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冷忧月淡淡的问道。
倒是青莲有些愤愤不平,“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铺子是大小姐的,不管大小姐懂不懂,该看的东西,你总得给大小姐看!”
说的好!
陈掌柜的被一个丫头训了,脸色立即就不太好看了。
他在这店里做了数十年的掌柜,胡氏都不曾这样与他说过话,如今,新东家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就敢对他大呼小喝的,这还得了!
“好!既然大小姐要看,我拿来便是!”
说罢,陈掌柜的便去帐房取了帐本过来,而后往冷忧月的手上一扔,“大小姐要看多久?若是看久了,怕是要耽务做生意了,毕竟,每日的帐都是要记的!”
冷忧月拿着帐本。
这里头记了近十年的帐。
厚厚的一本。
少说也得三、五日才能看个大概。
起身,她说道,“三日吧,三日后,我会过来,想必也不会耽误你什么事!”
“这……”
陈掌柜的皱眉,眼神看向胡氏,见胡氏默许了,他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道了个“好”字。
一行人离开铺子,上了马车。
冷忧雪与胡氏坐在一辆马车上。
“娘,您就这么将帐本给她了?”
这间布铺生意好得很,每年都有大收入,若是真被冷忧月拿回去,她们岂不是要亏吐血了?
“给她又如何?她还能看懂?”
被胡氏这么一说,冷忧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说的也是,冷忧月一个村姑,她懂什么?
之前在才女大赛上的那两场都是巧合,投机取巧的画个图,靠着临摹爹给她找的好字取胜,算什么本事?
再说了,那帐本,便是冷忧雪都看不懂。
她便不信,冷忧月那种在山里呆了十几年的人能看懂。
又拐了两条街,胡氏领着冷忧月一行人去了另一间铺子,是间粮食铺。
同样的,冷忧月只要了帐本便走了,对于铺子的经营和现状,是只字未问。
这令到胡氏更加笃定冷忧月对经商是一窍不通。
解决了这两间铺子的问题之后,接下来出发的地点就是庄子了。
胡氏手里的这处庄子是茶庄,位于京郊外三十公里,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若是策马过去,顶多也就一个多时辰,但是眼下马车中装的都是女人,马夫自然不敢将马车赶的太快。
因此,抵达庄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胡氏一早就让人通知了庄子上的管事,因此,大家一下马车,便瞧见庄子里的管事领着上百名地农在等候。
“是夫人和二小姐来了!”
领头的是个婆子,五十岁上下,肤色黝黑,身型壮硕,面相看着倒是憨厚,但是那双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
她是茶庄的管事人之一,徐婆子,大伙都喊她徐大妈。
她领着大伙将胡氏和冷忧雪团团围住。
像是见了亲人一样兴奋。
“夫人和二小姐有段时间没来了,大家伙都念叨着夫人和二小姐呢!”
“我早就想来了,只不过这段时间府中事多,给耽搁了,你们近来还好吧?”胡氏笑道,在众人的脸上一一掠过,似是真有那么一回事似的。
冷忧雪回头看向被人冷落到一边的冷忧月,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这些庄子、铺子,都是她娘经营了十几年的,冷忧月想拿回去?也得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托夫人和二小姐的福,我们都很好!”
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瘦高瘦高的,看着有几分精明,也是庄子里的管事之一,大家伙都喊他孙大叔!
一行人围在一块喧寒问暖,这场面,还真是其乐融融。
便是青莲都有些担忧起来。
“大小姐!这些人,似乎都是夫人的人……”
“嗯!”
冷忧月点了点头。
胡氏敢带她来这庄子,不就是仗着庄子上全都是她的人么?
她确实没有管过庄子,但是……上一世,她管过镇平候府,镇平候府的产业不比冷国公府要少,其中庄子、铺子,也不在少数。
虽说没有亲身经营,但帐目和大概的流程她还是懂的。
只不过高景瑜和长孙氏都讨厌她,后来便想方设法,将权力都转到了胡钰瑶的手里。
“夫人和二小姐都站累了,赶紧领夫人和二小姐去休息才是!”徐大妈说罢,便给胡氏和冷忧雪引路,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往前走。
路走到一半,胡氏似是想起了什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这什么记性?今儿个明明是来交接的,把这事给忘了!”
说罢,胡氏回头朝着冷忧月招了招手,“忧月,你还站着做什么,过来见见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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