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放下茶杯：“我不是说了吗？想跟你合作，跟外人合作总比跟自己人合作的好，不是吗？”
“你们这般搅黄我的合作，就是为了要跟我合作，你看我信吗？”
蒋聿也不恼，似乎笃定了我一定会跟他们合作一般：“栖夏，你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
但是目前，我确实只有跟他合作才能有机会拿到那块地皮。
我眯了眯眼，似乎透过他的影子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蒋聿，我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不简单。”我眼中不由得多了几分打量。
他也不说话，任由我打量着。
“我‘集夏’要占6成股。”我开口道。
蒋聿却摇了摇头：“这个我决定不了，这个你得跟我们公司老板谈，我只是个小股东而已。”
我蹙眉，还没等我继续问下去。
蒋聿便站起身来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明天晚上，江城盛川会所，栖夏，带着合同来。”
说完，他又停顿了一下。
“你一个人来。”
第二天晚上。
我独自站在江城盛川会所门前，踩着细细的高跟，任由服务生带领着我来到一个包厢前。
包厢里面并没有声音。
我不经疑惑，推开门。
我顿时愣在了原地，心脏猛地收紧。
包间内只有一个人端坐在沙发上。
那个身影我无比熟悉。
坐在不远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哥哥，黎孟川……
他怎么回来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我麻痹在原地，那一夜的恐惧感，再时隔五年之后再次升腾起来。
“栖夏，好久不见。”黎孟川的声音响起，低沉又沙哑，传到我的耳朵里，就如同恶魔低语一般。
我的脚仿佛扎根在了这，丝毫动弹不得。
他站起身来，缓缓朝我走了过来，我不经往后推着，很快就退到了已经关上的门上。
“不认识我了吗栖夏。”黎孟川一步一步靠近，弯下腰与我对视着，他的眸光晦暗不清，站在我面前遮去了所有的灯光。9
他身上的烟草味夹杂着薄荷的香气，只往我鼻尖里钻。
黎孟川以前是不抽烟的。
我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哥…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似乎很不希望我回来。”黎孟川轻笑了一声。
我干笑着：“怎么会。”
黎孟川的手抚上我的脸，我后脊不由得发凉。
无比懊悔自己因为冲动，而真正独身前来。
“栖夏，我不在的这五年来你过得怎么样。”黎孟川的手，一直摩挲着我的脸，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心中的慌乱被无限放大。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觉得他如今出现在这，我很危险。
不管是他的报复还是什么，都危险至极。
我撇过头躲过他的手，侧身离开他身下那个狭小的空间，我的呼吸才算顺畅一些。
“哥哥，我还有要事，就先走了。”我干笑着，便想拉开包间门赶紧出去。
“你来这不就是为了，城西那块地皮的事情？”黎孟川任由我拉开包厢门，却一句话又止住了我的脚步。
刚刚看见他，竟然忘记了我的大事。
又蓦然想到，蒋聿是黎孟川的好兄弟，他口中的那个朋友，除了这人，还能有谁不能直接告诉我的。
蒋聿的老板是黎孟川，我这下才开始懊恼，被蒋聿骗了。
“是你让蒋聿截下我的合作商的。”我没有问，我肯定就是他做的。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栖夏。”
黎孟川直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嘴角却噙着一抹笑。
现在的他已经褪去了五年前的稚嫩，变得含蓄内敛，我一时间竟看不透他。
“你想要什么？”我开口问道。
“蒋聿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想跟你合作。”黎孟川伸手把玩这我的卷发，“栖夏，你还是直发好看，更像一只披着绵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