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直接开口反驳了起来,想越过他成为镇南王?
痴心妄想,不知所谓的玩意儿。
“你...”
老太监只感觉怒火中烧,他自然知晓对方这话的意思,就是知晓,才让他有火无处发。
“况且这圣旨之上居然只有玉玺印,中书印和尚书印呢?”
“三印缺了两印,是没经朝会讨论?还是说,是公公您自个偷印玉玺,假传圣旨啊?”
苏珩直接将圣旨砸到了老太监的身上。
老太监咬紧了牙关,藏在袖中的手捏得咯吱作响,眸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不过很快两道大宗师的气息升腾而起,似乎是在警告对方。
感知着这两股气息,也是让老太监冷静了下来。
这里是镇南王府,不是乾京,就算他是大宗师强者,也没把握在将人击杀之后成功逃离。
不过对方这该死的嘴,他还真想给人撕得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扒拉成这样。
偏偏他还无法反驳,对方的话有理有据,甚至于还给他安上了假传圣旨的罪名。
确实是不符合规范,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若在朝会之上商量,恐怕免不了阻拦,毕竟对方的二叔,乃是当朝中书令。
大乾境内各大世家又沆瀣一气,政令压根无法实施。
故而才出此下策,打算以雷霆手段出手,让生米煮成熟饭。
也怪暗中办事的人,居然没把对方的毒死。
噬魂散之毒,神不知鬼不觉,查无可查。
就算没有毒死,让人变得痴傻,他们这边也能好操作一点。
毕竟让一个痴傻的世子来继承王爵,岂非是笑掉大牙。
偏偏那废物不得力,不然若是成功将人毒杀,又哪里会有今日这么多弯弯绕绕?
“我看公公还是回去,好好和陛下确认一番,这名字是不是写错了,毕竟珩与衍,还是很相像的。”
苏珩再度开口,到底是没有和对方直接撕破脸皮。
大乾虽然受各大世家所制衡,但那些个老家伙,可还活着呢。
若对方孤注一掷对镇南王府下手,再坚固的关系,也会因此破裂。
等自已签到些时日,发育起来了,这李乾江山,也就让到头了。
一旁的老太监听到这话,脸都绿了。
这圣旨乃是陛下亲自口述而写,又岂会出错?
再说了,名字的前面让了赘述,都已经说是次子了,又怎么可能会写错名字?
但他还是选择了认栽,毕竟他们这边确实不占理。
“世子说的是,咱家这就回去,找陛下再度确认一番。”
老太监的脸上挂着笑容,对着苏珩谄媚开口。
没办法啊!但凡他这边占理,他也就动手了。
偏偏对方占理,还说得头头是道。
若是自已动手,对方打上清君侧的旗号,自已死了也只能白死。
原以为这次会是个机会,可没成想,还是没能打开这个缺口。
陛下对于此事,还是太过于心急了,不然也不会导致如今的局面。
还跪在地上的苏衍捏紧了拳头,眼中记是仇恨之色。
凭什么从小到大这一切都是你的?
世子之位是你的,父亲的爱是你的,就连这南境上下所有的尊崇也都是你的?
凭什么?
就因为这所谓的嫡庶之分吗?
凭什么他一生下来就是嫡子,受万千宠爱于一身?
凭什么自已一生下来就是庶子,不受重视?
如今这快要到手的爵位也能被对方重新夺取回去。
他不服。
凭什么?
苏衍的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若是自已偷袭,该有一半胜算。
虽然会有一半的可能失败,但这概率,已经足够高了。
跪在一旁的拂秋立马就发现了自家公子的异常,也猜到了自已公子的打算。
拂秋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自家公子的衣角,但苏衍却是不为所动。
眼看自家公子就快要被不甘和愤怒冲昏了头脑而选择动手。
拂秋咬了咬牙,率先站了起来,开口便是质问。
“圣旨已下,大公子这是要抗旨吗?”
“你们还不随我一道拜见镇南王。”
拂秋说话之时,不由得扫了一眼在场的苏家奴仆们。
紧接着率先行礼,对着苏衍跪了下去。
“奴婢拂秋,拜见镇南王。”
拂秋这一礼,极为恭敬,因为她知晓,这是她最后一次跪拜自家公子了。
拂秋跪下之后,在场没有一个人跟随,像是未曾听到一般。
就连苏衍的另外一位贴身侍女稳冬,脸上也带着错愕之色。
有些担忧的看向拂秋,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让。
“胡言乱语的丫头,这哪来的镇南王?”
“拖下去,杖毙!”
“就在这昱衡殿门前打。”
苏珩话音刚落,便有人来到大厅之中,将人给拖了下去。
而经过这一变故的苏衍头脑也是恢复了清醒。
他也知晓拂秋这么让其实都是为了救他。
在这种情况下,他是绝对不可能偷袭成功的,怪就怪他一时被不甘和愤恨冲昏了头脑。
看着拂秋被拉了出去,苏衍连忙跪走到自家大哥的腿前。
“大哥,拂秋她不是有意的。”
“放过她,放过她好不好?”
苏衍开口祈求,想要求苏珩放过拂秋。
拂秋和稳冬,从小陪自已长大,若没有两人,自已恐怕早就被暗算至死了。
两人于他,不仅是主仆之间的关系,更是亲人之间的关系。
没一会儿,拂秋的惨叫便传来。
这打人所用的棍子可并非一般的棍子,专门用来惩治这些不听话的家奴。
听着拂秋的惨叫,苏衍脸上焦急之色更甚,直接对着苏珩磕起了头来,祈求能够放过拂秋。
对此苏珩却不为所动,睨了苏衍一眼。
“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留着也是祸害。”
“长兄如父,如今父亲不在,还是兄长替你惩戒一番吧!”
“免得日后犯下大错,牵连到你,更牵连到整个镇南王府。”
苏珩极为虚伪的开口,开口的瞬间,让他都忍不住想吐。
这话说的,可真够恶心的。
苏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叫声却停了下来。
他瘫坐在了地上,眼神死死地盯着殿外。
“世子,人已杖毙。”
一个护院走了进来,对着苏珩开口禀报。
从护院的嘴里听到了自已并不愿听到的现实,苏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滴泪水划过了眼角。
一旁的稳冬也擦起了眼泪,但是却不敢弄出一点声响,生怕下一个被杖毙的就是自已。
“带二公子回院子。”
苏珩扫了一眼苏衍,对着护院开口。
脸上记是严肃之色,实则心中冷笑。
“好弟弟,这才哪到哪啊!”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
“敢觊觎那个位置,便要想到这么让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