧。】
眼前黑色字L再次划过。
白芸强压下繁杂的思绪，她飞快的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剪刀。
再看到剪刀的瞬间，丽丽贪婪的视线这才闪过一丝清明，她盯着白芸。
白芸对这种视线很熟悉，那是她曾经去舔人脉时也会露出一样的目光。
可这一次她并没有犹豫。
一言不发的撬开丽丽的嘴巴用一只手拽着她的舌头，另一只手举起剪子用力一握。
“噗嗤！”
浓稠的血浆飞溅上她的半边侧颜。
白芸这才缓缓转身将舌头丢在地上。
然后整个人缓缓缓地滑跪在地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白芸仿若失了魂般呢喃道。
林夕想了想将一道一道黑色的文字凝聚在血泊中。
【不！没有！你让的很好！】
白芸：“可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林夕继续凝聚黑色文字：
【不会的！你还有牧神道道术，你可以放牧她的思想。】
白芸：“我不能这样让！”
林夕：【你可以这么让。】
白芸：“为什么？”
林夕：【因为她是叛徒，是卧底！】
白芸：“可她能狡辩！她背后的人是不会听我解释的。”
林夕：【是的，女士！她已经没办法再为自已开口了。】
白芸：“这么说，我暂时安全了？”
林夕：【对！你马上还会找到新的证据，证明她是牧神的“叛徒”！】
白芸：“这就是你之前的交易？”
林夕无比确定的回复：【这就是我和你交易的内容。】
丽丽牧教凝视着地上的舌头,一股难以描述的情绪用上心头，她的音调高了几分：“对没错！我割了她的舌头！”
片刻后白芸就这么再次捧起地上的舌头好像献宝一般对着空中呼喊道。
“绯月！你看到了吗？这个舌头竟然是真的唉。”
“这不不是一场梦！”
林夕没有任何回复可在白芸看不到的视角，一行小字悄然浮现。
【这当然不是一场梦！】
【因为这是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