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午膳后,姜初柔屏退了其他人,再一次来到了水牢。
面前的萧白祁已经换上了干净的囚服,沉默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墙壁,眼睛盯着牢顶,摆在他面前的饭一动也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姜初柔坐在椅子上,他的视线才从牢顶转移到姜初柔身上,也不下跪叩拜。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姜初柔心里想。到底还是自已先开了口:“饭菜不合口味?”
有菜有肉算不错了啊。
萧白祁没应。
“没心情吃?”
萧白祁还是没应,却翻了个白眼,别废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吧,好吧。不吃就算了。”姜初柔自已给自已台阶下。又端坐了身子,眼睛盯着萧白祁,问道:“能跟朕说说你和国师是怎么认识的吗?”
萧白祁看着面前变得一脸认真的女帝,喉咙动了动,最终还是开了口:“一年前,扶桑国在边境突然袭击我们村,我父母亲没有武功,被他们一剑刺死。我在拼死抵抗时,是国师刚好路过救了我。”
提起父母亲的死,萧白祁至今仍未释怀,双手也不由得握紧了。
生死之救,确实是大恩。但……
“你就这么确定国师那时是路过?”姜初柔又问道。
难道不是吗?萧白祁有些迷茫地望着女帝。
姜初柔叹了口气,道:“一年前,国师早就和扶桑国暗通款曲了。边境突发袭击,正是国师的主意。”
“不,这不可能!”萧白祁下意识地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吗?!国师除了要制造出两国矛盾,给自已暗中增添人手外。你可知,国师还有一个隐藏的喜好?”
“是什么?”萧白祁顺着问道。
“好男。国师在府中养了不少男宠。不过,让朕想不通的是,他居然会放过你!你的姿色如此俊俏,没道理呀,莫非……”姜初柔上上下下打量了萧白祁一番。
萧白祁被盯的毛骨悚然,双手捂紧自已的身子,急急辩解道:“我是清白的!一年前,我家穷困潦倒,一家人饿的面黄肌瘦,这才逃过了国师的魔掌。”
“原来如此!”姜初柔缓缓点了点头,继续道。
“一个月前,朕在国师府中查出了被隐藏的黄袍,这才知道他的逆反之心!”
“朕才登基几年,他就迫不及待地想朕死!野心如此之大,朕怎么会饶了他!”姜初柔越说越激动,那一刻仿佛她就是原主本人了。
萧白祁被这听来的消息震的惊呆了,他实在难以接受,曾经他觉得如沐春风的国师,私下里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如此说来,自已父母亲的死,国师才是罪魁祸首!
“朕从不杀任何一个无辜之人!”姜初柔坚定地说道,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了国师和扶桑国暗中往来的信件扔在了萧白祁的身上。
原主之前所让的那些,看似残暴,滥杀无辜,但这里面的每一个人确实是都犯了罪。只是原主真的太喜欢赐人一死,以图一劳永逸了。
“该说的朕已经说完了!”姜初柔如释重负道。
“现在你还想杀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