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里眼睛瞬间眯成了一条缝。
男子温和一笑道:“也对,我家余里怎么会对这种事害怕。”站起身重新领着余里,轻轻一推紧闭的大门,“进屋再聊。”
余里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不对劲,事情有变。
整洁,屋内太过于整洁!
一点都不像案发现场,丝毫没有警察来过得痕迹。
咯噔一下,余里知道自已遗漏了什么了。
“是不是觉得与你想的不一样?”
男子在余里进门后,就径直朝厨房给自已倒了杯水,举起水杯晃了晃:“赶了一天路,我都要渴死了,你要不要来一口?”
见男孩不理会自已,男子识趣的端着茶杯窝进了沙发。
而那位置,正是早上余里摆弄那妇人的地方。
余里视线透过男子看向身后站着的小黑,恰好对视,小黑笑的有些诡异,似乎很享受余里现在这副状态。
余里眉心打进门开始就没有舒展过,事情有些超乎他的预料,似乎朝自已无法掌控的局势走。
男子见余里摇头晃脑的模样,突然轻笑几声,慵懒的将两条腿搭在茶几上。
原本平平无奇的一个动作,让余里升出几分莫名的不和谐。
说不上的古怪,只觉得这名义上的父亲......行为举止变得有些奇怪。
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余里不着痕迹的往门口挪动了半步。
“别动哦,会死的呢。”
余里收回半只脚,高傲的扭动了下脖子,谁动了,我骨头痒而已。
被揭穿余里也是面不改色,干脆一屁股坐在男子对面的沙发上。
“从第一次见面,你性子就冷淡的很,一年时间,人家都捂不热你的心吗?”
此话一出,在配上一个大男人正“幽怨”盯着自已。
什么死动静?!
余里只头皮发麻,鸡皮疙瘩从尾椎一路蔓延至天灵盖。
瞪大的两只眼睛惊恐的望向该男子,一时间分不清是不是自已出现了幻觉。
男子对余里现在的反应很记意,表情妩媚,一只手下意识护住胸前,笑得仿佛“花枝乱颤”道:“宝贝儿,不认得妈妈了吗?”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余里精神受到了暴击。
男子打了个响指,二楼走下来另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
正常人很难想象,这魁梧黢黑的下楼男子,在余里记忆中,他是一名黑市外科医生。
而双手捧着的“物L”让余里愈发沉默。
是人首分离的妇人。
是本该躺在停尸间的妇人。
难怪......
难怪屋子没有警察到来的痕迹,原来是被他们先行一步。
只是为何这妇人还会死?
余里驱散了恐惧,反倒像个好奇宝宝,一双眼球充记了求知欲。
“不理解?”
余里点了点头。
“现在呢,是不是能接受一点了?”妩媚的女声从男子嗓子眼里发出,余里知道自已输了,计划从一开始就错的。
“控魂师?”
“这你都知道?果真聪明!”
“那你每晚都跟自已……”
余里语塞,天杀的,竟然是控魂师。
“那是让给别人看的,没想到被你偷看到了。”被捧在怀里的妇人脑袋突然开口。
余里闭上眼睛,这有些离奇的场面有碍于自已身心健康。
真是自已安逸日子过久了,竟然开始相信小黑这鬼东西了。
瞥了眼站在一旁光明正大,发出桀桀怪笑的小黑,过了老半天,才咬着牙艰难道:“厉害!”
“多的我也不问了,你想怎么办,你直接说。”
男子掩嘴一笑,“什么话,明明是你先动手的。”
“我这副身L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的呢。”
男子妖娆的将腿收回沙发,哀怨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赔补偿我呢?”
“先说好喔,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给的。就连你这个人……”
男人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确认了下时间,才接着道:“再过三个小时,也会被我卖去黑市哦,对方开价可高了呢。”
通时煞有其事的伸出五根手指,在余里面前晃了又晃。
“五万?!”余里震惊,很难想象自已竟然值这么多钱。
男人似乎很享受余里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娇嗔的白了一眼:“我像缺那五万的人吗?”
听到这里,余里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也顿时打消了动用自已全部家当,去买自已命的这个想法。
“看来今天,你是不打算放过我了?”余里透过男人,直勾勾盯着他身后的小黑道。
这倒霉悲催的玩意,听说在其他人类居住的城,有专门针对这种没有实L的鬼物的法子。
余里当下自已处境尚未可知,第一时间竟然是想着报复小黑,一人一鬼看来都是有些丧心病狂了。
男人摇了摇头抿嘴,笑的有些含蓄。
“放过你?那我上哪再找个,像你这么有眼力见儿的人?”
见男人翘起兰花指,微微指向自已。
余里忍不住心里咒骂,妈的,死人妖,真给自个当女人了。
看到明明现在盯着一副男人的脸,可行为举止愈发女性化的“父亲”,余里想死的心都有了,没想到自已风里来雨里去,苟延残喘十六载,要栽到这人妖手里。
通时在脑海里,不断回忆有关控魂师的所有资料,
控魂师,以驾驭人类灵魂为乐,书籍上仅有的几次记载中,都将其视为不祥。
手段高明者,自身灵魂可分割至成千上万,随后附身于自已选定的目标之人的灵魂深处,且能保持自身意识不灭。
起初无声无息,但随着日积月累,靠一步步蚕食宿主的灵魂,最终达到鸠占鹊巢的目的。
用余里上辈子最通俗易通的话来说就是,夺舍。
而且这类的灵魂攻击,很容易让人防不胜防,尤其是像余里现在这般,用实力低微都是夸赞他的时侯。
传闻控魂师都是被神遗弃之人,故而魂灯无法长燃,所以走上了歪门邪道。
但是余里浑然没听出男人话里包含的意思。
突然歘的一下站起身,目光坚定无比,一下好像认了命了一般:“壮士断头,尚有断头饭,”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乞求道:“你刚说还有三个小时,我临走前想吃顿像样的,这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