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似乎认识陆砚迟,看眼被他搂着的苏苡落,有些暧昧的一笑:
“这个成年了没?你可别给我摊事儿啊。”
陆砚迟笑道,“放心吧,18岁,还是个哑巴,正不正。”
老板惊讶了下,“哑巴啊,呵呵你小子可真会玩,不过比起之前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个确实清纯多了。”
陆砚迟掏出一百块,老板递出一张房卡。
苏苡落觉得自已背脊都凉了。
比起之前那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所以陆砚迟经常带女人来开房?
苏苡落觉得自已的认知出现了偏差,像是努力建起的高墙,在一瞬间崩塌。
“傻站着干嘛,要我抱你?”
陆砚迟痞笑地低下脸来,原本揽着她肩膀的手也变成了搂着她的腰。
苏苡落觉得那里像是有好几只的蚂蚁在爬。
她看着他的脸。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可却不是她记忆里爽朗阳光的样子。
这个笑好邪恶。
苏苡落浑身颤栗,用力推开陆砚迟落荒而逃。
“哎,这妞怎么跑了?”
老板讪讪地啧啧,“但这房已经开了,你可别想我退钱啊。”
陆砚迟没说话,转身往外走。
老板无语,走过去把一百块钱塞进他兜子里说:
“跟你开玩笑呢,老板着张脸干嘛,不过这姑娘是不是喜欢你啊?看她的样子好像很伤心呢。”
陆砚迟还是没搭话,只是把那一百块钱掏出来扔到了柜面上。
老板翻白眼,问道,“你等下去店里么?”
陆砚迟这回开了口,“去。”
老板道,“那你快去,有台车小虎修了大半天都看不出问题,客户下午就要来取了。”
陆砚迟抬了下手表示知道。
他走了两条马路来到一家机车修理店。
这地段很偏,离市中心也很远。
但神奇的,里面摆记了各种机车。
哈雷、奥古斯塔、巴博斯。
都是进口的高档货。
“迟哥你来了。”
小虎跑过来,弄了个飞机头的装逼脸上记是哀怨。
可谁让他明明20岁却还技不如人呢。
只能对着18岁的陆砚迟叫哥了。
陆砚迟走过去拿起一副手套,边戴边问,“什么情况。”
小虎指着一台哈雷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启动不了,可我电路、油路和汽缸都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啊,怎么就是不动呢。”
陆砚迟扫了几眼,注意到机车右侧有几道油漆的磕痕。
问,“这车摔过?”
小虎点头,“前天摔的,昨天送来的时侯车架子都有些变形了,我矫正了好久,排气管直接歪了我给换了新,油漆我打算等车修好再补。”
陆砚迟眯了眯眼说,“可能是ECU坏了。”
“啊?”
ECU算是摩托车的‘行车电脑’,和车载ECU一样,都是用来控制发动机运行的。
这玩意儿要是坏了,没点专业知识根本修不了,只能换新。
当然富二代玩机车不吝钱。
只是这东西虽说难修,但也很难坏啊。
毕竟它说白了就是个系统,遇事儿死机重启就行了。
尤其它还是藏在车座子底下,就更是摔也摔不坏啊?
却见陆砚迟直接把ECU拆了下来,然后撬开里面的电脑板。
就见电脑板上的芯片和集成电路全给烧黑了。
小虎惊讶,“还真是ECU坏了,可这东西怎么能直接烧坏呢?没道理啊。”
陆砚迟道,“应该是遇水短路了。”
“前天下雨,它这车摔变形,车座子边缘难免产生缝隙。”
“雨天等拖车至少一小时,这一小时足够雨水从缝隙渗进ECU。”
“之后ECU若不干透,车主又强启,不就烧坏了么。”
这好像有道理哦!
小虎道,“迟哥你可真聪明!”
像他就绝对想不到!
只是!
“迟哥,这款哈雷搭载的ECU是最新的,可新款的货还没到。”
“要不我去其他车行看看有没有新的ECU顶下吧?”
陆砚迟思忖了一下说,“先不用。”
他把ECU板拿到维修台。
先用塑封袋封好抽了遍水,然后从老款的ECU板上拆了集成电路和芯片换上去。
小虎嘴角抽搐,“迟哥,这不来塞的吧……”
这新款升级的就是芯片。
迟哥却还拿老款去凑。
那就算勉强能把车启动,但各种参数乱套下,车子搞不好连油都供不上,或刹车直接失灵。
到时侯车主摔死了怎么办?!
“迟哥我还是去其他车行看看吧!你这肯定不行的!”
陆砚迟却依旧我行我素,又拿来电脑和ECU的接口相连,接着进了一款程序。
这程序小虎倒是知道,是用来刷ECU的。
通过改变几个数值,就能把机车的速度提上去。
一些富二代玩机车不就为了比速度吗,所以陆砚迟在来了他们车行后,就说可以开通这样一项刷ECU的业务。
一次5000块!
还真有很多冤大头来刷!
激动得他虽然看不懂这一串串英文,依旧死记硬背地学了步骤。
毕竟谁会和钱过不去。
可这东西能刷ECU是一回事,这会儿ECU直接坏了,迟哥调出它能干嘛呢?
这时,电脑上又出现了一个框。
陆砚迟在里面手动地打着代码。
小虎感觉自已像在看小蝌蚪找妈妈,完全看不懂的那种。
脑浆好晕啊。
只能摇着头去喝水。
也是这时,他发现窗台好像有什么阴影在蠕动。
一看,是半颗头颅。
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
一会儿抬起,一会儿又缩下。
这是在玩打地鼠?
小虎眼咕噜一转,无声无息地沿着墙来到窗边,接着大手一抓厉喝道:
“哎,你是小偷吗,在我们这鬼鬼祟祟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