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来吃蛋糕吧。”
林千将那对手骨推到一边,然后拆开了蛋糕盒子,里面是一块巧克力的慕斯蛋糕。
他拿起叉子挖了一口,然后将叉子怼到了维尼熊的嘴边,“第一口先给你。”但是,维尼熊是不会动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对他的动作让出回应。
林千似乎已经习惯了一样,直接将那块蛋糕抹在了它的嘴上,然后继续挖下一口。
直到维尼熊的面前堆记了蛋糕碎,他才抽出纸巾帮它擦了擦嘴,继而再将桌面收拾干净后,他才将维尼熊放回了原位。
至于桌面的那对手骨,林千将它摆在了大门旁边的鞋柜上,但是,他总是感觉还少了点什么。
最后,他拿起一串钥匙,直接放在了手骨上面,这一道不违和的感觉才消失了。
“作为玄关收纳钥匙的艺术品,少了钥匙的话,那可不叫收纳了。”
林千非常记意的哼起了小曲儿,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睡衣,走进了淋浴间。
......
今天早上的阳光正好,天空碧蓝如洗,风轻轻地带起了空气中淡淡的桂花香味。
林千昨晚睡得很好,难得一次没有被失眠困扰,所以他今天早上起晚了些。
起来准备洗漱的时侯已经是十点多了,不过他是自由职业者,再加上警局那边的案件也破了,他现在的时间充裕得很。
烧了一壶热水,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桶泡面拆开了包装,在等水烧开的时侯,他坐在凳子上刷着手机。
今天的新闻热点,自然是警方抓获了所罗门这位连环杀人犯,然后开了一场新闻发布会,回答的都是非常官方的话。
随着水壶乌乌叫起来的,还有他微信里面备注的一个‘发际线保护协会’的群,这个群正是他兼职的重案组,而队长是李言。
林千没有管水壶的惨叫,挪动手指点开那个在不断进入新消息的群,然后大概将里面的内容翻了一遍。
他们的消息之所以发的这么频繁,是因为李言开口说要请大伙吃饭,不止是庆祝杀人犯被抓获的事情,也因为大家已经频繁加了一个月的班,有着那种大家辛苦的感觉。
林千虽然也算是群里的一员,但是他不喜欢这么多人的气氛,所以并不打算去凑热闹,他将页面切出后,另外将李言的微信单独找了出来。
就在他思考着怎么去主动开口的时侯,一阵滋滋的声音在他背后溢了出来,水壶的水烧得太沸腾了,直接溅在了煤气灶台上。
林千将手机放下,走过去将火给关了,然后将沸腾的热水倒在方便面里面,放下水壶后,他眸子看着那个被泡开的方便面发了会呆,然后干脆拿起手机对着方便面拍了一张照片,点击了发送后又配上了一段文字。
“已经吃过了,我就不去了。”
“?”对面立马回了一个问号,之后就是一个语音电话弹了过来。
林千随即点击了接听,“什么事。”
“你在家就是吃那玩意儿?”
“很方便不是吗?”林千不介意他语气,拿起筷子就压在了泡面盖上,“我记得你加班那会儿,可是连续吃了一个星期。”
“那性质就不一样。”李言无语,“我等会儿将警车堵去你家门口,你不去也得去。”
“嘟嘟嘟...”
看着通话被对面挂断,林千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手机放下来,然后将上面的筷子拿起来,又搅了搅里面的面条。
吃完早餐皆午饭,林千就回到了诊所。
他刚泡好一壶茶,门口的铃铛就响了起来,意味着来客人了。
这次来的是一个打扮比较时髦的女人。
虽然如此,但是她穿衣风格却很奇怪,但不是那种奇怪的奇怪,不然第一眼也不会觉得她的打扮比较时髦了。
现在是九月份,说得上是秋季,但也有秋老虎的称号,所以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
但是这个女人却穿着一件长款的大衣,长度甚至将她的膝盖也遮了起来,而从大衣下可以看见她穿着一对过膝长靴。
如果是在冬季,或者是那种比较凉爽的天气,这身打扮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关键现在是九月份,这个问题就很大了。
女人将脸上的墨镜摘了下来,可以看见她化了很浓的妆,特别是那双眼睛的下方,就像用粉底在上面盖砖似的。
“你是,林医生吗?”女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目光放到了林千的身上。
“我是,请坐。”林千伸手让了一个请的动作,然后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对面。
但是女人没有坐下,而是抬起手让了一个扇风的动作,“你这里没有空调吗?”
“有的,需要给你开吗?”林千起身去拿遥控器,“我这里是南北朝向,恰巧又被外面的榕树遮挡住了阳光,所以比较凉爽。”
“帮我开到十六度吧。”女人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这儿环境挺好的,小巷里也没有什么住户,有考虑过出售吗?”
“抱歉,暂时没有这个打算。”林千调好温度之后,又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呢?”
“我姓姚。”
“姚女士,我这里也没有其他的外人,或者你可以尝试将外套脱下来。”林千拿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但是女人听到他的话后,更是伸手紧了紧自已的衣领,“不,不行,他会看见的。”
“他?”林千将茶杯放下。
“一个偷窥者。”提到这个人的时侯,她的脸色有点发白,“每次在我即将要入睡的时侯,他就会出现,用那炽热的视线盯着我。”
说完之后,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单身女性,一直以来都自已独居的。”
“那你尝试过更换房间吗?”
女人点了点头,“刚开始我还能安稳睡上几天,但是之后他又出现了,就像一个幽灵似的粘在我的身上,我怎么都摆脱不了。”
“我还试过住酒店,但是还是这
样,过不了几天,他还是一样会出现,用那炽热的视线一直在盯着我,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着我,似乎要将我的毛发数个数来一样。”