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景天身后书房处的珠帘门,走出一位酷似诸葛亮的谋士:“大皇子莫气,这毐王在冷宫,翻不起什么浪。想要杀他,不过是您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他就是个秋后的蚂蚱,
哪儿配得上让您动气。”
霓景天怎么能不动气,霓华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亲子!
就算父皇对他惩治霓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可能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
更何况处理不好,这件事就可能被二皇子拿去大让文章!
霓景天闭眼深吸一口气,忍住破口大骂这群废物的冲动,“这段时间不要再对他动手了,加强对冷宫的监视,重要地方都换成我们的人……”
他放弃刺杀,
让霓华难得的过上了几天安稳的日子,
也让他暂且还没发现保护他的那透明屏障已经消失。
……
冷宫门外,新派遣的宫人到了。
一男一女,
三角眼,眼皮耷拉着,高耸的颧骨瞧着便有些刻薄。
两人嗓门儿不小,尖锐的说话声,将刚睡着的霓华吵醒。
“让你得罪大公公,被穿小鞋了吧。”
“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还伺侯一个废人,真是气死老娘了!
其他宫女跟的主子,光鲜有派头,我怎么就被送到这鬼地方。”
“命贱的玩意儿,怎么他还没死啊……”
外面埋怨的声音响了一个下午。
霓华在冷宫内什么话都听过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双眼。
不知何时
外面的咒骂声没了,夜幕降临。
两个宫人从外面走进来,然后掩着鼻子压低声音,“什么味儿啊。”
“别说了,人还在里面呢。”
两人小声地说着话,往里面看了眼,然后朝床上的人行礼——
“奴婢黄莲,参见毐王。”
“奴婢王秀,参见毐王。”
床上没有动静。
两人等了会儿,相看一眼,然后又悄悄地退出去。
“我们在外面说的话,难道被他听见了?”
“我就说不要乱讲吧,才来第一天就把毐王得罪了,以后怎么办?”
“谁知道他听见了,而且你不也说了吗!”
两人开始互相推甩锅,紧接着他们目光看向屋内,声音明显的收敛压低——
“冷宫就只有咱们和毐王,怕什么?”
“对啊,咱们乐意伺侯他才伺侯,不乐意饭都不给他吃。一个谋反的罪臣而已,该他求我们呢!”
黄莲还是有些担心的,“万一他死了怎么办?”
“死了不是更好,咱家就不用伺侯他了。”
王秀细小的眼睛眯起来,记是阴狠和算计,“你以为外面的那些皇子大人怎么想的,谁不希望屋里那个早点死。
到时侯就说冷宫阴气重,毐王身L本就不行,病逝。
谁会来追究。”
这话,打消了黄莲最后一丝顾虑。
都来冷宫的人了,
还装什么主子呢!
两人和之前的宫人一样,直接克扣掉原本属于毐王每日份额的东西,不将他放在眼里。
日子这样过了几天,他们见毐王没什么反应,行动越来越大胆起来。
一日,王秀突发奇想,将一块梆硬发霉的馒头丢给裴晏礼,像以前在太监院里被其他公公欺负时那样,高高在上地砸到他脸上。
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眸光阴冷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