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香掐着时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心里默默祈祷大小姐能平安无事。
终于,当她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心中悬着的石头才稍稍落下一些,然而,还没等她松口气,眼前的一幕让她瞪大了双眼。
——她家美丽的大小姐竟然朝着景眠泽后背撞了个正着!
“嘶……”林香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紧张地看着大小姐揉着鼻子,仿佛感受到了那撞击带来的疼痛。
“呜呜呜……”
林香香心疼得快要哭出来了,差一点就忍不住冲出去扶住大小姐。
大小姐那么娇贵,平时连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损伤,现在居然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撞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懂礼貌!
让一让怎么了!
林香香狠狠地瞪着那个若无其事的男人,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在景眠泽坐上车子离开的刹那,林香香从角落里跑出来奔向她的大小姐。
“小姐,疼不疼?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她低头看傅施越的脸,那雪白的面庞上,秀挺琼鼻果然泛着一圈红。
“不要紧,走吧。”
傅施越把手搭在林香香手上,迈腿走一步,忍不住嘶了一声。
林香香紧张,“小姐,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傅施越皱眉抬了抬脚,“脚好像起泡了。”
那个毒男人走那么快,害她脚起泡。
林香香眼露担忧,蹲在傅施越脚边看,两只白皙的脚后跟处透着红,她眼尖还看到了一个水泡。
“小姐,我抱你到车上。”
林香香说完手往傅施越腿后一伸,轻松把她公主抱抱起。
她家小姐造的什么孽呢,为了制造偶遇把脚走起了泡,还把鼻子撞到了。
心疼!
心疼死她了!
林香香给傅施越上药时,她的心更疼了,她家大小姐那么好看娇嫩的脚后跟居然被磨破皮了。
她看着后跟的点点血丝,心尖刺痛,大小姐该多疼啊。
她小心翼翼将傅施越放到椅子上坐下,颤抖着双手打开医药箱,取出消毒水、棉花和创可贴等物品,准备帮傅施越处理伤口。
“小姐,你忍一忍。”
林香香轻轻用沾有消毒药水的棉花擦拭着傅施越的伤口,每擦一下,她就忍不住吹一口气,希望能减轻傅施越的疼痛。
傅施越歪着头对林香香笑,“已经不疼了,香香。”
林香香心疼大小姐,气鼓鼓给臭男人上眼药。
“小姐,为什么你要见那个男人,他一点都不好,完全配不上你。”
傅施越支着脸,无喜无悲,“因为我想和他结婚。”
林香香想不通,“只能是他吗?他都不给小姐回应,一点不贴心,不温柔。”
“傻香香。”
不给回应才好,说明他对她不感兴趣,没有企图。
联姻对象,她只想要一个对她不求不图的人。
景眠泽家底丰厚,不会为从傅家获得利益而不择手段,傅家、景家势力相当,联姻只会强强联手,傅家不敢动景眠泽,景眠泽不屑动她,多好。
她需要的就是这种平衡关系。
景眠泽可是一个很合适的联姻对象。
……
谢清欢上班之后第一次那么快乐,“越越,我明天放假,一起出来吃饭。”
“好。”
“时间地点我等下发你。你在干嘛?”
腿上的力度轻重适宜,傅施越有点昏昏欲睡,声音也懒洋洋。
“按摩。”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哼,悠悠道:“幸福,羡慕,我还要收尾工作,明天见。”
电话挂断,林香香按摩的动作也停下来,“小姐,今天需要我帮你洗澡吗?”
她轻声问道,目光落在傅施越的脚后跟上,大小姐的脚后跟受伤,不能碰水,她不放心让小姐自已沐浴。
傅施越嗓音如通困倦的小奶猫一般懒绵无力,“好~”
按摩真舒服,她不想动了,洗澡就洗澡吧,也不是第一次被林香香看。
听到回答的林香香眼睛闪烁亮光,动作麻溜把半睡半醒软绵绵的大小姐抱到浴室。
半小时后,林香香记脸通红走出浴室,眨巴眨巴水蒙蒙的眼睛站在门口发呆。
“香香,睡衣。”
还是傅施越懒洋洋的声音把她神游的思绪拉回来。
林香香两手拍着脸散热,回神,回神,不要想了,可一放下手,脑子又开始播放浴室里的画面。
洁白如玉……活色生香……
如通最伟大的雕刻师手下最优美的作品……
林香香赞慨,大小姐比四年前更更更好看了。
林香香忍不住傻笑,嘴角弧度才挂起来她立刻给了自已一巴掌。
不想,不想……
睡衣,睡衣,拿睡衣……
林香香不要想了,拿睡衣,拿睡衣!
哎……
大小姐真好看呀……
“啪”又是一声巴掌响。
林香香嘴上念叨着睡衣到卧室,嘴上念叨着睡衣进浴室。
哇,大小姐真好看……
“啪嚓”
是她走神不看路摔倒的声音。
林香香摸一把鼻子。
哇,流鼻血了……
一定是大小姐太好看了。
第二天
因为脚后跟还没有好,香香为傅施越搭配了一双通色系精美奢华的拖鞋。
鞋面亮晶晶,周围是点缀的细钻,拖鞋轻便舒适,傅施越很喜欢林香香的贴心。
出门前,林香香到衣帽间拿来包和墨镜,今天她给大小姐搭的是茶色方形墨镜,与大小姐的一身绝配。
林香香站到旁边两眼放光,今天又是她美丽一天的大小姐,夹好浅色包包,她香扶着傅施越的手,“小姐,我们出门啦。”
……
“上班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老板有一点不太好。”
傅施越停下手上的动作,“老板怎么了?”
谢清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耸了耸鼻子,“老板嘴太臭了。”
傅施越看不到谢清欢皱鼻子的小动作,以为她被老板欺负。
“你们老板经常骂你?”
“不是,是老板嘴巴臭,有口气。”
“他每次找我交代工作,我都要憋着气,有时侯不得不回话,那口气直接可以送走我。”
说起老板的口臭,谢清欢已经开始难受了,她张手抱住傅施越,埋到那头黑密长发中猛吸。
“越越,你头发好香啊,你衣服也好香,你怎么哪里都那么香。”
“今天我们一起去买香水吧,到时侯我把香水喷到手上,老板过来找我说话,我就闻自已的手,用科技狠活打败熏天魔法。”
傅施越宠溺一笑,“好。”
敲定今日份购物清单,谢清欢带着傅施越走进购物中心,某处一个女人盯着傅施越看了好一会儿。
“芮婷,你在看谁?有帅哥吗?”
陶芮婷收回目光,“看到一个瞎子来购物。”
那张脸,她化成灰都认识,傅施越居然来了江市。
身边的好友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陶芮婷说的瞎子,“看这个干什么,还以为你物色到了什么大帅哥呢。”
另一个朋友促狭道:“什么帅哥能帅得过景家那位,我们陶大美女眼里只看得到那一位。”
“不过那一位很快也是我们陶小姐的人咯。”
陶芮婷被朋友说得脸红,“你们快别说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
“咦,我可听说景陶两家长辈见过面了,你没听到家里长辈的消息吗?”
几位好友一句两句的存心说起两家要联姻的事情,陶芮婷脸颊粉红,春风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